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长得像谁么?”聂楚楚靠近他,抚摩着他的脸,从他眼瞳中看到笑得阴森的自己,“我就是何冠明的女儿,当年你是怎么杀害我父亲,我就要你怎么个死法。”
“你是他的女儿……既然你是为你父亲报仇,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对付愈若松……”
“哼,这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不会有机会看见我坐上皇后之位。”说完,聂楚楚狠心的把剑自他身上拔出,鲜血溅到她青色的衣服里。
喜庆的皇宫,却有如一池被荒废已久而变的荒芜,无任何生气的彷徨地方,皇宫上下挂满了白色灯笼,鲜丽的花朵也被挂上了白茫茫的白菱。
只有帝王驾崩才会出现的现状,如今只为了一名女子而挂白哀悼,乃是第一次开国以来,头一回的状况。
“通通都给我摘下来。”一阵咆吼如雷的尖叫声砸响了整个楚梦楼,正在挂戴白布的宫女,一致都吓的马上跪地不起。
“娘娘,万万不可,皇上有命,是不可以不挂。”一名宫女斗胆的反她说的话。
“放肆,你这狗奴才,连本宫的话也可不听,来人,把她给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聂楚楚痛恨的下达命令。
“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娘娘饶命啊……”
“你们还有谁不听本宫的话,就和她一样。”死了一个女人,就得到这样的待遇,算什么。
所有宫女和奴才害怕受到那样的待遇,马上把挂好的白条都取下来,放到一个让聂楚楚看不见的地方。
“楚妃怎么今天那么大的火气啊。”正在气上头的聂楚楚,听到熟悉的声音,马上转变脸色,笑意荧荧的迎接来人。
“楚楚见过崔娘娘。”这些天是怎么了,才刚送走一个没用的人,又来了一个她不愿意见到的女人,“崔娘娘怎么有时间过来楚楚这儿坐呢?”
崔南平摇动玉手,端看了她一眼,“皇上为了那种女人而忽略你,真是怪难为你呀,本宫是怕会把楚楚给气坏了,才得以过来安慰一下,好让你不用为了区区一个死人而大发怒气。”
是啊,你是来安慰,也是顺便来看下我这位失宠的妃子如何跟你走上一条死路,“娘娘有心了,楚楚不敢动到娘娘来看望楚楚。”
“别说那么见外的话,你知道本宫早把你当自己亲女儿看待,又怎么可以让自己女儿独自受气,而不闻不问呢。”崔南平扶上她的手,一副疼惜的样子。
“多谢娘娘厚爱,楚楚深抱感激。皇上日里万机,后宫三千佳丽,要是楚楚都要为每位佳丽而气,那么楚楚恐怕早日香消玉殡了。”这个老女人,我聂楚楚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别用你的戏来欺骗着我。
“呵,也对,你看,本宫都担心的忘记了楚楚是何人,也对,做为皇上的宠妃,是必须要有容忍限度,否则,是很难做大事。”
崔南平话中有话,聂楚楚挑眉,“崔娘娘这话什么意思?楚楚不明白。”
“事而至尽,过些日子,你就会明白本宫对你说的一切。”崔南平对她卖起关子,诡异一笑。
日上三杆,早辰的辰光照射进房子里,影入一副皎洁美丽的面颊,愈星帆彻夜未眠地握着已经失去温度的玉手,没有血色的容颜中,他只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被他紧握的人儿只是熟睡,并非他们口中所说的离开了他身边。
他要是再懂事一点,能够认真分辨是非,或许不会出现生离死别的情况,阴阳两隔,再无有机会好好重修旧好的机会。这就是上苍惩罚他这么多年来所造的一切错误吗?
要是可以,他宁愿选择替她死去,而不是把自己独自留在这个没有她陪伴的世界里继续生存。
愈星帆伤心欲绝地抚摩甯月雨冰冷的面颊,眼里思忆着曾经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不该不相信自己的选择,明知道她答应下嫁给一个只看作的她弟弟开始,他就该相信,她心里是有他,不该误会她对自己会说谎。甚至还误会她那么年轻就会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实在有愧对皇兄对他的期望。
只是他一直都欺骗自己,那一个出事的晚上,他认为她是心中有了自己的同时却又去找皇兄,到底那个晚上她隐瞒他是为何,答案随着她今次的死而一直埋藏,让他内疚一生。
“月雨,你告诉朕,当年你为何要隐瞒,而始终不肯告诉朕真相呢。是不是你有着难以启齿的事,又或者……”抓起还存有温度的手,摩擦在自己憔悴的面颊上。
“你听到朕在问你话没?要是你听到,就赶紧起来,回答朕的问题,好吗?月雨,不要离开朕,不要……”男人的眼泪是不轻易流淌,没有声音,没有动静,没有呼吸,只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甯月雨,直教他心如刀割,就算他把眼睛哭伤,也不一定能够唤醒她。
守侯在门外的杨严和萧紫珊看到愈星帆为了守护着甯月雨的尸体而不眠不休,明明相爱的恋人,却教小人在背后教唆而阴阳两隔,实在是上天给他们的最大惩罚。
“相公,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把她救活吗?”甯月雨的死,令所有人都难过不堪,赵凌儿的事情没有解决,现在就出现了甯月雨的死。
杨严把萧紫珊搂进怀抱,安慰着,“她中的毒是无药可解,并且气毒攻心,根本来不及抢救,大罗神仙也措手不及。”除了毒,还有那些可以让她弊命的伤势,都难以让她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