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般,两年的时光悄悄过去了,在莽荒山中,一直有一道身影穿梭着,这道身影就是风无极,此时他已十六岁,刀削般的脸颊,透露着坚毅,凌厉的眼神,夹带着自信,修长挺立的身姿,长发飘飘飞舞,英姿雄发,显得愈发成熟,迷人。
在这两年中,青衣老者一直让风无极独自在山林磨练,完全是放养式。
当然,在其间,风无极面临过无数次死亡的威胁,又在死亡搏杀中进取,此时,他更懂的为何父亲当初说的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夕阳西下,在金色的河畔中,有一道身影伫立良久,显得那么的挺拔。
曾经的少年已随风消逝,在死亡的历炼中,风无极已经彻底脱胎换骨。
饱经风霜的脸颊上,布满岁月的轮痕,这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但是现实改变了他,没有任何理由。
曾经的记忆一直被风无极封印在灵魂深处,或许他不敢面对父母与死去的族人。
古铜色的皮肤袒露在晚霞中,给夕阳增添了一道美景。
啪啪啪,顿时河面上传来数声骨裂的爆响,当然,这不是骨头断裂声,而是武道的晋升。
“两年时间总算没有白废,终于突破凝血境了,只要以后能寻到高等的血脉,突破到驻胎境,就顺理成章了,”风无极带着微笑道。
在夕阳中,河面上拖着一道长长的身影,水光潋滟,河水显的愈发诱人,看着如此迷人的夕阳,风无极久久不能自拔。
“多久没有发现,原来门前的河水也这般的诱人,可是这一切并不属以自己,”风无极黯然地叹道。
刚突破凝血境的风无极,没有心思去想过多,晚霞静静地送走了这个沧桑的背影。
回到茅草屋,风无极刚好看到青衣师傅盘坐坐于床,脚步声惊醒了青衣,突然,青衣老者惊讶道:“又突破了,正好,你也该出去历练了,闭门造车始终不是正道,而且,你已到凝血境,是时候教你天皇经了。”
听着青衣师傅如此言语,久经磨练的风无极早已达到古井无波的境界,不过听到此话,心里也颇不宁静,两年的艰辛终于换回丰硕的成果,沧桑的脸庞上露出丝丝的笑意。
青衣道:“天皇经又名天皇神拳,一共分为九式,一式强过一式。一式也难过一式,明天我们就开始,”说完后,没有任何言语,青衣又静静修炼着。
夜今晚特别安静,就连地下的昆虫鸣声都细致可听,然而,风无极却毫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
终于,天空的星星渐渐暗淡下来,睡意袭来,风无极终于迎来了瞌睡虫。
一夜无话,第二天,出升的太阳妩媚在村东头的土堆上,给荒凉的村子带来了生机。
青衣老者一大早就站在院子里,看着师傅站在院子里,风无极难免有点紧张,兴奋。
还没等风无极开口,青衣老头说道:“无极,你可知道,修炼天皇经首先的达到凝血境,否者要爆体而亡。”
风无极露出愕然的神色,原来如此,还以为自己资质不够呢?了解此情的风无极愈发地自信,坚毅起来。
看着风无极一脸认真的表情,青衣又道:“天皇受万民敬仰,集聚天地气运于一身,所以,天皇经也与万民密切相关,不多言,以后你会深切体会的。”
青衣接着道:“无极,看好天皇第一式:“天皇治世”,”顿时,只见虚空出现一个身着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散发着气吞山河的威势,正在在移山填海,强劲的威压让风无极既害怕又兴奋。
接着青衣又打出八道不同的招式,顿时,又有八道霸道无边的虚影在虚空演变,挥手弹指间,风起云涌,天地色变。
看着天皇从少年一直到年迈,人生百态,世世轮回,虽然风无极现在还无法理解,但他已经牢牢记在心里,等待以后慢慢参悟。
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又一个黄昏来临,青衣老者脸上,明显露出苍白疲惫之态,看着演练天皇神拳后青衣,风无极眼眶都有些湿润,他知道,像天皇神拳这样震古烁今的武学,必定需消耗巨大的真气。
青衣老者没有多言,道:“无极你自己慢慢参悟,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展露人前。因为你现在太弱小了。
听到青衣师傅如此之说,风无极暗暗露出坚强的表情,内心道:“师傅,无极定会早日强大起来,让那些仇敌惊恐,匍匐于脚下。”
青衣接着道:“我可能又要陷入沉睡了,一切靠只能靠你自己,说完后,顿时飘入天皇经中,沉睡下去。
茅草屋此时又变得凄冷寂寞,没有任何言语,风无极静静地回想着天皇神拳,一天又静静地溜走了,起身的风无极叹息道:终究无法领悟,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
风无极道:“父亲曾言,要我去天帝山取回昊天剑与乾坤八卦图,天帝山我都不知道在何处,又如何去取。”
在得知自己无法修炼期间,风无极在家默默地阅书,虽然知了天文地理,但大多是儒家,道家,佛家的一些经典典籍,对于人情世故,如同刚降生的幼婴。
第二天,风无极简单地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立即朝东边走去,就这样,斗转星移,日月变幻,十几天的时光过去,渐渐地,植被变成低矮的灌木丛,风无极知道,彻底告别大山了。
低野的平原中,随处可看到一些外出务农的村民,突然,一个脸色黝黑的汉子向风无极走来,看着他那经过岁月侵蚀的脸颊,一看就是平凡的庄稼汉。
风无极上前问道:“这位大叔,你知道最近的城池在哪里吗?”
