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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交点亦会是断点

“StudyCorporation被查封,账户冻结,有富春树失去联系,看来‘革命未明’行动被击破了。”

“其他几项呢,还是不顺利么?”

“SkillOut与Judgment合作,加强了偏远地带的巡视,Anti-Skill接连逮捕、驱逐了‘露西亚轮盘’计划的主要执行人,这个计划已然流产。”

“寻迹者小队完全找不到天井亚雄,他车上有血迹,人倒跟蒸发了一样,缺少这个关键人物,‘无头骑士的疯狂’早就失去意义。”

“学园都市新铺设的监控网络覆盖了大多数原来的监控盲点,有效降低了针对低能力者、无能力者的犯罪率,以SkillOut的‘外联处’为中介,很多人面临侵害时多了个更合理表达诉求的选择,‘失真的喉舌’近来的进展很是有限。”

“那么,就只有‘黑色玫瑰花’一支未受影响了?”

“目前来看,是的。只是大规模魅惑法阵的构建、道具的安放都需要时间,而那位圣人还要过两天才能到达。”

“全力配合黑色玫瑰吧,不需要成功,只要发出声响来就足够了。”

“您是一,也是万。是刹那,也是永恒。是创造者,也是主宰者。必将让您的道行于地上,如同行走在您的国。”

“礼赞吾主,愿一切荣耀颂赞归于吾主吾神。”

……

跟警备队办完了移交工作,在黄泉川老师默许下扣留了StudyCorporation在第七学区一间仓库里的一百五十多具新型驱动铠用以建立早就申报却一直没有资金装备支持的“SkillOut特别行动队”,又依照学园都市惯例对违法资产进行了物资与资金的分割,晚上九点多包括SkillOut外联部在内近五十人的Harmonist成员杀进了FirePhoenix火锅店,并特别邀请了因为此事数次损失根性的削板军霸与蓝花悦,共同庆祝Harmonsit全员打赢的第一场攻坚战,气氛很是热烈。

身着不同风格衣饰的妹妹们成功融入到欢乐的大家庭中,按编号大小以御坂赤、橙、青、紫、御坂为名的她们,虽然对于拗口名字颇为抗拒,而且真实身份并不为在场所有人所知,还是以美琴的大表妹中表妹小表妹、大堂妹中堂妹小堂妹的身份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叹——不论是男是女,不论跟女的结婚还是跟男的结婚,御坂家族的姓氏与基因都实在是太强势了……

聚会以白井黑子携带六束玫瑰一盒复合营养钙片的出现达到了高潮,又因为对着御坂御坂流口水的白井黑子被电焦而转入人人噤声的绝对低谷,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完全没有收到邀请的少女形胃袋也出现在了餐桌上,还带了一个身着巫女服的“三无”少女:姬神秋沙用极文静的吃相在极短时间内干掉了所在桌子三分之二的饭食,因此成功赢得了众人的尊崇与友谊——反倒是作为监护人的上条当麻不见踪影。

亚美琴音成功抱住了服部半藏的胳膊,结标很是淡然的接受了布束的致谢,而一时冲动想跟削板军霸对拼酒量(啊咧?)的美琴被屠苏及时拖进了洗手间,理由是某个女王给她打来了电话。

就像今天是老天爷有意在开玩笑一样,正在此时,一行四名女子走进了几乎被包圆的火锅店,在发现店内极为拥挤、而且有好几个长相一模一样极为熟悉的厌恶身影时,麦野沈利转身便要离开——

“绢旗?你怎么在这里!”

不可思议的大嗓门,还是一口非常不纯正的关西腔。

……

在相对安静些是二层内找了两个小包厢,坐卧不定的芙兰达因为听到楼下芙蕾梅亚的声音而终于得到了解脱、埋头冲出了房间寻找自己的妹妹,麦野沈利满面不爽的在另一间房内翻动着菜谱,而她的对面只剩下沉默无语的泷壶理后。

蓝花悦同绢旗最爱在另一间屋内相对而坐,却久久无言。

或许连蓝花悦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过几年光景,两人的生活轨迹居然相差如此遥远,遥远到连一句“这些年过的怎么样”问候都说不出口。

“我要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抱我出来,或许我早就成了一摊超烂的肉。”打破沉默的,是在屋子里依然用连衣帽遮住头发的绢旗。

蓝花悦勉强笑笑:“还是用这么没品的口癖,少说几个‘超’没什么大不了吧。”

“你不也还是超烂的关西腔么。”

“我……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救你出来后还想救更多的人,结果把你……”因为两句调笑的言语,气氛缓和了不少,这时候原本不该说这句话的,但蓝花悦忍不住,他怕这会儿不道这个歉,就再没机会、没勇气说“对不起”三个字。

“已经过去了,你当时的想法也超没错,只是超低估了改造人的嗅觉。”

“所以你被卖给了暗部?”

