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很短时间内就结束了,美琴的“常盘台奶奶式水连珠超电磁炮特别升级版”(别抱怨这种命名风格的无力吐槽了,谁让美琴大人就好这一口呢?)一轮齐射就废掉了一半的驱动铠实力,而且阵形被击溃后来不及形成高功率的电磁屏障,麦野沈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NO。3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会帮助自己出手,但还是紧抓时机从侧面发起攻击,在芙兰达的手抛制导炸弹配合下将剩下的驱动铠一一击毁。
等回转过来时,屠苏跟美琴已经撬开了一个完整的驱动铠驾驶舱,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头发装置。
麦野觉得上次的会面算不上结了多大的仇,这次对方怎么说都是帮了自己的忙,于是虎着脸带着自己的部下向两人走了过来——当然,让麦野去给这两个臭屁哄哄的家伙道谢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时结标以“坐标移动”出现在了美琴身边:“我在周围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布束的下落。”
屠苏将头发递给结标:“一会儿把这个拿回总部,看起来这个装置还是完整的,可以用来修正我们之前获得的AIM扩散力场的信息。”
“我说,你们在找人?”麦野已经走到了近前,用一种很是趾高气扬的语调说道。
美琴不怎么想跟麦野说话,而是跟结标交流起之前事情的经过来,屠苏转向麦野沈利,说道:“是的,我们的同伴布束砥信在这里失踪了,所以我跟美琴过来找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她?”
麦野沈利冷哼一声后说道:“怀疑是我们绑架了她就直说,用得着装腔作势用这种方式问话么?”
美琴很奇怪的看向麦野:“MeltDowner(原子崩坏),我跟木头脸没得罪过你吧?没证据的情况下我们就没想把你们当劫匪看,非要我们恶语相向你就满意了?”
“你……”麦野又要发火,倒是泷壶理后拉住了麦野:“麦野,那个东西有AIM扩散力场,而且好像跟其他来源的力场有叠加,就像是个遥控装置一样。”
麦野沈利看向泷壶:“你是说,你能找到是谁埋伏我们?”
泷壶理后点点头。
麦野看向美琴:“Railgun,我们来做笔交易吧。你把那个装置给我让我去查证是谁埋伏了我们,我告诉你关于你们同伴的消息。”
“你说你能找到这个东西的本体?”美琴看向泷壶理后。
什么时候都像是没睡醒一样的齐肩黑发少女,闻言只是面无表情的点头。
美琴看向屠苏,看到屠苏点头后把头发装置递了过去。
麦野拿过东西,从贴身的名牌手提包中拿出一瓶药给泷壶理后递了过去,这时却被屠苏叫住了:“慢,那是体晶吧?你要让她服用体晶,再去追这个AIM扩散力场的共振源?”
麦野毫不在乎的把药瓶给泷壶递了过去:“是又怎么样?”
“把东西给我,这笔交易我不做了!”说这话的,是美琴,但是她的话音还没落,泷壶已经弹出一片体晶含进嘴里。
“没关系的。”她像是对美琴解释,又像是对自己说的。然后她的眼睛突然瞪的很大,眼白处血丝密布,AIM扩散力场瞬间达到失控边缘。泷壶理后用那种令人心惊肉跳的目光注视向一个方向,然后手指指了过去:“1点钟方向3公里外,目标高速移动中,判断应为时速35公里左右车辆,向3点钟方向移动。”
制止未果,目睹泷壶挣扎在暴走边缘的吓人样子,美琴不由将牙关咬的紧紧的。屠苏的神情同样很是严峻,只有结标淡希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这种对部下的“牺牲”,她看见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真是天真的家伙。”麦野沈利冷笑道,“我们是接受委托来捉人质的,事先倒不知道是你们的人,然后刚进厂区就被伏击,对方像是冲着我们来的,抓人应该只是个幌子。不过我看到有好几辆无人三轮摩托拖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铁皮箱子从这里离开,估计里面有一个就装着你们要找的人。”
麦野说完就要离开,Item的车辆离这儿还有段距离,她要尽快去追击敢伏击自己的人。
“站住。”
没想到美琴又要阻拦自己,麦野回过头来,声音很是阴冷:“又要怎么样?我这会儿没空陪你玩儿过家家!”
