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梧桐便有意地躲着凤煌,一直窝在上官府陪伴奶奶。但又时常忍不住从丫鬟那打听凤煌的消息。得知他整日陪着槿华公主游玩,心痛如裂,硬生生抑制住想去质问他的心,却在夜深人静时,失声痛哭。
梧桐坐在马车上,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受邀的行列。无奈的叹了口气,祈祷百花宴上凤煌别出现。
说是百花宴,实际上就是选妃会。各位大臣家的小姐皆精心打扮争奇斗艳,只为在百花宴上一鸣惊人,得太子或诸位皇子的垂青。
梧桐望着那个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的男子,心口阵阵发痛。早知道就装病不来了,徒添烦恼。
见众人视线都在打扮艳丽的女眷上,梧桐悄悄地离席,在御花园里慢慢散步,清风徐来,使心中的烦躁感慢慢引去。
梧桐用手搓了搓发凉的手臂。天气真是渐渐转凉了呢。
一阵暖意袭来,梧桐扭头看着肩上的狐裘披风,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你怎么来了?”
凤煌金眸幽深,低沉却带有磁性地嗓音道:“想单独和你聊聊,比如,为何躲着我?”
梧桐有些气短,“谁躲你了,京都就这么大,总有碰不到的时候。”
凤煌低低一笑,渐渐逼近梧桐,“京都是大,但丞相府却独偶一居,本太子日日前去问候,怎么不见你踪迹?”
梧桐有些底气不足,又一想到那些传言,气急败坏地说:“骗子,还说什么日日问候,我看是与那美貌无双的槿华公主双宿双栖了吧!”
凤煌爽朗一笑,金眸闪着光,嗓音温柔,“桐桐,你在为我吃醋。”
莫名的,梧桐心漏了一跳,红晕蔓延。
“桐桐,我等了你十年,我等不及了,明日我便向父皇请命,去上官家提亲。”凤煌帮梧桐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好,温柔却不容置疑地许诺。
梧桐面色苍白,心中甜蜜而纠结,“不要,我女扮男装的事不能让奶奶知道。阿煌,奶奶年岁已经大了,经不起惊吓了,如果让她知道上官家嫡亲血脉已无男丁,会气出病来的。”
凤煌的热情渐渐熄灭,沉默半晌,幽幽开口,“上官梧桐,你好自私,你心疼你奶奶,那我对你的情义呢?我对你十年的苦苦等待呢?我们之间的未来呢?”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梧桐跌坐在地,失声痛哭。
至那以后,凤煌再也没有找过梧桐。梧桐捂着泛痛的心口,宽慰地想,这样也好,终究两人是没有结果的。
窝在家的梧桐突然收到了槿华公主的请帖,却又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前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