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念不顾上官落的诧异，意味深长地开口：“你不是要还恩吗？尽早将此物送予他便是最好的礼物。”
上官落脸色骤然遽变。
见此，苏倾念心底已是笑翻天，却故作平静，“姑娘，你看如此建议可好？”
上官落强撑着欲摇曳的身子，咬紧牙关，“甚好。”
少顷，苏倾念轻笑一声，语态慵懒：“希望姑娘亲自送予我哥哥，我可一直惦记着此物，等着哥哥送回我了。”
“哥哥……？”上官落抬眸望向苏倾念，却瞧见她满脸促狭，心下一顿，双颊微微泛红。
“他是我哥哥。”苏倾念清浅一笑，双眸已不由自主瞥向了白潇然，目光深邃又幽远：“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说话间，上官落紧蹙的眉眼渐渐舒展，嘴角微微上扬。
稍顿，苏倾念幽幽而语：“他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哥哥，为我生为我死。可是我一直太过任性与自私，让他活得苍凉又孤寂。”
“以后我再不会那般令他担忧，如今该取该舍之物心中已是明了，即使心里会疼得发怵。”
“取？舍？倾念当真明白吗？”苏倾烨见她神色缓缓低落，不由拔高了声音。
众人一怔，望向二人若有所思。
苏倾念也是一怔，轻然点头，缓缓而道：“活下去。”
话一落，苏倾烨摇头，面上有些许的微怒，“倾念，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那么冷情的三哥却独独为你流泪，这五年……。”
“哥哥的冷情是我造就的。”苏倾念冷声打断，情绪外泄得无以复加。
于他，是五年。
于她，不过一年。
昔日云云种种已是繁杂凌乱，宛若一把无柄的利刃，触不得，甚至碰不得。
她便是那因。
此时，苏倾念已是失了玩闹揶揄兴致，朝上官落正色道：“麻烦姑娘将水晶链交还予我哥哥，它对我们的意义非凡。”
“好，我定会尽早送到。”上官落应下。
苏倾念回予感激的一笑，低低一声：“谢谢。”
………………
华灯初下，街上的人自是清晰易辨。
风雨楼二楼雅间窗前，苏倾念目光定定瞧着渐行渐远的那抹白色身影，虽是默默不语，却是哀凉外露，冷了这一室的温暖。
“盛京确实繁华得紧，这夜色也是别有一翻滋味。”苏倾烨走至苏倾念身旁，淡淡开口。
“此地想必也特养人，个个是人中龙凤。”顺着苏倾念的目光投向刚刚离去的八人身影。
“上官落真适合哥哥吗？”苏倾念攸地冒出一句话。
“呵呵……”苏倾烨轻笑，施施然道：“合适与否只能由时间见证，至少三哥对她有稍许特别。”
“那还是有机会的。”苏倾念眼眸微闪，忆起上官落在太后寿宴唱的那首现代歌，笑意更深。
“你和他是旧识吗？”苏倾烨话峰微转。
“谁？”苏倾念似明白所指何人却又不太肯定。
“清冷无双，君子如玉，白衣风华，祁星国严亲王独外孙，一出世便被封侯，白潇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