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梅早已安排好一切在此等待,看见他走进递上来的一枝玫瑰,捧着它激动得在原地转了三圈,随即投入他的怀抱。这突入其来的举动,让他大吃一惊后退了半步,随即他迅速回过神来,大胆地拥住了 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这是他盼望已久的时刻,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有些不能适应。在跳舞时他多少次想入非非,每次不经意地碰到她身体的某个部位,心里就有一种情绪澎涨开来。后来,他无 数次故意碰她的乳房,感到那软软的一团棉花就在他手心里绽放,将他男性的雄性撩起,他的心开始不安份起来。
他们两人一时心跳加速,随着两张嘴唇的粘合将两人的身体粘在了一起。他感到她的舌尖如奔跑的野鹿在广阔的草地左右来回跳动,他追寻着她那充满野性的跳跃,使出浑身解数将她逼在一个角落让她 乖乖就范。他们躺倒在沙发上,进行着人生最美妙的过程。
包厢的轻音乐荡漾着爱的节奏,迷你的灯光朦朦胧胧地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林志超忘记了身在何处,他尽情地使出男人凶悍的雄性,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久违的感觉,有多长时间她没有这样死去活来了,她说不清楚,并且也不想说清楚。她已经捕获好多猎物,但像林志超这么有专业水平的还只有他一个。她这样评价他时,不禁格格地 笑了起来,笑得林志超不好意思地问:“笑什么?我不行吗?”
她躺在他的双腿上温柔地回答:“耶,真是太棒了!”
“是吗?我哪儿棒?”他用一双火一样的眼睛看着她。
她用手捏着他的那个玩意儿咯咯地笑了起来:“当然是这个地方最棒啊!”她用深情的眼睛盯着他,“谢谢你,在生日时候送这么好的礼物给我,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不就是一枝玫瑰吗?想要什么我再给你买。”
“不需要买什么,我已经有你这个人,这个礼物还不好吗?你要永远属于我。”说着她将嘴唇贴了上去。
“馋猫,还不累呀,我可没你那么大的劲。”他和她亲吻了一阵。
那是林志超第一次湿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一发不可收拾。林志超每天显得疲惫不堪,有时他有些厌烦,但每次让他回想起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心地笑了起来,他的心里有一 种不可言状的愉悦在荡漾。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精灵,抱在怀里如一个柔软的新生婴儿;又是一个荡妇,永远满足不了她的欲望,两人在一起没完没了,总是那样贪婪,把他折磨得筋疲力尽。
这一次他主动约她在这个歌厅见面,并没有心思去和她云雨一番,草草地应付了事后,她不依不饶,他投降地说:“好妹妹,我在家应付一次已经够累的了,下一次再补偿。”
她生气地说:“好哇,你吃了碗的还要护着锅里的,我不和你玩了。”
“我是最爱你的哟,我的小宝贝,我把这个人都给了你,你还不满足哇。再说我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总还是要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嘛。”
“不行,就不行,你只能属于我。”
“那怎么行呢?我有老婆嘛。”
“说说和你老婆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的嘛?”
“你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姐,一个姓嘛。”
“也是哦,你快说说和我姐怎么做?”
林志超赶忙用手指拦住她的嘴巴,不想谈及这个事,有点不耐烦地说:“这还用说嘛,老夫老妻了不就那么一回事嘛。”
“肯定不一样。”她不依不扰。
“好了,好了,我的小宝贝,我够辛苦了。”
“你真是一个好丈夫,我要是有你就心满意足了。”
“你和他离婚嫁给我吧。”
“此话当真?”她一溜地坐了起来,认真地问。
林志超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打住说:“别,别嫁给我,我没钱的,我养活不了你这个阔少奶奶。”
罗梅也知道他是说着玩的,更知道他没有钱。一个月就那两三百元的工资能做什么,不够她买一件高档衣服。她的衣柜里全是高档服装,什么样的都有,都是老公从全国各地大都市买给她的,一看她就 是一个有钱的太太。“跟你闹着玩的,谁愿意嫁给你这个穷光蛋。不过,我们这样也挺好的。”她无比满足地说。
“是挺好的但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就完了。”林志超担忧地说。
她用手指头点了一下他的头:“傻瓜,等你想到此早进公安局了。”
林志超心里一惊问:“我们这么平凡地进出这个歌厅,难道不会吗?”
她笑了起来:“我早已打点好了,不然,有我们随便自由进出吗?早被公安局抓进去了。”
林志超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他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还是有钱好哇,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是嘛。我有钱,你有人,我们在一起买的就是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就是。”林志超赞成道,“不过,在关键时可要帮助我度过难关。”
“那当然,就是你老婆杀来了,我一人顶住。”
“我说的并不是这些,老婆她自己还照顾不过来,哪有心思管我哦。”
“哦,当心你老婆红杏出墙。不过这样也好,你就永远跟定我了。”
“嗬,口气还不小。不过我告诉你,我老婆是传统的一种女人,这一点我最放心。哪像你这个妖精,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他想了想今天约她来的目的,犹豫了一会儿说:“听说,你和人民银行的副 行长很要好,能不能帮我说两句话?”