汉子微笑地道:“小兄弟,你问的是“莽荒城”吧,你一直往东走,大约一天的路程。
“谢谢大叔,”风无极道。
道别了黑汉子,风无极一直往东走了大约半天的路程,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道巨大的城墙,城墙巍峨耸立,直插云霄,起码有上千丈。
风无极不禁感叹:“看来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加快脚步,风无极终于赶到进城边缘,看着布满岁月的痕迹的城墙,似乎经历无数战火的摧残,犹如迟暮的老人,但却依然屹立云霄,威武不倒,岁月的年轮只是让它显得愈发霸气。
透过城墙,不禁让人感叹,是何人如此大手笔,能建起如此雄伟的城池,这要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
突然,风无极看到城门前有两排手拿长枪的士兵,士兵正在盘查,等到风无极来到城门时,一个身穿链子铠甲的刀疤汉子走向风无极,冰冷地说道:“盘查。”
风无极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刀疤汉子搜身,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经过盘查后,风无极顺利进城了。
进城后的风无极看着到处都是行人的街道,觉得一切的人与物都特别新鲜。
走在人群中,看着繁华的大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繁华。
突然,远处戏谑的声音传到风无极耳中,看着一大群人兴致勃勃地围观在一起,好不热闹,难免勾起风无极的一丝好奇心。
顺着脚步,风无极走向人群,但是,当风无极来到人群外围时,看到一个油头粉面的青轻男子一脸淫笑,正在调戏一位年轻美貌的姑娘,姑娘露出怯弱苍白的神色,一直跪地求饶,好不凄惨。
围观的人群却并无任何人出来阻止,反而跑来围观,人情冷漠到这种地步,不禁让人发紫。
看着眼前的小娘子无助求饶的表情,愈发地刺激青轻男子,男子淫笑道:“以前还没有尝试过这样温婉可人的小娘子,今天爷真是撞大运了。”
看着旁人无任何人出手阻扰,青年男子又道:“爷今天高兴,大家都有赏。”
顿时,旁边的几个奴仆愈发地吹捧青轻男子,好似自家的公子就是天神下凡,威武不凡。
就当年轻公子要出手抢人回家的瞬间,小娘子终于露出绝望的眼神,眼神布满死灰般的凄惨,她痛恨这个禽兽青年,更痛恨这些围观的人群。
看着这种绝望的眼神,风无极不禁莫名的感到心痛,曾经自己何不像她一样无助,绝望,要不是师傅青衣出现,自己又会成什么样子,风无极不敢往下想。
突然,风无极冷酷的声音响起:“住手,拿开你的猪蹄。”
短暂的突兀,愕然。
青年男子回过神来,讥笑道:“你是哪来的野人,看你一身如乞丐,还敢管小爷我的事,不想活了,你知道爷是谁吗?上,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看着自家少爷的愤怒扭曲的脸庞,站在旁边的小厮们立刻吓得颤颤发抖,毫无犹疑,一拥而上。
刹那间一群人气势汹汹朝自己而来,风无极没有任何表情,就是一拳,简单,直接,一下子轰倒了一大片,地上传来痛苦的嘶叫声。
看着自己的家奴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青年公子顿时傻眼了,平时在莽荒城,就算横着走,也没人敢对自己下黑手,今天是哪来的野小子,肆无忌惮,目无王法。
风无极凌厉的眼神盯着青年公子,渐渐逼近,青年公子终于害怕了,平时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就算他自己已经到通脉境,但面对如猛兽般风无极,他还是感觉毛骨悚然。
在他眼中,风无极就是一头笼中兽,冷酷残暴。
“你不要过来,我是城主府的少主,我爹是莽荒城第一高手,你如果敢伤害我,你,你,你,你就死定了,”年轻公子结巴地说道。
还没等他说完,一只青色的拳头朝他飞来,顿时,青年公子洁白的牙齿颗颗蹦出,散落在地,顿时,地上散满鲜血。
看着青年公子痛苦地翻滚,风无极没有任何的怜悯,两年的经历,让他变得更加冷漠。
风无极道:“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谁。”
听着风无极如此嚣张,青年公子慌张的爬起,跑了几步,看自己离风无极有一段距离,厉色道:“小子,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敢打我的后果。”
年轻小娘子看着风无极,眼泪哗哗直下,道:”谢谢恩公,彩蝶会永远记住恩公的大恩大德。”
“不用,只是看不惯而已,”风无极道。
彩蝶怯弱地说道:“恩公你要小心城主府的报复,他爹真是莽荒城第一高手,而且,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风无极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过多的言语,消失于人海。
看着风无极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彩蝶心中依然此起彼伏,不能平静。在她心中,赵通天就是莽荒城中的土皇帝,任何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无奈,彩蝶默默在心中为风无极祈祷,消失于人群中。
风无极离开后,就找到一家叫“天来客栈”的地方住下,他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所以在来的路上就采摘了一些草药顺便卖了,换来了一些银两,正好用上。
但是就在风无极要休息的时候,楼下吵闹的声音让风无极无法入定,打开房门,来到走廊上,正看着一大群人中,有几个指着自己,说道:“就是那小子,是他,就是他打了公子,没错。”
风无极知道麻烦来了,但他并不怕麻烦。
突然从人群中走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红脸大汉,狠戾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言语,一见面,红脸大汉雄厚狠毒的真气直接杀向风无极。
看着恶毒的真气逼向自己,风无极露出狠戾的神色,比红脸大汉更狠,更毒。
一股比红脸大汉更雄厚的青色真气如闪电般飞向红脸大汉,转瞬间,红脸大汉全身渗出血水,轰然倒地,血肉横飞,惨死于当场。
战斗结束的太快,甚至还没等其余人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看着自己的老大都被风无极秒杀,顿时,其他人如惊慌的老鼠,恨爹妈少生了几条腿,仓惶逃出天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