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石”是什么?在学园都市中,超能力研究者将无人工干涉的偶然条件下得到个人现实的能力者称为原石,又称天生能力者。他们产生概率极小,全世界共50人左右,能力往往十分奇异,有些甚至本人也弄不清楚。不同于人工能力者,原石的能力能如本能一样不需计算自由施放,他们能随意施放能力,而研究者们往往耗尽心力也弄不清楚施放机理。
学园都市里或公开或保密的拥有“原石”名头的学生有四人,7名LEVEL5里以中二热血出名的“念动炮弹”削板军霸、右手中拥有神奇的把妹之力的“神净魔讨”上条当麻、刚被上条当麻拯救并因此对当麻颇有好感的“吸血杀手”姬神秋沙,而上古剑修百里屠苏其实是将错就错混在了“原石”群,不过只是很惨淡的归类为LEVEL3档次。当然,上条先生更惨淡,因为亚雷斯塔的卓绝保密意识,上条先生这些年一直被LEVEL0的标签压迫的混迹于各处打折减价贩售场所。
把屠苏称为原石,其实是搞能力评定的研究员们想象力太过缺乏导致的问题,他们只是从超能力的角度出发,先入为主的将屠苏手中的焚寂视为“异空间物质挪移”现象,将性质等同于排名NO。2的“未元物质”垣根帝督,又认定“焚寂”干涉现实的能力远没有达到拥有自有规则的未元物质的程度。
这其实是一连串的误解,因为焚寂根本不是异世界的产物,在屠苏手中出现的焚寂剑其实是他剑意的具象化——对应超能力者的概念加以理解的话,剑意便是凝缩到极致甚至显出形体的“个人现实”,而无论是可以切金断玉的剑意本体“古剑焚寂”,还是浩然无匹的无双剑气,都只是屠苏意志的某一面体现。
像屠苏这样层次的剑修,无论在西方还是在东方都有一个特指的头衔:剑圣。而只有极少数元老人物才知道学园都市内有一个可以同传说里的“剑圣”联系到一起的超凡人物存在,这些人因为还不能泄露的原因牢牢保守着这个秘密——至少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
屠苏曾对美琴解说过力量的本质,少女只是将其当作木头脸偶发的吹牛行径大加嘲笑,当时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屠苏并未说谎。无论是东方传说里的上古剑修还是西方传说中的剑圣,都是以自己的意志决定物质运行规律的存在,他们的力量从本质上来讲早已超越了普通超能力者、魔法师们利用既有物质规则的程度,连拥有部分规则之力的“圣人”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只有作为规则体现的“天使”以及掌控魔法到极致的“魔神”,才能够与“剑圣”相匹敌。
但这条“剑圣”之路太过艰辛,是以凡俗之身体悟天地大道到极高深境界的体现,所以古往今来其实也没有多少。进入现代社会后,热兵器的出现极大冲击了人类社会,西方数百年没有出现真正的“剑圣”了,无论骑士还是魔法师,修行的都是以术式与灵装为核心的近代魔法的掌握与使用。至于东方,甚至连道统都失传近五百年,现在那块土地上生存的人早就将“修道”当成了古人在书本上记录的幻想。
现在事实已经很明确了,某人拥有可以同天使与魔神比肩的力量层次,不过啊不过,不过力量层次的高低可不等于力量的强弱,就像五六岁刚学武的小孩子虽然修习着最高深的武功,却不一定是一名不会武功的拦路劫匪的对手。
就比如说某人拥有剑圣之能,可是降临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又得重新适应新的世界新的规则新的身体,离恢复曾经的半仙之力还有段距离;又比如说某人拥有剑圣之能,面对同龄少女的粗陋剑招怕弄哭女孩子,于是决斗慢慢退化或者进化成了约会,有事没事得被女孩子当成电容器储存多余电荷;再比如说某人拥有剑圣之能,但是临阵轻敌还不想跟漂亮异性对手真正过招,于是拿了根钢条耍帅未果被狠揍一顿,到现在都浑身伤痛连剑意都不能凝缩成形;还比如说某人拥有剑圣之能,可惜之前受了伤变成了病娇体质,跳的稍高些跑的稍快些都要偷偷找没人地方吐两口血——所以现状总结一下就是:有力没法使的屠苏同学正拿着把像是被狗啃出来一样的破铁剑,站在幻想猛兽前抓紧时间恢复战斗的体力:要是没受伤,哪用如此劳心费力?
