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琥不屑地眯了眯眼睛,这样的货色竟然还想毁掉伯父,真是有点自不量力。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他对秦周吩咐道:“严密监视刚才那两个人,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给我录下来。”
“包括上床?”秦周坏心地笑问。
刚才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正经东西,吃完饭后的游戏肯定是上床。而他们这个私人会馆每个房间都带着一张柔软舒适的大沙发,足够两个人在上面滚。
“包括。”陆少琥半躺在办公室那舒适的沙发上,邪邪地笑了笑,“这是最不能少的一幕戏。”
纪纯熙想陷害陆家人,就要做好被反扑的心理准备。
“我要让陆伯雄臭遍全中国。”纪纯熙躺在沙发冷冷地笑道。她现在已经不只为救爸爸,还想毁掉陆伯雄那个不识趣的臭男人。她纪纯熙倒贴上去他竟然还敢嫌弃,也不想想她在N省可是出色的社交名媛。
中年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头:“放心,用不了三天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纪纯熙跪在沙发上,捧住中年男人的脸热情地赏对方一个热吻:“我爱死你了。”
中年男人来不及扣腰带,一把搂住纪纯熙,就势把她重新压倒在沙发上。这家私人会馆的设计太适合幽会,沙发柔软而舒适,中年男人在纪纯熙身上忘情地运动。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戏谑的声音说道:“纪小姐兴致真高。”
纪纯熙听到陌生人的声音,立刻推开身上的男人,扯过自己的外套遮身上恼火地质问:“你是谁?为什么不敲门?这里的经理呢?我要投诉!”
陆少琥倚着门框笑道:“不巧的很,我是这儿的老板。纪小姐,我不巧听到你说要让我大伯臭遍全中国,所以想来问问你要怎么让他名声扫地。”
陆少琥的话一出,纪纯熙跟那个中年男人便都清楚了他的身分。中年男人懊恼得要死,他们怎么哪儿不找,偏找个陆家人开的私人会馆来吃饭?
中年男人狼狈地一边穿衣服一边对陆少琥说道:“陆少,纪小姐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被她威胁才帮助她。”中年男人在陆少琥面前,急着撇清自己跟纪纯熙的关系。他就算在十个肚也不敢跟陆二少斗,他穿好衣服就要逃走。
“汪主编,别走啊,我们还有事话没说完。”陆少琥看了眼中年男人,噙着笑走进来。
纪纯熙这时也已经穿上衣服,她慌乱地说了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不知道?那我来提醒提醒你。”陆少琥拿起电视遥控,将挂在墙上的电视打开,屏幕上立刻出现汪主编跟纪纯熙一边欢好一边说要陷害陆伯雄的话。陆少琥邪邪地挑起眉,“纪小姐该想起来了吧?”
“你……你……卑鄙!”纪纯熙白了一张脸。
“及不上纪小姐的十分之一。”陆少琥关掉电视,用充满威胁的语气说道,“纪小姐,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因为明天的头版头条并非‘陆伯雄借职务之便强少女’。我不会让人对陆家人不利,如果你再搞这些有的没的,我会把今天这段录相发到网上,让全国人民一起欣赏纪小姐傲人的身材。”
“算你狠!”纪纯熙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不想让自己成为下一个“兽兽”,她狼狈地抓起包,逃似地奔出包厢。
汪主编在纪纯熙离开后,扑通一声就跪到陆少琥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央求:“陆少,我错了。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这段录相要让我老婆看到一定会杀了我。”
“嗯!偷腥还没胆,你真让我恶心。”陆少琥一脚踢开对方,就帅气地走出酒店包厢。他最看不起这种窝囊男人,如果没胆承担就不要在外面找女人偷欢。
第二天,简小秋翻着报纸却没找到她想看到的消息,不禁纳闷儿,她大声朝女儿的房间问:“纯熙,你不是说陆伯雄今天会上头版头条,怎么我找不到?”
“没了。什么都没了。”纪纯熙懊恼地吼道,“不要再跟我说陆伯雄,再说我跟你急!”
如果陆少琥把他手上的录相传网上,人们只会笑话她纪纯熙,不但毁不了陆伯雄,还势得其反会毁掉她自己。她不是傻瓜,她不想再做以卵击石的事。陆家不是她能招惹得了的。
“你不救你爸,谁还能救得了他?”简小秋急了。难道就这么看着纪曙光被判无期?真要那样,纪家的财产全要被没收,她就再也当不了贵妇,跟好日子说再见了。
“你死心吧。陆家咱招惹不起。想当初您就不应该为了三万块钱放弃这么宝贝一块金砖。”纪纯熙用不满的语气教训母亲。
要说她妈精明那真是比谁都精明,在生意上谁也斗不过她,可是她精明过了头,明明抓到一块金砖却为了几张人民币就把金砖给扔了。如果妈当初死抓住陆伯雄不放,她现在不就是陆家千金了?还用得着为了救一个被关起来的爹而四处卖笑?
现在她只能怨她妈太笨。
罗旭坐在黄河的岸边,看着奔腾的河水从上面冲下来,拍击着河岸,心情格外沉重。他真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他原本平凡而顺畅的人生自从取了陆吉祥而变得跟这九曲黄河一样,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源头清澈的河水到这儿已经变得混浊不清,再也看不清它原来的模样。
流浪了近半年,他的心却怎么也得不到平静。也许只有彻底跟陆吉祥结束婚姻关系,他才能重新获得平静。他看了一眼脚下的悬崖,没有选择跳下去。他不甘心就这么死掉,他还有母亲要养,如果连他也走了,妈会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