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手一抬,打住了萧紫珊,“本来这事情早就告诉你,可是一直都没有实际的证据,所以,才会让你一直的错下去。”
“什么事?”
从袖子里掏出一封残旧的信,递到他手上,“等你看了,再做决定吧。”
愈星帆怀着紧张的心,拆开了信,打开信一瞧:
“启蒙皇奶奶:对不起,皇奶奶,孙儿一直知道你不太喜欢我,不过没关系,因为皇奶奶是孙儿最尊重的人。所以,孙儿是不会怪皇奶奶,毕竟孙儿没有那样的权利。当皇奶奶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孙儿带着自己的命来跟你谢罪了。其实,父皇的死……那不是意外,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啊蒙受人之托将父皇毒害!而皇兄的死,也是一样,都怪孙儿一直以来对你的隐瞒,才会闹出那么多悲剧。本来在孙儿后悔的时候,将啊蒙带上来跟你谢罪,只可惜他失踪了,在外找了一年多,仍然无法有他的消息……皇奶奶一定是在恨我的,因为,我是个间接害死父皇和皇兄的人,背叛了国家。另外,孙儿无法拒绝啊蒙的诱惑,所以才会怂恿他去干那样的事。请皇奶奶不要再追查幕后的人是谁,如果还要继续的追查下去,那么直接就让孙儿以死来谢罪吧……”
愈星帆看着这封写了很久的信,颤抖着手,“这……”
“一切都是那个啊蒙所做的,哀家不告诉你真相,是希望你能够不为儿女私情来独自面对国家,可是,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她接到这封由愈永稀亲笔所写的信后,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后来,找来了杨严助她一辈之力,才可以确定到她儿子的死是跟啊蒙脱不了关系!
不可能的,杀死父皇的人居然是师傅?这怎么会呢,师傅不是早就知道他是父皇的儿子,可他没有杀自己,还教他武功,为什么呢?
“以死谢罪?皇奶奶,二皇兄现在在哪?”
“如你亲眼所看到的,在七年前,他和你一样,都离开了皇宫,各自有了自己的方向。大约两年后,他就命人送来了这封信给哀家,当哀家看到信,急着去找他问出真相时,他已经在客栈里自杀了。就连幕后的真凶也随着他隐藏起来,所以哀家一直都无法寻找到真凶,才不敢随意告诉你这事情。”
“自杀?不可能的,三年前二皇兄才回过朕的信,怎么可能会……”愈星帆握邹信纸,看着他们。
“对不起,皇上,回你信的人是我。”杨严淡淡的说。
愈星帆瞪大眼睛,跌坐进椅子上,很可笑,原来二皇兄早就离他而去,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该怀疑的人,他没怀疑,还相信了真正凶手的话。甚至是听命于师傅,去恨起自己唯一心爱的女人。“是朕错怪了月雨……”
“没错,一直以来,月雨并没有错,而你却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你现在居然还深夜找人在大牢里暗杀她,有那样的必要吗?皇上,其实你应该比我们更加的清楚,月雨根本是那种见到别人伤心她也会跟着伤心的人,又怎么会动手去杀人呢。”
“我命人深夜在大牢里暗杀她?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她昨天夜里被发现受人袭击,一直昏迷到现在,御医还说,她中毒了,实在想……”
萧紫珊话还没说完,愈星帆疯狂的夺门而出,杨严和萧紫珊对看一眼,又同时的看向已经气消了一半的皇太后!
或许只有他自己,才可以知道一直以来自己所选择的路是对是错,因为,作为旁观者的他们,也不过是以旁之观,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劝,人的性子是顽固的,只要你肯相信自己的感情,一切就不会轻易的发生。
当他奔进一间堆满人流的房间,拐过所有人,就见头部包扎着,嘴边有明显淤青,脸色苍白得无半点血色,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充满红润的脸,如今只有苍白的死相。
“月雨……”不可置信昨天还见到红润的她,却伤痕累累的躺在床,“是谁,谁把她打成这样的。”
所有人对于皇上的出现早抱惊讶,现在被吼,马上恢复神智。“昨天夜里,大牢里出现了刺客,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身中剧毒,在被下毒前,曾被那人给毒打了一顿。”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杀她。”
“不是皇上派的人吗?”杨严嘲笑的说,除了他的命令,还会有谁那么轻易的进入大牢,很轻易的闪躲过所有的人逃避。
“不,我没命令过。太医,她现在情况如何了?”
被点名的太医,不敢正视,悲哀的说:“回皇上,很不乐观。”
“什么叫不乐观,她会死是不是?”
沉默,无人再回答他的问题,愈星帆直接扑倒在她身边,“月雨,你醒醒,朕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所以你不可以有事。”
不知道是否听到他的呼唤,甯月雨的手在挪动,愈星帆吃惊的握起她的手,“月雨!”
甯月雨睁开眼睛,歪过头,凝望着屋子里的人,“小……帆……”
“我在,我在这里。”在她睁开眼睛刹哪,心里的大石头被敲碎,舒畅的几乎想要把她拥入怀抱里疼惜。
“你不生我气了吗?”出乎他意料之外,从他被告知真相的时候,他就准备要被她指责,又或者一如以往一样对他又吼又骂的,甚至是对他不理不采。但是,她并没有,而是担心着自己还有没在生她的气。
其实,在重新与她相遇起,他对她的仇恨早就降低了,连他自己都不是很了解为何会这样。而且,她很温柔,几年间没见她,她不但漂亮了很多,脾气也好,整个人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还有她的爱心依然没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