她很自信地说:“两句话有什么难的,我要他送万元钱来也不敢马虎。”
“哦,你是不是和他有一腿?”林志超假装生气说着,用背对着她。
她将他身子转过来:“别吃醋了,我们是纯朋友关系,是患难之交,具体情节以后在讲给你听。”
“是吗?不过我可警告你,跟着我可不能想别的男人啊。”
罗梅听他说这样的话,从心眼里感到高兴,说明他很在乎她,并不是把她当婊子什么的。她是有丈夫的人,不能太明目张胆,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情人。她现在感到很满足,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有钱还 是好哇,什么就能买到,包括男人。
林志超的目的已达到,他和她又缠绵一会儿,才开心地离开了歌厅。
这些日子林志超哪里也没有去,就坐在办公室。
王叔想了想问:“小林,怎么不到外面去走走,成天坐在办公室想心事啊?”
“看您说的,我有什么心事还能瞒得住您王叔。”
“你们年轻人个个都有心事,哪像我到老了还是一张白纸。”
“王叔,我已不年轻了,白主任来时我才三十岁,现在四十快喊得见了。唉,这人的一生过得太快了,太平谈没有什么意思。”
王叔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沉了下来:“你说平谈不好吗?难道过得不快活就好?你们这些人就是不满足,现在有吃有穿有住的比过去好多了。”
林志超知道和王叔说不到一块去,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就不想和他多聊这个话题,问:“白主任和罗汉忙什么去了?听说他们要出深圳考察,什么时间走啊?”
“不知道。你说他们要去深圳考察?听说深圳很繁华,我今生的愿望就是想到深圳去看一看。唉,哪有机会临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哦?”
“王叔,这好办,你对白茹说一说,让供销社增加一个名额就是了。都是单位掏钱又不要个人出,有什么关系嘛。”林志超继续怂恿地说:“你不好说我帮你说去,我想白茹这一点人情应该给您吧。”
王叔担忧地说:“还是不妥,说出去让行长知道了又要说我脸皮太厚。”
“不让行长知道就行了,你和行长是师兄弟,他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
“此言差矣。我太了解这个师兄弟,翻起脸来六亲不认,毫不留情。”
林志超也不想和王叔多说话,拿起一张报纸看起来。
王叔站起来说:“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帮我接听电话,我到医院去检查身体。”
“检查什么身体?您不是好好的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这些天都到医院体检,抽时间你也去检查检查,没病防病总是好的。”
“您先去吧,我明天就去。”他望着他走出去后说道:“这个老狐狸,又想吃鱼又怕沾腥,真是没撤。”他阴阴地笑了起来。他鼓动王叔和白茹一起出去深圳,一方面可以监督白茹和罗汉在外面的情况 ,另一方面让白茹在行长面前不好交待,更主要的是引起供销社对银行的不满。没想到王叔死脑筋,就连试一下的勇气也没有,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唉,他想起医院体检一事, 突然又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医院有他一位战友,他拿起电话拔了一通号码,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他“啪”地一声将电话挂断,将两只脚放在办公桌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还打起呼噜。
夏逸杰回来有要事向白茹汇报,看见林志超那个样子摇了摇头就整理企业资料。他自从学校回来后变得成熟多了,与从前相比判若两人。
林志超见夏逸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再挑起战事。每次见面,他都主动打招呼,开口就是“林哥长林哥短。”林志超不好意思再招惹他。从此他没有打斗目标感觉无趣极了,就只好和王叔套 近乎。
夏逸杰特别珍惜中专的学习机会,在学校读书时成绩一直在班上前几名。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个明白人,不像从前对银行专业一窍不通。回来上班后,他跑了好多乡镇多企业发现这些企业存在严重的问题 ,写了一份调查报告交给白茹。白茹看后很受启发,好多观点与她不谋而合,那一次他和白茹谈了足足两个小时。
林志超又发现一个秘密:白茹和夏逸杰有说不完的话,每次在一起就是好长时间,他们谈些什么呢?难道白茹也想与刘行长套近乎吗?,想提他当信贷部副主任吗?“不会的,他参加银行才几年啊?” 他在心中自言自语说。难道是白茹自己想往上走吗?那一巴掌已判了她死刑,刘行长是绝对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不然,她早提拔起来了。同时提醒自己要注意观察新动向。
白茹迅速安排夏逸杰协助企业外出清收货款,他们都知道现在的集体工业说不行就不行了。当初大呼啦一起上,政府并不考虑银行贷款的成效,只知道发展,下发红头文件,一时间什么样的厂都可以申 报,这就是政企不分的后果,到最后倒霉的还是银行,损失的还是国家的钱。白茹身为主任只是个执行者,决策能力的人并不是她,她也左右不了形势,她只能凭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将银行贷款减少到最 低限度。
夏逸杰走出去后,林志超松了一口气。他隐隐约约地感到副主任的人选并不是罗汉了。虽然不说他也感觉到,白茹是向着罗汉的。夏逸杰从中专回来后就成了行长的女婿,成了他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而 罗汉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夏逸杰这个狗小子,真走运气,两年时间混了一个中专文凭又成了行长的女婿,真是今非昔比。刘行长他不提自己的女婿还能提罗汉不成,更不用说是他了。他在心里默默 地分析来分析去,好多线索让他感到不是那么顺理成章也捉摸不透,不过他要不择手段搬掉挡在自己面前的绊脚石,最后他又得出结论:白茹绝对提拔罗汉无益。“哼,到时鹿死谁手还说不一定。”他 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