……
幻想猛兽已经有了成人尺寸的身形,但是依然有尾巴,头、身体、四肢的样子也跟三四个月孕期的胎儿一样,虽然是沉睡的样子,表情却非常狰狞的扭成一团,头顶上还环着一个光圈,形象极为诡异。
正在回程路上的初春已经同风纪委员总部取得了联系,由风纪委员向警备队通报了木山春生愿意协助解决事态的消息。而从地面上站起身来重整阵列的警备队员们目睹了身前这一切后也得到了后方的新命令,要求他们务必配合现场两位能力者牵制怪物行动,防止造成更大的破坏,后续的增援力量正在赶来。
领头的女警员正全副武装指挥还有战斗力的警员们布置阵地组织火力,显得干劲十足。而且虽然已经接到了“配合能力者行动”的指令,她还是数次向屠苏跟美琴高声喊着“快点离开”什么的。或许是现场浓烟滚滚,她没能认出眼前的两个孩子,但是屠苏早就看明白那正是班上的体育老师黄泉川爱穗。
此时幻想猛兽已经睁开了血红的双眼,发出不甘的怒吼。空气中隐约传来了无数人的声音,有男有女,有清亮有低沉,无数声音混乱相交,但都是种种不甘、抱怨:总觉的……无能力者是缺陷品(所以我要让他们瞧瞧)(实在是无法原谅)(说是不行)无能力者……(我们每天有多么辛苦)可能你无法理解吧,那份期待,有时也会觉得过于沉重啊……(曾经无论如何)都想成为……(一名能力者)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什么也……(没有)讨厌,毫无力量的自己,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这份憧憬……
在嘈杂的声音里,幻想猛兽的体形加速膨大,很快就拥有了超过几十米高的身形。它好像不太想理睬现场的众人,飘飞起来向路边而去。
警备队员们的火力阵地已经大体布置完全,看到情况的变化,他们迅速向幻想猛兽开火。怪物身好像是有“肉体再生”这样的能力,子弹虽然能在这个半实体的怪物表面轰出伤口,但是伤口能以极快的速度修复,而且身形越来越大。
警备队员们的攻击明显是激怒了怪兽,它身体上有无数触手出现,身下的触手触地后变的更加粗大,像是植物的块茎一样盘在距离地面半米的空中,无形的力场将怪兽支持住,而更多的触手则是鞭子般甩向警备队员。
恢复了些许体力的美琴、屠苏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左右分开,同时行动。
无人看顾的一辆残余警备车辆突然腾飞而起,屠苏跃至怪兽身前拧身挥刺使出“空明剑”,无数看似虚不受力实则坚不可摧的剑气嗡鸣着自天而降,袭向警备队员的触手应声而断。
怪兽在痛叫声中从身上涌出更多的触手甩向屠苏,但它的身躯却在此时遭到美琴借由电磁力操纵的警备车辆的高速撞击,在惨嚎声中摔下了数十米高的高架桥,不多时就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这也是美琴的策略,先将战场转移,至少保证警备队员们不会受到波及。
美琴屠苏并肩来到桥侧一齐跳下,已经认出屠苏的黄泉川老师正在向他们喊着话,大意还是让这两个孩子回来这是大人的事云云——ButWhoCare?
两人还在空中,无数只密密麻麻的触手已经袭来,美琴看到这些外表黏黏乎乎的东西心头就有些发麻——这哪里是什么“幻想猛兽”,明明就是工口漫画里常常出现的触手怪啊!啊啊啊美琴姐姐才没看过这种不良漫画呢,只是在书店看白书时候不小心扫到过被风吹起的书页!
