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一想,似乎正是如此!满足一笑,闭着眼喟叹着靠在他怀中,双臂圈着他的腰,鼻间在他胸口蹭了蹭,细声细气的道:“郎君真好闻……”突然的,耳垂处一暖。他含住了它,舌尖轻挑,湿湿润润,带着竹的清馨,“阿苒!”嗓音有些沉,有些浑浊,他将她搂的更紧了,几乎两句身子快要镶嵌到一块。
落苒羞涩轻哼,将头埋进他胸口,轻轻应道:“嗯!”
“阿苒,我想要你像那日那样对我……”他唇下移,在她的修长的颈侧脉博处印上一吻,在她的颤栗中,咕哝道。我想你像那日那样对我!嗖一声,红霞似锦,布遍小脸。
她佯装未闻,他却不放过她,依旧低低的说道:“那日卿卿真真热情啊!你都不知道我忍的多辛苦……”越说越没谱!
落苒大恼,自他怀中挣出,双手交叉,捂压在他唇上。无需多言,她就是知道,他说的是那日宫中,中催情烟被他抱回来时。
黑夜中,卫玠晶亮而漆黑的眼眸大闪,被她捂住的口,一张一合,闷闷的道:“我要卿卿似那日一样热情。”
落苒红着脸,低低叫着,“我,我哪里记得!”这话刚出她便悔了,一双媚意流露的眸羞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
卫玠咯咯一笑,一手搂紧她,一手扯开博带,往里寻去。
落苒全身一软,酥酥麻麻的瘫倒在他怀里,小口微张,吐出与他一般灼热的呼吸。卫玠低低一笑,纠缠着她的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轻放于塌。落苒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与他总共就两次,第一次,根本没什么记忆!第二次,却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恼着他,便那样发生了。可这一次……
幽幽冷月透窗而入,月色下,那张平日里便姣丽蛊媚的脸,染上淡淡一层瑰色,醉颜微酡,滑腻似酥,当真是粉腻酥融娇欲滴。
卫玠当下气息便有些急促,玉指一勾,博带松散,再是那么一扯,已是完全滑落。月华似纱,轻拢香肌。相信不管自己再看千遍,万遍,他总是会惊艳。他只手扶上哪圆润无骨的玉肩,轻轻的缓缓的来回揉弄,另外一只手扯开自己的博带,翻身覆上她,在她的轻颤中,他吻住她的唇,纠缠间,低语道:“阿苒,我想要个孩子。”说罢,便再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领导着她,一点点接受他。
直到两具身体毫无空隙的结合在一起,这一夜,他拥着她,极乐而眠。
这日,天气晴好。
暖暖的日头高挂天际,风,绵绵如絮。
伴随着风的是一阵阵悠然自得的琴音,树影下,白裳男子负手而立,眉目含柔含笑,女子,一身鹅黄裳服,玉指轻拨间,清冽冽的乐音流泄而出。便在这时,卫玠指尖微勾,玉笛入手,旋转,至于唇边,清脆的笛音与落苒的琴音相遇,缠绵,最终成为一体。飘渺自在,随着风,在若有若无间飘荡。
卫玠庄子里,庄子外站满了摇头晃脑的人群,谁也不想打断这种安宁。
偏偏天不随人意……
皇家马车轱辘轱辘的驶进绿茵满布的小道,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手持佛尘跳下车,身后跟着一批宫人,他双手捧圣旨,一边走,一边喊,“圣旨到!圣旨到!”和乐融融的两人一愣。
卫玠收起玉笛。落苒指尖一旋,结了尾音,广袖一挥,起身站在卫玠身后。
本以为是让卫玠接旨,岂料,那公公道:“落氏阿苒接旨!”
落苒谔谔的望了眼卫玠,双手拢于袖,迈着步子上前隐隐一跪,“妾,落氏阿苒接旨!”皇帝的圣旨,会是什么?落苒垂目,暗想,他不至于害自己吧?怎么说,她也救了他一命不是?胡思乱想中,细声细气的嗓音传来,“朕曾承情于此妇,本应暗此妇要求,密密赐下田庄,良田,面首……”
面首!
他居然说面首!
落苒震惊了,呆呆的望着眼前一张一合的嘴,甚至可以感受到身后那道含笑如春风,却依旧肃杀的眸光。明明阳光暖和,她却感到了寒冷,暗想,这小子可是越来越偏离他原来的谪仙风范了,如今一点点事,都能让他变个样。笑着收下皇帝的赏赐,笑着将宣旨的天使送回,笑着让婢仆们一一退下,笑的嘴角都有些抽搐了,如今,终于只剩下两人!
打起精神娇糯懦的一笑,带着不少讨好的味道。回头去望那个站在大树下,好不悠闲的男子,他便那么望着她,四目相对。本就高远温润的他,一身白裳立于阳光下,越发的飘然似仙。他着她一笑,“原来都谋划好拉?有良田,有庄子,还有面首。”最后两字几乎是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落苒顿时一惊,委屈的低头,绞着双手解释道:“良田是真,庄子也是真,反正是天子赐福嘛!可是那面首却万万不真,想都未想过!”说道最最后,她嗖的抬头,一双眼眸睁得大大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卫玠望着她,嘴一噘,宽袖一甩,哼了一声,转身,迈步,往房间而去。
落苒见状,赶忙跟上。“哐啷”一声,他随意甩动衣袖,门随着这股力道,重重阖上,又被弹开,如此来来回回晃荡着。落苒忍不住翻白眼,这可是小孩子行为啊!居然用门出气,奈何理亏的是自己,只好耸拉着脑袋,跨进门栏,反身将门阖上。这哄孩子,还是关着门来。男人不理她,侧身躺于榻,闭眼,嘟嘴,一副气哼哼的模样。想到这个女人老早就计划好怎么离开他,他心里便忍不住生出一股邪火!再想到那皇帝竟想赏面首于她!他便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