“我……”美琴不知该如何说合适,体晶会严重的损害使用者的身体,即使能够及时调整恢复健康,这样的耗损还是会付出损失寿命的代价——但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子,并不是自己的同伴,甚至她对自己的生命都有些不以为意。
就像曾经的妹妹们。
深呼吸之后,美琴跟屠苏、结标一起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麦野沈利,对她好一些,她是你的同伴,不是、不是工具。”
美琴很生气,气自己,气麦野沈利,气所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却无力阻止的人。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
麦野沈利有些发愣,一时都忘记去追击得罪她的浑蛋们。她不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什么可质疑的,但那些自己常挂在嘴边嘲笑Railgun跟Sword那样诸如“天真”“单纯”“愚蠢”之类的词语,这会儿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几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去寻找自己的车辆,而等到抵达时,泷壶理后借由体晶激发的“能力追踪”的时效已经过去了。
坐在后车厢内的众人都没有说话,遍体生汗的泷壶看到大家的沉默表现,主动掏出药瓶,准备再服一粒体晶。
药瓶被绢旗最爱夺了过去。
麦野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说话,“嘁”了一声后独自去了驾驶室,车辆开动,前往的地方不是之前标定的对手,而是Item的秘密驻地。
茶发少女的一句话,在Item所有人心里都留下了一根刺。
组织原有的结构与行动原则必须要做些改动了,某种绝对权威主导下进行不计代价的战斗方式,再也进行不下去。
……
借由妹妹们联络到黑子跟初春,公安监控网络同风纪委员监控网络接舶成功,在泷壶理后指示的位置上跟踪到了一个可疑的厢车——从实时监控图像上看,这辆车的驾驶室内是没有人的。
屠苏揽着美琴的腰,而美琴又抓着结标的手,三人一串儿经由屠苏的腾翔术与美琴的电磁悬浮合力之下离地数米高度飞行,速度快的惊人,很快就把距离缩近到视线范围内。那辆上到高架桥上的厢车内很有可能就是大家猜测的“生化人”,因此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进入驾驶舱内停下车来,还要防止对方在车内安什么自毁设备。
结标咬咬牙,她的“坐标移动”是空间系能力中最强大的一种,其他空间能力者大多需要碰触到所要移动的物体才能将之纳入个人现实进行传送,她则可以在更大范围内捕捉物体进行坐标移动,但她同样无法在高速运动中对同样高速运动的大质量物直接进行超能力捕捉与坐标转移,因为这种情况下物体坐标变化太快,而昔年的严重受伤经历让她对于使用“坐标移动”传送自己的身体很是慎重,若是进行这样的高速运动中把自己传送到移动物体上的空间操作,稍有不甚或许就会把自己传送到车体结构内,那肯定是生不如死。可这种时候总不能一直这样装傻、不闻不问吧?
“百里,御坂,我、我可以移进车厢里面……”
美琴直接把她的胳膊抱紧:“不行,我知道空间能力是怎么回事,就算能进到车厢里面或许也有意外状况发生,我不许你冒险。”
结标还想说什么,屠苏向她一笑:“我们是Harmonist,不是Item(工具)。”
结标张了两下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距离进一步拉近,众人已经从侧面看到空无一人的驾驶舱了,而这种全无设防的样子其实最值得警惕。
“美琴,保护好结标,别靠太近。”
“小心些!”