因为在空中有些躲闪不便,屠苏见状抓住美琴的手将她抛向一侧的桥梁立柱那边,希望少女能借助立柱的钢筋骨架恢复自由行动能力,而屠苏自己则拂袖振剑催发无数道玄真剑气抵挡攻击——不过屠苏犯了个错误,少女此时被“触手怪”的不良设想吓坏了,大脑一时处于空转状态,所以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借用电磁力减速的最佳时机……于是某NO。3原本的磁力减速式安全降落演变成了磁力蹦极式紧急迫降,美琴一屁股蹲儿砸在了地面上,好险没把小屁股摔成两瓣儿。
少女差点掉出泪来,怀着“丧尽天良的死木头脸美琴姐姐的屁股要摔青了回头有你的好看”的碎碎念心思,美琴毫无淑女形象的一只手捂着屁股朝幻想猛兽杀去。
屠苏没想到竟然会出这种乌龙事故,不过他正忙着运使剑气抵挡眼前的触手,一时也腾不出空来道歉——甭管错处到底在谁身上,道歉是必须的,跟美琴大人厮混好几个月了,这点觉悟是一定要有的。
剑气到处都是一片裂帛之声,这些半实质化的触手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组成的,但是被剑气截断后都是很快消散,已经在地面上站立起来的幻想猛兽则是一片痛叫声。怪兽是数千人AIM扩散力场的融合体,它的感受又借助力场传递到了昏迷中的学生那里,医院里面顿时乱了套,所有昏迷中的病人如同做了噩梦一般拼命挣扎狂吼——幸亏美琴不知道这些状况,否则她很有可能下不去手。
美琴已经赶至幻想猛兽身前,幻想猛兽被屠苏牵制,少女操纵一条巨大的电龙直袭猛兽的胸口,电光煊赫中幻想猛兽庞大的身形在电龙撞击下横向平移了足有十几米,这个身形笨拙的大家伙还因为失去平衡向后倒去。不过随即无数的光带便从幻想猛兽的身体中伸出,不单撑住了倾斜的身躯,反击也迅速发起。
美琴顾不得屁股疼,土壤中的铁砂已经被卷到了空中,如狂暴的龙卷风一般嘶吼,又在幻想猛兽伸出光带的同时作成万道砂流剑光,把刚刚成形的触手拉扯得四散而后钉在地面。在空中脚尖借着攻来的触手着力腾挪的屠苏也暗自点头,总爱乱放电的小妮子这一招倒颇得屠苏以一化万、绵而不断的“太虚剑”些许真味——不过随后传来的“常盘台奶奶式暴雨梨花针”的招式宣言是怎么回事?不要给我亲授的招式随便起这么恶俗的名字啊浑蛋!
美琴这会儿有点兴奋,在普通的电气系攻击手段中结合剑招,威力的提升可不是一星半点。练剑数月第一次遭遇真正的实战,原本跟屠苏对战时候少女知道自己一直在进步,却一直没验证过进步有多大。直到刚才用铁砂代替某木头的剑气使出“太虚剑”——哦不,已经是“常盘台奶奶式暴雨梨花针”了——时候,成吨的砂粒如臂指使,散为万道流光时候没有一条砂带失去控制或者弄错轨迹!不知不觉间,少女对电磁力的掌控已经再上一台阶,这让她非常满意振奋,对于某个摔美琴姐姐屁股蹲儿的木头脸的恨意也烟消云散啦。
此时幻想猛兽正面的触手全部被扯开,感受到危险意味的怪兽原本血红的巨大眼珠更是睁大欲裂,它张开巨嘴想要冲着美琴发出嚎叫,这应该是一招非常强大的音波攻击。但屠苏已经从天而降,他在空中左臂前伸而右手向后掣着狗牙……哦不,是铁剑——拉开架式摆出一个开弓引箭的姿势,空气中爆发出灼热的气息,而后右手持剑猛然前推,清啸声中由剑尖处向幻想猛兽射出一道炽红的火流,正命中幻想猛兽张开的大口,将它的怒嚎与不甘全堵在口中,而钢水般灼热的戾气则将它的头部灸得一片火红。
接连遭到重击的幻想猛兽终于轰然倒地,引动此前战斗中积攒的煞气发出“血戾”一击的屠苏也在落地后半躬身子大喘了几口气——重生之后曾困扰自己前世十余年的凶煞之气耗散一空,虽然从此自己没有了煞气夺神的性命之虞,但也失去了曾经最为得心应手的自如催动无尽煞气的能力,只能在战斗中通过抑制欲念的方式来积攒些微煞气辅助攻击。
美琴快步跑到屠苏身边,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屠苏摇头说道:“没事,引动煞气后稍有脱力。不过这个家伙身体太大,核心藏在哪里完全无法查知,刚才那样的攻击很难真正奏效。”
美琴迅速做出了决定:“那就全力攻击它的体表,尽量把外表破坏,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可恶,身上只有一枚硬币,还得留着对付那个什么核心,否则直接轰碎它就行了。”
屠苏闻言顿时有些头疼:“我说你怎么不用超电磁炮——没硬币用些碎铁块儿或者多用电磁力凝一团铁砂不就行了?”
