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平多次要派人将他带回来,把皇位抢夺过来,可他却三番四次的推翻她,可以算是和她对立的状态,气得她以前所做的一切几乎都快白费,不过,机会是靠她自己把握的。原本她打算放弃报复,但是就在聂楚楚的出现,她又再一次的升起了另外一层恨意。
“崔娘娘今天没外出散步啊?”聂楚楚一副关怀的模样看得崔南平觉得刺眼,崔南平手弹花瓣,“人老了,骨头不长进了。”
“不会吧,怎么会呢?娘娘还那么年轻貌美。”聂楚楚挑挑秀眉,娇爹爹地说道。
“哟,你个小丫头,嘴巴又甜了嘛。说,是不是被皇上宠了,才会对本宫说那么甜的话?”
老女人,你说话最好放干净,聂楚楚捂起半边嘴,微笑说:“是啊,皇上最近都很临幸楚楚,既然都瞒不过崔娘娘的眼睛,楚楚佩服。”
崔南平假意一笑,聂楚楚也不是一般的角色,从她第一次试图拉拢聂楚楚的时候,她就知道。聂楚楚的外表虽然很美,不过她可以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了她崔南平的慧眼,她有什么主意,是逃不过她的。“听闻皇上昨天就选出了两位后选人,楚楚岂不是会将近失宠了?”
老狐狸,什么不好提,你非要提那壶!“哎,没办法,那都是大臣们的意思,楚楚不过是一个后宫侧妃,又没什么权利可以去挽留已经发生的事。”
这都是你自己愚蠢,才会挽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崔南平安抚地说:“没关系,本宫相信,皇上依然是十分的临幸聂妃的。不知聂妃有没去见过皇太后呢?”
聂楚楚微微颤抖,作为一个侧妃,要是能够见上皇太后一面,坐上皇后的位置,必然是轻而而举。表面上皇上在执政,但是内里运作仍是掌握在皇太后手中,只要拉拢到皇太后,她就会有机会坐上皇后位置。
不过她进宫一年多,却未曾有机会可以见上一面,她甚至气恨皇上根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说什么是他最临幸的妃子,呸,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己。
崔南平见到她的反应,偷笑,她就知道聂楚楚有再大的本事,还是过不了老太婆那一关,“呵,楚楚,等本宫告诉你,要如何才可以引起皇太后的注意吧。”
“崔娘娘要教我?”聂楚楚装出一副期待,又无知的纯真笑容,“可是……娘娘会教楚楚吗?”
“会,说真的,本宫见到楚楚,就好像见到自己的亲女儿,要是女儿能够得到幸福,坐为母的,又岂能坐视不理呢。”那个没半点长进的儿子,她不会再依赖,她会把一切心思投入聂楚楚,因为只有聂楚楚拥有一个和她类似的‘面具’,所以对她有了欣赏。
“楚楚谢过崔娘娘!”聂楚楚也知道崔南平接近自己的目的为何,不过有她相助,她省下不小的时间,找机会讨好皇上。
甯月雨傻眼的站立在这条分叉路口,不会吧,她居然迷路了,刚才出来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路线,现在倒好,居然不记得回去别院的路。
惨了,皇宫那么大,她还是没办法习惯路的方向,气死人了拉。
到底眼前的三条路,是那一条才是回去别院的路呢?甯月雨思索着,脚却比思绪快,移动到另外一条路。
甯月雨狐疑的望住屹立在眼前的院落,捂嘴准备离开,只是脚步不听使唤的停住,移不开。
她怎么会又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该进去吗?
甯月雨很犹豫的站在院落外,她好想进去,不知道她过的如何。
三番四次的原地思考,她迈开沉重的步伐,穿过了院落的门口,里面少了以前所拥有的生气。
里面静悄悄,难道这里和夏语阁一样,没有人住下去了吗?她思索猜想,院落里的屋子,门是打开的,她不安的静静地靠近,屋子里门是打开,只是里面没有任何的人,连基本守侯在门外的侍卫或者宫女也没有。
莫非真没人住了吗?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七年间,皇宫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在表面上,很多事都没改变,内里却是变得让她觉得陌生不已。
“咳!”微妙的咳嗽声引起她的注意,往声音的来源靠近,拎开帘纱,就见一张华丽的寝室出现在她眼前。她不是来看房子的,“咳……”这一次咳嗽声清晰多了,她一步又一步的走进,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屈嬷嬷,是你吗?咳……”床里面躺住的人,以为那呼吸声是屈嬷嬷,用虚弱的声音来喊道。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伸出去准备拨开床帘的手,是那一把很温柔的声音。她病了,感觉她很辛苦。
“屈嬷嬷,哀家有点口干,帮哀家倒杯茶来。”
甯月雨迟疑了一会儿,移动脚步,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清水,又折返到她前面,吞了吞口水,腾出一只手,掀开床帘。一张本是美艳的容颜,如今显得苍老,黑泽亮丽的发丝也变得干枯、苍白,痛苦得紧邹眉头,闭目地躺在床上的人。
“咳……屈嬷嬷,水倒了没?”她只是静静的喊,并没有睁开双眼看来者是谁。
甯月雨不禁辛酸地弯腰,扶起她脆弱的躯体,将清水往她口中倒入。
“哎,屈嬷嬷,你怎么了?都不说话呢?”喝了水后的她,只是淡淡地问。
甯月雨把她放回床上,捂盖住嘴,深怕自己的激动会引起她的发现。她眼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不张开?
聆听到低微的哭泣声,她挪出双手,交握住对方的手,“屈嬷嬷,辛苦你了,哎,恐怕哀家再继续下去,就真的怕继续支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