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比刚刚还要红,连耳垂都变得红通通的了,整个人都在呼呼冒着热气,“我、我……”
寒天却突然换了话题,好像并不执着要听她的回答。
而且他的语气,也变得略微严肃起来。
“当年抓住你的人,叫陆心国,是陆心薇同父同母的哥哥。”
看起来温驯无害的兔子眼,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小溪的反应,确认她没有恐惧惊骇的反应,应该是对当年的事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他才接着说下去。
“陆心国二十岁那年,先后出过三次车祸,都是百分之百的意外,不是任何人想要害他,动了什么手脚。”
“还有一次他刚从车上下来,就差点被那栋大楼的落砖砸到,最离谱的一次,他在陆家大宅的游泳池里游泳,腿突然抽筋,慌乱之间想浮出水面,却凑巧撞到了游泳池墙壁,昏迷过去,要不是有佣人经过,他在自己家里就把自己淹死了。”
小溪听得目瞪口呆,这恐怖片似的命运,听得她寒毛直竖。
“当时外面传得风言风语的,都说陆家以前做过的孽,都要报应到他一个人身上了,他那年绝对难逃一死。”
“陆家请了很多所谓的高人来看,真的假的都有,陆家病急乱投医,那些人说什么,他们都信,而其中有一个高人的说法……是需要回到陆家的祖籍地,找到某个时辰出生的女孩,而且还是要……未经人事的。”
寒天迟疑片刻,选了个不那么露骨的说法。
小溪听得火冒三丈,原来这就是她当年被绑_架的真_相!
她就说怎么可能好端端地放着寒假,不过是出门买点东西而已,再一睁眼,人就到了国外!
寒天的手,却在这时伸了过来,温柔却又坚定,十分不容抗拒地把小溪的手拉过来,安抚似的,包在自己掌心,这才继续讲下去。
“陆家不敢在国内太张扬,所以每次绑了人,都马上送上陆家的私人飞机,立即带回瑞士。”
“……每次?”这个关键词,让小溪惊骇。
难道无辜遭殃的人,还不只她一个?!
寒天点头,“他们一共抓走了十七个女孩。”
“他们疯了!”小溪惊怒地站起来,这简直是畜生!
寒天的唇,有些嘲讽地微微扬起,“他们做过的孽还有很多。”
“不能告他们吗?我可以作证!”
寒天把快要气哭了的小溪拉回来,“还没到时候,他们会有报应的。”
“可是那些女孩……”
“都被我救走了。”
“……都……被你救走了?”小溪机械地重复。
听到大家都是有惊无险,没人真的遭毒手,她松了口气,可是想到寒天救她的方式……
寒天看了她一眼,好像没看到她的惊讶和失落似的,“当时陆心国怕有人反抗,每次抓来一个女孩,在下飞机之前,就会让手下给她们喂了春_药。我那时候不能离开瑞士,不能阻止这一步。”
“……嗯,我知道。”
这样不怎么愉快的话题,还有小溪这已经半点都不见重逢的喜悦,明显低落得不行的情绪,可寒天看着她的反应,那双看起来完全没有心机的兔子眼里,却隐隐闪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