“诶!!!我怎么没想到?”少女傻眼了。
幻想猛兽已经重新爬了起来,虽说刚才一直被压着打,但因此而来的愤怒与不甘的情绪也不断壮大着它的力量,使它反而比倒地前更加强大。虽然整个嘴巴都被屠苏的一剑戳的稀烂还没恢复,这怪物还是仰天怒嚎,无形的震波向四周空间扩散。屠苏见状,闪身将凝起一口铁砂剑的美琴护在身后,五指张开曲臂平伸,轰鸣声中居然将怪物的震波推开。
怪物眼见触手毫无效用,现在连震波也被轻易挡开,状若疯狂的嘶吼声中身周开始发出空气的尖啸,空中形成不知真假的巨大冰晶的轰向身前的两人——看来是把自己就要应用的能力由“肉体系”转向“念动系”或者“塑形系”?
好在无论是屠苏还是美琴脚下的步法都很灵活——看起来像是同出一源的样子,冰晶要砸到他们实在是困难了些,不过连续的轰击也让二人无暇反击。这样的局面显然不是屠苏美琴想看到的,屠苏看向美琴的手,然后又把目光偏向幻想猛兽没有防备的身体一侧。
美琴心领神会,电磁力卷起混有铁质的混凝土块当电磁炮的炮弹发射连续击碎了好几块冰晶,终于得了空絮絮叨叨地强调道:“看着点别再扔偏啦,美琴姐姐的屁股可吃不住第二摔!”她大大方方的跟屠苏反手相握,屠苏在引剑击破一发冰晶炮弹后借反震之力原地旋转半周,顺势发力将美琴抛向怪兽身侧。
幻想猛兽攻击稍有迟疑,而屠苏却在间不容发之迹迅速持剑突进,剑锋所向幻想猛兽伸出体外的光带几乎来不及凝成触手的样子就被一片片的斩断。幻想猛兽惊怒不已,这次又换成了“空力系”能力,不过接连几发空气炮都轰在了屠苏身后,它的灵智不算太高,但是本能的认为不能让对方靠自己太近,“氮气装甲”能力迅速发动,幻想猛兽身周的空气骤然凝缩,像是为自己披上了一层甲衣。
怪兽的应对不可谓不正确,只不过就算是受伤状态、运使铁剑的屠苏也不是只有LEVEL4水平防御性能力能够抵挡的。“氮气装甲”在剑器及体的一瞬便如玻璃般碎裂,屠苏直逼到近前运使长剑削砍扫刺,道道无形剑气将幻想猛兽周身划出深浅不一的伤痕。
另一边的美琴则在空中借助高架桥基座变线着陆,从它没有防备侧后发起猛攻,水桶般粗细的雷击之枪接二连三的将幻想猛兽体表轰出连绵的深坑,轰得怪物接连好几个趔趄,间或发射铁砂铁块把怪物透体击穿,而偶有触手伸出则被漫天铁砂绞的粉碎。此时美琴发挥的战斗力还真比某位有剑圣之力的家伙要强大,惊慌失措的幻想猛兽甚至改用了电气系能力袭击美琴——身为学园都市最强大的电击使,这不是班门弄斧么?或者说,怪物此时充当了充电器,倒是给美琴补充了一批电力。
两人发起的暴风骤雨般的狂攻登时让局面反转,一时间让这个庞然大物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趴在桥上观战的警备队员们看着腾起的沙石烟尘倒下的树木、听着雷鸣剑啸还有怪兽的惨嚎,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黄泉川身边那个被称作铁装的眼镜女子更是远远指着现场颤抖不已——“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七名LEVEL5之一是电击公主御坂美琴吧?那么那个男孩子呢,也是LEVEL5么?”