屠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然后松开了美琴,身剑合一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百米外车厢的一侧,而后合金材质的车厢无声裂开了个大口子,屠苏已经冲了进去。
厢车速度开始降低,美琴跟结标保持着大约五十米的距离,这时整个车厢轰然散开,而后屠苏抱着什么从里面弹出,半空中转身挥手卷起一道剑风想将厢车推开,而翻滚中的厢车立时就发生了剧烈爆炸,所在的高架桥中央部分立时被炸塌,居然在爆炸中心形成一个十数米高的黑红色蘑菇云,气浪直将空中的屠苏掀了个跟头。还好这番追击持续了好一会儿,沿途的车辆看到这种场景都主动规避,因此爆炸中心没有其他车辆车辆被波及。
“木头脸!”拉着结标躲开爆炸的美琴惊叫道,还在悬空中被美琴拉住胳膊的结标淡希一咬牙,来不及挥动军用手电筒做为移动物体的基准就直接把自己移动到了屠苏身边,而后抓住屠苏再次发动能力,两人一齐出现在断桥一侧。
美琴随即赶到屠苏身边:“没事吧?”
屠苏抹去脸上的烟灰,摇头道:“没事。”又特意向结标致谢,“多谢结标你了,没料到爆炸装置这么厉害,差点着了道。”
“没、没什么。”结标淡希连忙摇头。然后她看向了自己的手,刚才她真的没有使用手电筒测量基准,也没有对两次空间移动四代移动点的坐标进行再三复核确认、没有造成2到3秒延迟,但她真的很完美的完成了两次连续的空间移动。
原来当下定决心、抱有信念的时候,那些胆怯、紧张与恐惧,真的不算什么——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同伴”,仅此而已。
放下心来的美琴,看到屠苏怀里虽然紧闭着眼睛还是漂亮的不像样的金发小女孩时完全呆住了:“这、这是哪里产的洋娃娃?这不是真的吧?”
“别急着乱叫,给她找件衣服啊,没看还湿着呢么?”
“哦、哦!”美琴左右看着都没有什么衣服适合给只穿件白色内衣的五六岁大的洋娃娃穿,最后只好脱下了自己的薄毛衣,把小家伙裹了起来。
“结标,帮忙打辆出租车吧,我们得立刻回总部了。”
“好!”解开心结的结标淡希感到无比的轻松,她连续动用坐标移动能力,很快就超过了困扰她许久的连续四次移动上限,最后甚至直接出现在一辆出租车的副驾驶席,把正开车躲开前面出事路段的驾驶员吓了一跳之后威逼利诱好一通忙活才让司机满头大汗的按她所说去爆炸中心接人。
给风纪委员总部通了电话说明了下情况后,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屠苏叹道:“看来我真是个容易惹事生非的人呢,到哪里哪里出事。”
还捏着洋娃娃的脸蛋儿体会手感的美琴闻言很是赞同:“木头脸你终于承认了?以后要再叫美琴姐姐惹祸精,美琴姐姐我要你的好看!啊咧,这个小家伙怎么捏脸蛋儿都捏不醒,木头脸你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生化人?”
“我说美琴你轻点儿,你把她的脸都捏红了!”
这样轻松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又因为妹妹们打来的电话而沉重起来——妹妹们对两个监控网络的监控信息进行了梳理筛选,最终只是发现“有无人摩托进入第七学区的迹象”,之后就再也没能找到这些运输工具的下落,估计是进入了地下设施或是有其他车辆在监控死角接应。
关于布束的消息线索,完全断了。
……
“菲布理被捕获了。”
“没什么,菲布理的损失还在预料之中,否则这次出动的该是珍妮才对。反正我们的目的都已达到,不是么?”
“菲布理被活着捕获,是严重超出行动预案的!万一他们劝说那个人偶将脑子里的信息和盘托出,我们的计划将完全暴露!”
“没有我们的药物,她活不了多久,更不可能清醒,不要小题大作。”
“可是……”
“喂,都什么时候了,这时候互相埋怨又有什么用?制定预案与决策以应对可能的暴露风险才是正经事!”
“是的。布束砥信马上就能送到这里了,谁去劝她与我们合作?”
“关她几个小时后我去吧,对付这种很有才能又自命不凡的高傲女人,我很有经验。剩下的诸位,我知道或许有人对于此次作战很不赞同,但是这是集体的决议,而且从收获上讲,也完全达到了所有目的。下面,是尽快依据收集到的原子崩坏的数据调整中间态电子流武器系统的参数——诸君,属于我们的‘黎明’即将到来,除了努力,再无其他选择!”
“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