甯月雨听话地走过去,嘴巴翘的老高。
皇太后望着她不服气的样子,平和地说:“孩子,哀家问你。你讨厌星帆吗?”
她虽然不懂皇太后的意思,但是她仍然老实回答:“我不讨厌。”不讨厌而不是承认她喜欢啊。
“既然不讨厌,那哀家就放心了。”皇太后顿了顿,从一个精细的锦盒里拿出一只晶莹的玉镯子,亲手套进甯月雨白皙的手腕处,“这个玉镯子,是哀家的母亲送着来当嫁妆的,哀家知道月雨是孤儿,身边亲人不知所踪。这是哀家替他们来送你的嫁妆,答应哀家,你一定要幸福的陪伴着星帆。”
接受了太后的礼物后,甯月雨在回去的路上,看着手上的玉镯子,被这贵重的东西吸引,忘记了这次去找皇太后的目的。它不像她见过的真玉,真玉占的彩绿多,而这块玉却是洁白,只带着些许的绿点,这个玉镯子光彩亮泽,洁白银边渗透着点点的嫩绿,手触感冰凉,戴在手里没有感觉到重量,相反的,让人心怀舒畅。这么名贵的礼物,要是在现代一定价值连环的呢……
“嘣!”痛,甯月雨擦擦屁股,五官邹在一起,她是不是撞到人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女孩首先道歉,见撞到的人身穿着上等丝绸剪裁的衣裳,还有她头戴的簪子是出自名贵的饰品,想必是哪位小姐和贵人,她被安排在这里当宫女,才刚适应环境,就撞到贵人,她祈祷这位贵人能够不计较,大方地原谅她。
“没事,下次……啊……凌儿?”还想告诉对方她没事,可刚正视对方的长相,真把她给吓坏了。
赵凌儿迷惑的看着她,回想着她是谁,“小姐,你认识我吗?”
甯月雨猛然一惊,立刻用手捂起自己的嘴巴,嘴快快,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女装。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昙花院范围碰见多日不见的凌儿,“呵,听闻而已,嘻。”
赵凌儿满腔疑问,突然觉得她的面孔很熟悉,不到一会儿,她就坚决否定了,对方是女的,又怎么可能是他呢,“真对不起,我刚才没有闪开,让你跌倒了。”
“没关系……恩,那个……你是这里的宫女?”她会出现在这里,那么骆许伦会不会也在这里,如果是真的,他们会有机会再见了?
“恩,我是刚新来不久,对于宫中的人不太认识,所以……”所以连你是谁,我也不认识。她默默地补上了一句。
甯月雨正欲说没关系,可却被凌儿后面出现的宫女打断了。“奴婢叩见三皇子妃,皇子妃,对不起,她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希望三皇子妃别见怪。”
赵凌儿听见带领她的人喊这个女子叫三皇子妃,意识到自己闯祸,咚的一声,两手掌心放到地面,对着甯月雨猛磕头认错,“对不起,奴婢不知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额……别这样,快起来,我……没关系,不要紧。”她都说嘛,当大官,总是会出现很多麻烦,看吧,麻烦真的来了,还把凌儿给吓着。
“谢谢三皇子妃。”赵凌儿暗自松了口气,她人还蛮好的嘛。
“三皇子妃,奴婢们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赵凌儿旁边的宫女对她弯礼节,然后拉起赵凌儿从甯月雨身边逃开。
“呃……”甯月雨还想和凌儿多聊几句,算一算,在京城内跟他们分开,也有几个月了,回到宫中,一直提心吊胆,都几乎忘记了他们的存在。不过能在这么大的皇宫里遇见她,也算是缘分吧。
仰望起天空的白云,忽然间,“啊……”她大喊了起来,现在什么时候了?她好象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惨了,她必须得赶回去了。甯月雨一心想着赶回去,没有注意到手上的镯子随着她的步伐而变动着各色各样的颜色……
愈星帆推开守侯在门外的侍卫,撞开门,正好对上坐在书桌上批阅奏折的新任皇上愈若松,不等他先开口,他连礼仪都不实行,劈头就说:“皇兄,星帆的事情不用劳烦皇兄操心。父皇刚逝世,就算要立妃子也是皇兄优先,星帆绝对不敢强行出头,恳请皇兄收回圣旨。”
“皇上,三皇子他……”守侯在外的侍卫欲阻难言地说。
愈若松抬头对着从门外闯入的人:“你们都出去吧,没朕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打扰。”
“喳,奴才告退。”皇上没怪罪下来,走得快,好世界呢。
待侍卫关门离开后,愈若松盖上已经批阅好的奏折,冷漠地对上他,“星帆,你好大的胆,见到朕也不下跪,还要求朕收回圣旨,你可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恩?”
“我……哎,皇兄,就当我求你,麻烦你把圣旨撤消,只要你肯撤消圣旨,你要我跪多少次都没关系啊。”皇兄事务烦心,他是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他忙。才听夫子上了一课,他就被宣上大殿,以为皇兄要他协助他上早朝,谁知,他才站稳,皇兄立下一道圣旨,把甯月雨许配给他。天啊,要他娶那只母老虎,可真要他的命呢,还怕让她知道,来找自己晦气,只能先说服这边,好回去对她有所交代。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来同朕说话了?你擅自闯入,已犯死罪,不对朕行礼,也是大罪,你该想想自己犯多少条罪了,还要用这样的语气来和朕说话?”他早料到太后这个提议必定会引起他的抗议,连他都觉得这样很不公平,毕竟他还是个未成年的三皇子,这么早为他订下,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