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相府所有人在劳累一天之后早已歇下了,此时相府内只有巡夜的侍卫还守在岗位上。
悦嫣阁。邢穆身着夜行衣正在思索该怎样进入悦嫣阁,突见远处似有人影走过来,他闪身躲进假山后面。待来人走近了才发现是秦雨,心中疑惑,秦雨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大有文章啊。
眼见秦雨进去了,邢穆从假山后面出来,打量了一下悦嫣阁门口的侍卫,略一皱眉,绕到侍卫看不到的地方,脚尖一点,旋身进入悦嫣阁内,四处打量一下,并没有看见秦雨,他明明进来了,怎么······邢穆眼观四方,并未注意脚下,正走到一座九曲石桥前。
抬脚想要过桥,却发现一步踏去脚底竟是万丈悬崖,待发现时想要收回脚已来不及了,邢穆攀住悬崖壁上突出的石块,心中困惑不解,照说这秦雨一直以来都只是个纨绔子弟,他怎会这么厉害的阵法?不再思索,邢穆专心破阵,此阵叫棋阵,就如下棋一样走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邢穆闭上眼睛,静下心神,屏气凝神,手中募然一放,身体急速往悬崖下坠去。“噗通”一声,邢穆掉进了悬崖底下的寒冰潭,潭水冰冷彻骨,邢穆爬上岸,用内力把身上衣物烘干。
抬眼打量四周,崖底是一片草地,而且,最奇怪的是原本漆黑的天空突然亮了,草地上彩蝶纷飞,鲜花遍地,但是就是一望无际,好像这片草地没有尽头。
这个秦雨还真是不简单啊,不仅会那么厉害的棋阵,就连这个太虚幻境也能用的如此巧妙。没错,邢穆现在身处幻境之中,动弹不得,不是不能动,是不敢动,太虚幻境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说不定他现在正站在火坑旁边,走出一步就会被烈火焚身。
邢穆赞赏秦雨之际心里不由骂他,没事布什么阵,还是这么歹毒的阵,就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整死你。邢穆看了看周围,心中一阵无力,活了二十多年,竟然还斗不过一个刚断奶的小孩子,唉,丢人啊。突然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就是有一株花在五步之内,一只蝴蝶都没有,而且这株花并没有随着微风摆动,反而是立的直直的。
邢穆扔过一只飞镖,正中花心,花儿被劈成两半,这时周围也发生了变化,天色渐渐不再明亮,慢慢的草地蝴蝶消失不见,四周重回一片黑暗,这时,邢穆发现自己正在一条隧道内,隧道的墙壁上每隔五步远就镶着一颗夜明珠,壁上长满了很多珍贵的草药,他沿着隧道向前走去,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听见有说话声,邢穆屏住气息,侧耳倾听。
“爷,这些人该怎么处理,竟然把主意达打到紫瑰头上,哼,千万不能饶了他们。”青衣女子忿忿不平的说道,娇俏的脸上满是怒气。“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本来爷不想妄开杀戒的,但是敢欺负紫瑰,就要做好被烟雨楼折磨致死的心理准备,对了,紫瑰不是一直缺几个试药的人么?把这些人中长得没那么恶心的武功废了,送去给紫瑰试药吧。”秦雨抚摸着手中的紫玉笛子,漫不经心的决定道。
在暗道中的邢穆心中一惊,原来秦雨就是人称羽枫公子的烟雨楼楼主。那边又传来声音“呵呵,爷就不怕秋若发火么?她也要几个试阵的人呀。”白怜掩唇笑道。蓝卿眼珠子一转“白怜姐姐,爷把那几个长得恶心的不是留给秋若姐姐了么?要知道,紫瑰试药是要看气色的,所谓望闻问切嘛,长得太恶心不是污了紫瑰的眼吗?可是秋若姐姐试阵法就不用看人脸了啊。”
“呵呵,这大晚上的,都别闹腾了,青葭,那些人说的话不可尽信,小心为上,好了,我与蓝卿先回去了,我交代的事情慢慢来。不要太心急了,白怜,好好盯住她们,我们走了。”白怜点点头道:“爷,外面霜寒露重,我去拿件披风。”秦雨笑着说:“白怜还真像个贤妻呢。”
白怜为他系披风带子的手微微一抖,只是微微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