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怕她死缠烂打,也该等事实真的发生再论罪惩处,没道理什麽事都还没发生,就先把人推上断头台吧?
亏她原本还十分欣赏元以伦知人善任、赏罚分明的工作态度,没想到一牵扯到儿女私情,他竟然变得如此自私自利,真令人失望!
唉,说是失望,可是为什麽一想到他,心还是又酸又苦?
就连嘴里的虾饼,怎麽也苦苦的……
「欸,你那张脸实在让人食不下咽!」罗蜜鸥说是那麽说,盘子里的食物可是嗑光了七、八分。
「不准说我长得丑!」锺心瑜警告,她现在的脆弱心灵禁不起任何玩笑。
「你长得丑,那路上走的全是妖魔鬼怪了。」她的反应更让罗蜜鸥怀疑。「我才想又不是发薪日,怎麽突然想请客,还摆一张要哭不哭的脸,你肯定有什麽事!说吧,是不是倒追失败,被人三振出局了?」
「对啦!」锺心瑜也不别扭,诚实回答。
「真的?」罗蜜鸥笑了。「那个元以伦还算有良心,没有把魔掌伸向良家妇女,这麽值得恭喜的事怎麽不早说!这顿我请,庆祝你回归正常人世界。」
「我失恋耶!你还恭喜我?」锺心瑜啼笑皆非。
「当然,花心男本来就不适合你,而且男人长得太帅是致命缺点,就算他什麽事都不做,也会有一群狂蜂浪蝶在他身边转,你每天光喝醋就喝到撑,追求失败算你祖上积德,要是成功你日子才难过。」
「或许吧……」锺心瑜拿叉子在虾饼上无聊地戳着。「可是你不懂,这辈子我头一次那麽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惜抛下矜持倒追,我没想过对方一定要爱上我,也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就像那些追求我的男生,他们表现得再真诚、感人,不爱就是不爱,这就是缘分。」
罗蜜鸥点头附和。「没错,你想通了最好。」
「不,我想不通,所以很不好。」她放下叉子,眼神像迷路的小狗般无辜又茫然。「到昨晚之前,一切都很美好,他还说我是他目前最喜欢的女人,可是离开我家没多久,他就打电话说我们不适合一起工作,要我递辞呈——」
「离、离开你家?!」罗蜜鸥差点被口水呛到,火气瞬间喷发。「所以那家伙是始乱终弃,吃乾抹净还想把人远远踢开?很好!我不把他打成猪头就改叫罗宋汤!」
「小鸥!」
看好友餐具一搁,也不等她解释清楚就要离开,锺心瑜连忙拿起帐单结帐,跟着追出去。
「我忘了现在不是上班时间,给我元以伦的手机号码,没揍到那个浑蛋我睡不着!」
看见气呼呼地折返回来质问她的好友,锺心瑜松了口气。
「傻瓜,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她嘴上骂傻瓜,心里却感动,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起来。
「他没碰我,什麽事也没发生……他如果那麽坏就好了,我还比较容易死心,偏偏他没那麽差劲,他只是不爱我、不想再见到我,连做同事都不乐意……呜……」
不讲还不觉得,越讲越难过,钟心瑜忍不住嘤嘤哭泣,忽然明白自己把辞呈送到总经理面前,美其名是要为自己争口气、保住应有的权益,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舍不得和元以伦断了一切关系,连他一面都见不着。
「唉,你真是爱到卡惨死!」
看好友哭得梨花带雨,罗蜜鸥也不忍心再骂她,双臂一伸,正要给她一个爱的抱抱——
「你想对她做什麽?」
元以伦抱着突然被他一把拉进怀里而吓呆的锺心瑜,冷眼注视着差一步就抱住他女人的「情敌」。
「蛤?!」
罗蜜鸥看着眼前以神速抢人,一开口就以男友自居的男子,脑筋顿时打结。
「元以伦?」她应该没认错吧?
「有何指教?」元以伦口气冷淡。
「现在是什麽情形?」
罗蜜鸥不解地迎视他一副以护花使者自居,把她当成淫贼看的戒慎眼神,搞不懂现在在唱哪出戏?
不过,既然事主出现,刚好把话说清楚。
「你这家伙是不是头壳坏去,忘了昨晚才要心瑜辞职、滚远一点?还是烂马想吃回头草?」她一顿,没好气地换人嚷:「喂,有骨气一点,还窝在他怀里干麽?给我过来!」
那个「喂」羞红脸,很知耻地开始挣扎,偏偏元以伦不放,故意改为双臂环抱,存心示威,把来往的客人当空气。
「什麽叫做『给我过来』?请你对我女朋友客气一点。」
女朋友?!
锺心瑜怔住,脑袋一片空。
元以伦几乎是立即感觉到怀中人儿放弃挣扎。他能想像她此刻呆愣的可爱表情,毕竟他说过,「女友」这个头衔他可是从未给过任何人,她不会不明白他说出口的重要性。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处理碍事情敌,让对方断了有机可乘的念头。
哼,虽然这情敌条件不错,横纹T外罩短背心,随意搭件刷白牛仔裤便挺有型,唇红齿白,算是时下最流行的中性花美男,可是在他看来还是个毛头小子,不足为惧。
「女朋友?」罗蜜鸥这下更糊涂了。「不是说你不爱她、不想再见到她,连做同事都不愿意——」
「一切都是误会,我从未说过那些话。」看来事情比他想像的严重。「事实是因为决定跟她交往,我才要她辞职,她误解了我的意思。」
「你们交往,她就必须辞职,这是什麽道理?」罗蜜鸥双臂环胸,挑眉质问。「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绝对、肯定会把这件事闹大,还会痛扁你一顿!我跟那个被你迷昏头的笨蛋不一样,不要以为我们女人很好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