黄泉川是了解屠苏是LEVEL3原石的“真相”的,但她并不想说出来——这样的实力显然不是LEVEL3的能力者应该拥有的,屠苏又不是坏孩子,那么他隐藏实力也应该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自己没必要去戳破。
美琴与屠苏心中却没有那么轻松,眼前的这只怪兽现在各种手段用尽还是无法挡住两名强者的联手攻击,但他们也不能对怪兽造成致命的伤害。砍去的触手不断凝出,刺出的伤痕不断平复,美琴的超电磁炮在怪物身上射出过七八个大窟窿,可是转眼间就给补了起来——而且隐约间这个家伙的身形好像还又大了一号儿。更大的问题是,这样连续的全力攻击也是在极快的消耗美琴与屠苏的体力,如果再没有转机,只怕战况就又要逆转了。
这时屠苏发现幻想猛兽身体被美琴的雷击之枪击中的部分恢复的格外慢些,伤口看起来很类似于被火焰烤焦的状况,而中了他一记“血戾”的大嘴更是到现在还没有修复——看来这个怪物对于火系伤害较为敏感。
屠苏立下决断,他向美琴递去一个眼神,自己闪身后退躲过数条触手跟怪物新动用的“火炎放射”,而后身边突然浮现出无数半明半灭的剑刃,在屠苏拂手间这些剑刃如狂风暴雨般扫过幻想猛兽的身体,正是天墉剑法中的强力剑技“乱剑诀”。明灭不定的剑刃不单切断了它刚刚凝起的肢体触手,还在幻想猛兽身上切出密密麻麻无数道纵横交错的剑痕,每道都深达数米。由“乱剑诀”催发出的剑气中蕴有混沌不明之意,这种特性让怪兽受创处的剑痕一时得不到恢复。
怪兽疼怒之极,居然用触手卷起身边的树木砂石砸向屠苏,幸好美琴已经赶到屠苏身前,高速振荡的砂幕瀑布般流下,将幻想猛兽投掷过来的一切碾的粉碎。
此时的屠苏已经旋身卷起一道环绕身体嗡鸣的煌煌剑气,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炽烈灼人的气息——玄天炽焰!待剑气回旋数圈、剑势及至最高处,随着屠苏的转身横扫,一股赤火流云般的恢宏剑澜破开身前的砂幕席卷而去,将幻想猛兽周身紧紧包裹,高温堪比日冕的玄火剑气沿着剑痕将怪兽从内到外猛烈灼烧,刚刚在身前凝出一朵巨大雷云的怪兽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光臂直往身周伤痕处抠挠,想把剑气都给刨出来。
屠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是过度催动剑气牵动了脏腑伤势,但他顾不上这些,幻想猛兽胸口右侧一个纵横相交伤口处有微光闪耀,居然将自己的剑气迫开一截!屠苏当即指向那个位置向美琴高声喊道:“美琴!那里!”
美琴沿着屠苏的指头看去,那个闪着微光的部位此时居然如此醒目。游戏币已经出现在她右手拇指上,而后以超过三倍音速从美琴手上射出,气浪掀起地表的植被与泥土,旁人则看到一道耀眼的橘色光芒从美琴手上轰然爆发。
幻想猛兽情知不妙,无数光臂与雷云凝在身前遮挡但却全然无用,“氮气装甲”也不能阻挡这道光柱分毫——光芒在层层拦截下毫无偏移迟滞的直透而过,于惊雷声中准确贯穿幻想猛兽右胸处的硬物,而后去势不减、如同巨大的长矛般将怪物整个刺穿,进而轰飞了怪物小半个身子——那个柱状的红亮晶体,在被超电磁炮击中的一瞬就裂成了碎片。
怪兽的所有声音与行动都在这一瞬间被冻结,而后庞大的身体开始解体成无数碎块,而后又变为更加细碎的存在,最终悄无声息的在风中消散的一干二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