“超不是。是麦野救了我,虽然她超不承认。”绢旗最爱换了个更随意的坐姿,听到那三个字后,她并没有拒绝蓝花悦的道歉。其实有时候她觉得,变成一堆烂肉或许有一堆烂肉的好处,至少被自己的“氮气装甲”压成烂肉的人会少几个。

“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有会救人的时候。然后你就成了她的同伴?”蓝花悦的声音很是萧索。暗部那种东西,哪里是十三岁女孩子该加入的地方。

“以前以为是,现在,不了。”绢旗最爱给出了一个让蓝花悦很是错愕的回答。

“不能脱离……”

绢旗打断了蓝花悦的话语:“超不能,我欠了麦野一条性命,而且我超想要保护泷壶理后,她是我的朋友。”

“可是我也救……”蓝花悦脱口而出,话说了一半,他自己就后悔了。

“我欠你的那条命,已经还回去了。”果然,绢旗最爱很认真的盯着蓝花悦的眼睛,说完了这句话后站起身来,“我叫绢旗最爱,跟‘绢旗’超没关系。我去找麦野了,她现在心情超不爽。”

命运的轨迹会有相交,只不过有的时候,交点亦是断点。

……

原本是意图跟Item成员缓和下关系,口头上又不想服软,麦野沈利才以命令的口吻带着诸人来到泷壶理后唯一表示过赞许的火锅店来,没想到居然跟冤家对头再度碰面,其中还有绢旗的旧识,麦野强忍着怒火坐在桌前对着菜单直皱眉头。

看泷壶依然是半睡不醒的模样,麦野用极为不屑的表情将手里的菜单扔到了她的脸上,然后干脆半躺在椅子上走起了神。

泷壶没有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生气的样子,很是安静的勾选了些餐食,叫来服务员递了过去。待房门关上后,屋子里又是平静异常,过了好一段儿时间,泷壶保持着迷糊的表情,却说起了并不迷糊的话语:“上午的事你不必在意,Item本身就不是值得珍惜的组织,甚至连抱团取暖的窝棚都算不上。我们只是因为各种原因被绑在这里,做一些并不一定想做的事情而已。过去我们不算同伴,将来也很难是,所以用不着把那位御坂同学的话放在心里。”

麦野霍然起身,冷声说道:“我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话?你们这些靠我活命的废物又算哪门子同伴,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麦野转身拉开门就要离开,门外抬着大号餐盘的服务员吓了一跳,好险没撞一起,心情非常不好的麦野差点便要大骂出口,结果看到那些菜品,目光一凝后,把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绢旗最爱恰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看到这边的情景,深吸一口气后从麦野身边走进房间:“吃饭吧,感觉超饿的说。”

缓过神来的麦野自嘲的一笑,借着这个窄小的“台阶”走回了屋子。

……

美琴咬牙切齿思量再三,终于做出了决定。她带着屠苏通过洗手间的窗户悄然离开火锅店,甚至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不是信不过身边的同伴,而是还没到将没有多少准备的他们拖入危险中的时候。

这世上有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她随手就能让一个人的生活与经历乃至所有过往毁灭一万次,而身处其中的大多数受害者甚至对此一无所知。她追求的是常人无法理解领域的无法理解的目的,只有很少的有极为特异本质的人才能够从她的攻击中豁免,而她也借由这种方式去寻找能够理解她的存在。

很多人把她称为魔神,而美琴将她称为食蜂(咦?)。

美琴认为,现在要去做的事情应该是平生第一危险等级,威胁度远远超过华山上的猴子跟鹰视狼顾的妹妹们——那个家伙可是声称要把美琴大人的木头脸“借用一段时间”的,这怎么可以?就算是手握蓝花悦黑历史的大杀器,美琴大人对于食蜂的信任也远没有到就这样不做防备的把木头脸带到她眼前的程度。

为了确保安全起见,美琴不由分说把屠苏拉进了一家头盔店,不顾男友苦心孤诣的解释劝说,用电流击溃了对方所有并未付诸实施、仅存在于少女想象中的反抗行为之后,硬给屠苏套上了双层合金头盔,然后在近距离展开了各种波段频率电磁波攻击测试,以验证法拉第筒屏蔽电场的有效性。

直到持续接近一刻钟的火花乱冒电光四射场景结束,美琴终于对头盔的性能表示了某种程度的满意,这样的话,就算是从生理层面为木头脸抵抗食蜂的魅惑打下了坚实基础,但是心理层面呢……美琴陷入深思,该用什么样的黑历史让木头脸免疫那个装什么像什么、参加选美比赛都能操纵票数的家伙?

少女终于安静下来,在连续不断的被无视与被攻击中失去所有气力的屠苏,总算在这个时候取下头盔,非常无奈的说道:“美琴,如果只是担心食蜂用脑电波的精神操作的话,我的玄真剑阵、焚寂剑域不都可以么……你说你折腾这事……”

大脑瞬间当机的美琴张口结舌:“哈,哈哈,木头脸你看,这个头盔还是蛮好看的吗?呵呵,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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