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小涵努力的振作起精神,在小扣面前欢叫着。
“看样子还好呢,还很有精神。”小扣开心的看着莫堇函,欢快的摸着它的毛发,“不过你怎么又变成那么小了呢?不过没有关系,小些更加可爱点,也比较容易抱。”话不多说,小扣已经一把把小涵抱了起来。
“小扣你小心啊,小涵还伤着呢,还在复原中。”浣筱看着小扣激动的样子就担心,深怕本来莫堇函没事,也被她整出一点事情来。
“没事,没事,我就抱抱,夙寒在里面是吗?”小扣一边抱着莫堇函,一边便是指着面前的房门道。
“是……”一提到夙寒浣筱就显得十分没有精神。
“那我进去啦。”小扣欢快的就打开了门。
“看来这个女人还算有良心啊,弟弟不如你把她变成魔族得了,至少不会像现在那么没用吧?”夙岩此时就飘在小扣的面前,可惜他使用了幻术,所以小扣看不到他,同样的她也看不到此时是魂魄之身的夙寒。
“你话太多了!少打这个女人的主意!”对于夙岩的话,夙寒依旧是满脸的不满。
“夙寒?夙寒你在哪里?人呢?不要跟我躲猫猫啦,我来看你了耶。”小扣一进门就开始到处找夙寒,可是整个房间都看不到夙寒的身影。
“喂,你不现身吗?她在找你耶。”夙岩拍了拍夙寒的肩头,带着一个略微嘲笑的表情。
“你认为我现在的状况还能现身吗?”夙寒挑了挑眉,对于夙岩的话,他总是有种你不如闭嘴别说话的感觉。
“哎呀,我差点忘记了,自从你被大封神咒封印之后,就逃出一缕幽魂,普通人都是看不到你的,连现形都不行,不过我现在不是在吗?帮你一把如何?虽然时间太长不行,一炷香的时间总是可以做到的。”夙岩露出一个你又要欠我人情了的表情。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夙寒丝毫都不领情的道,不过他的视线从小扣进来开始,就没有从小扣身上离开过。
而小扣在遍寻不获之后又着急了起来,“浣筱,夙寒呢?你不是说他在吗?他在哪里啊?为什么我没有见到呢?”
“……就在这里……”浣筱的话说的带着一些哽咽,她几乎是房间都有些不敢踏入,只是微微的抬手指了指桌子上,只见那里正有一个玩偶娃娃的素体。
一个没有发丝,没有衣服,没有眉眼五官的玩偶素体,而那玩偶的关节处更是有无比显眼的拼接痕迹。
“……这……这个怎么会是他呢?虽然夙寒长得确实好像玩偶一样,可是夙寒是活的啊,你看……看这个……他根本就是一个毫无装饰的玩偶娃娃素体啊,哪里是真人啊!”小扣看着那个素体的娃娃激动万分,怎么都不相信它就是夙寒。
“小扣,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这个真的就是他,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意让你来看,不知道怎么像你解释的原因了,之前寺庙的大火被雨水浇灭之后,我们赶过去,找到你们的时候虽说浑身狼狈,但是最起码还是有微弱气息的,可是带回来没有多久,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原来模样就慢慢的消失了,然后还长出那些娃娃的关节……最后……最后就变成这样了……现在它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玩偶娃娃素体,气息也好,心跳也罢,甚至连眉眼装扮都消失了……”这就是浣筱的难言之隐,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感觉万分尴尬的原因。
“怎……怎么可能……”小扣大惊的看着这个玩偶娃娃,她身后拿起了那个什么都失去了的素体,不敢置信的摸在上面,那原本光滑幼嫩犹如凝脂般的肌肤已经没有了,现在摸上去就是那些普通娃娃的材料,这哪里还是夙寒啊,就算带回来的时候也并非是这个模样啊,难道这个就是当初领来礼物的真面目吗?
