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审讯室里,刘俊峰又一次提审联防队队长邱凤臣。省公安厅厅长丁一陪同中央联合调查组的几位专家参加了旁听。
邱凤臣被带进了审讯室。这个在村民跟前横行霸道的联防队长,戴着手铐,坐在了被审席上,此时低下了头。
刘俊峰问:“邱凤臣,现在想的咋样了?”
邱凤臣抬起头来:“我都交代了,没了!”
“没了?”刘俊峰眼盯着邱凤臣:“你再说一遍!”
邱凤臣不言语了。他又把头低落了下去。
刘俊峰说:“邱凤臣,我们的政策你懂吗?”
邱凤臣仍然不言语。审讯出现了僵局。
刘俊锋说:“邱凤臣,我告诉你,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你不会不知道!之所以给你讲政策,就是想给你个立功的机会。”
邱凤臣抬起头来,看了刘俊峰一眼,眼中有些渴望。这种眼神让刘俊峰看的一清二楚。省公安厅厅长丁一也看得一清二楚。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过了几分钟,邱凤臣却说:“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刘俊锋说:“我告诉你!让你交代,就是给你机会。你不要认为你们的犯罪事实我们不知道。你要等我们点出你们的犯罪事实来,这就不是你主动交代了的了。懂吗?”
邱凤臣说:“懂!”
“那你说说,你们除了你交代的欺压村民,横行乡里的事后,还干了那些坏事?”刘俊峰追问了一句。
邱凤臣说:“真的没有了!”
刘俊峰来气了,因为这是第四次提审邱凤臣:“说,老西沟沟脑村那个女尸是咋回事?”
邱凤臣的身体倾斜了一下,头一下低了下去,头上出了汗。这些都没有逃过丁一的眼睛。然而,过了一会儿,邱凤臣则平静下来,他反问刘俊峰:“什么女尸?我不知道啊!”
刘俊锋问:“去年阴历六月初七你跟着吴文义去沟脑村没有?”
邱凤臣又一次身体倾斜。然而,他的嘴却很硬:“我们天天出去!我记不清了。”
此时丁一向刘俊峰做了一暂停的手势,刘俊峰会意:“我告诉你邱凤臣,你别想蒙混过关,今天向你提个头儿,还是给你立功的机会。这个机会你不抓住。到时候完全被我们点出来,对你们重判,你可别说没给你机会!带下去!”
邱凤臣站起来:“我再回去想想!”说着被两名民警带出了审讯室。
丁一说:“不知道诸位看到了没有,这个邱凤臣还是比较狡猾的。他在隐瞒着一些东西。当刘队长提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时,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种渴望的东西。但是,稍纵即逝。再一点是,当刘队长提到沟脑村那个女尸是咋回事?他的身体明显的哆嗦,并且出了汗。这说明,他很可能知道或者参与了这起案件。当刘队长问他去年阴历六月初七,他跟吴文义去过沟脑闹村没有,他又一次的哆嗦。从邱凤臣表面这些症状分析,很可能对沟脑村有最怕的东西。那么沟脑村他最怕什么呢?沟脑村最大的秘密就是那个女尸。邱凤臣是不是最怕的东西是沟脑村的女尸呢?为此我刚才建议刘队长暂停审讯。中央联合调查组的几位专家在这,我们也想听听几位专家的意见。我们研究一个好的方法。力争女尸案的侦破。”丁一说着,就面对中央联合调查组的犯罪学专家李清林、心理学专家钱万常说:“两位老师,怎么样?我们想听听您二位的意见。”
犯罪学专家李清林说:“丁厅长说得对,这个邱凤臣很可能知道或参与了女尸案。他这样的恐惧,是一种不自觉的行为。他的心理怕的就是这件事。当刘队长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恐慌。所以我同意丁厅长的意见。邱凤臣作为重点提审对象。从他这有可能侦破女尸案!”
心理学专家钱万常说:“我同意丁厅长和李专家的意见。从心理学角度分析,邱凤臣既怕提到女尸案,又抱有侥幸心理。他可能在猜测我们不知道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他要顽抗。我不懂的公安工作,我想提个建议不知是否可行?我的建议是,再提审邱凤臣时,就真奔主题,问他是如何害死的女青年的?这样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就是他不是女尸案的案犯,那么提出这样的提问也是可以的。”
刘俊锋一下子想起了“12.18”答案专案组领导的指示,也是直奔主题。看起来这些都是专家。想到此,他直接表态:“同意丁厅长和钱专家的意见,再次的提审邱凤臣。要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