“啪嗒……啪嗒……”眼中不禁有泪水不断落下,沾染到了那娃娃的素体之上,她的手指依旧珍惜的摸着娃娃的身体,而她的心却已经痛的揪紧了。
“寒,你确定你不要现身吗?你的宝贝可是哭了哦,作为一个好男人,不是应该去安慰她的吗?”夙岩看着小扣的眼泪,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故意的刺激夙寒,捅了捅他的胳膊。
“她活该!我恨她!这种心痛的感觉她早该尝试了,只是这点伤还不够,她现在还不够痛!不够!”夙寒明明一直看着小扣,视线怎么都不愿意离开,明明早已在她流泪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明明心也跟在抽痛,每一滴泪水滴下,都像是一把利刃在穿刺他的心脏,但是他依旧恶狠狠的说,她现在还不够痛!
和当初他所感觉到的痛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哦?”夙岩不以为然的挑眉,心道你可知你为何会如此恨她,那是因为爱她爱得太深!
“小扣,你别哭,别哭啊,他不过就是一个玩偶,一个附在玩偶身上的魔族而已,你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他呢?他要是离开了,那就让他离开吧,他本来就是魔族,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本来就是要离开的,只是早晚而已!”江宇晨看到小扣的眼泪,心又揪痛了起来,而对于夙寒的厌恶也是越来越强烈了。
“不……不是的……他不是一个玩偶,他不仅仅是一个玩偶……魔族也好,人类也好,这些都和我无关……都和我无关,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不嫌弃我没用,第一个愿意陪在我身边的人,吵架也好,斗嘴也好,虽然我平时总是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是那是一种幸福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曾经我在村庄里德时候,别说没有朋友,没有父母和长辈的疼爱,即使是找到一个想要和我吵架斗嘴的人都没有,没有一个人在乎我,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垃圾,一开始他们还会欺负我,把我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说,可是到后来,到后来连这些他们都不屑了!可是他没有……只有他没有……他没有嫌弃我……没有厌恶我,亦是因为有了他,所以我今天才能来到这里,所以我才能认识你们,所以我才拥有朋友,这些你们不懂,你们这些从小就一直优秀的人不懂!那种寂寞,那种即使是被骂也想要被关注的感觉,你们曾几何时体会过!呜呜呜……”在江宇晨的安慰劝解下,小扣不仅没有缓过来,反而是更进一步的崩溃了,她大哭着诉说着她的痛苦,那些常人更本无法理解的感觉,她哭得泣不成声,她哭得感觉大脑缺氧,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可是手中依旧牢牢的捧着那个娃娃的素体。
“……”看着这样悲痛的小扣,那样伤心欲绝的样子,江宇晨恍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在他的心里,他更加认定了,要把小扣解救出来的事实,他觉得小扣是中夙寒的毒,中的太深了,只是此时此刻他还无能为力,只能站在一旁围她担忧和心痛。
“小扣,别这样,别这样难过好不好,如果夙寒真的那么好,真的把你当做那样的朋友,那他一定会回来的,不要再伤心了,不要再难过了,你要是哭坏了身子,他回来了一定会不开心的,那时候我要怎么交代啊?”浣筱冲上去抱住了小扣,把自己温暖的怀抱给她,试图宽慰她的心,安抚她,比起那些一直哀嚎打滚的病人,小扣如此的样子,更是让她心烦意乱,身体的病痛是可以治疗的,可是心碎了,就没有办法再粘合了。
“可……可是如果他不是离开……只……只是死了呢?他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从来不会离开我身边那么久……可是这一次……这一次却一直都不献身,甚至……甚至都变成这样了,那一定……那一定是有那方面的原因的,他是不是就死了……是不是就再也回不来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浣筱的安抚和劝解,无奈的竟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是有了反效果,让小扣想到了更不好的东西。
“不!不会的,他没有死,也不会死,魔族之人只要没有身形俱灭魂飞魄散,就不会消亡,虽然现在你手上的物体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但是那或许就是他的本体,只要本体还在,没有被破坏,那么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回来的,他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愈合自己所受的伤害,所以你不用怕,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江宇晨此时是那么的憎恨夙寒,不仅是因为他是魔族,也因为小扣对他如此的依赖,这让他厌恶,却又不得不顺着她说话。
“真的吗?他真的没有死吗?只要这个素体娃娃还在,他就会回来?”似是得到了什么巨大的救赎一般,小扣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忙是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开始询问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