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一声清脆。
两道身影,一触即分,分立两端。
那尊使目光阴冷歹毒,盯着孤枫一瞬不移,脸上青筋暴起,暴怒不已。
孤枫不仅破坏了他的计划,更杀死一十八名棺材帮众,若不是忌惮那诡异的珠子,虹魔尊使焉能放过孤枫。
不过如此诡异的一幕,就是他也从未听闻过,不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尊使自是选择第一时间逃离现场,待日后再来寻仇。
可如今,孤枫却由不得他逃脱。
赶尽杀绝那是孤枫最清楚不过的事,与虹魔教本就有过节,如今再遇上甚至破坏了对方的好事,怎么都不能留下活口,否则日后将受到虹魔教不死不休的追杀。
尊使蓦然一抖手,一股猛烈的罡气霍然鼓起,握着虹日的右手又紧了紧,突上前去,已展开新的一轮攻势。
尊使每一招看似雄浑威猛,却又每每留有余地,并未处处尽显杀机。不是尊使心慈手软不愿击杀孤枫,而是他面对那诡异的血色珠子心有余悸,分出心神留心那珠子的突然偷袭。
而凭借着虹日及虹魔戒指吞噬血液的奇妙力量,尊使有信心只要拖延时间,孤枫必败无疑。
这是虹魔教最擅长及惯用的手法,遇到敌不过或者无法短时间取胜的对手,只要牵制一二,待虹日及虹魔戒指中的吞噬血液威能一点一滴发挥出来后,对方必然气血尽失而亡。
可惜,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孤枫手中同样有着两枚虹魔戒指,而且吞噬之力比他更为歹毒。
片刻间,两人缠斗不休。
尊使有心拖延时间,而孤枫亦是借着此刻时机有意试探虹魔教的功法,以便日后再遇上,不至于畏手畏脚。
一盏茶时间过去后,那尊使霍然发觉自己体内的气血竟在逐渐的流逝,当下大为震惊错愕。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虹日和虹魔戒指非但没有吸收对方的气血,反而令自己气血流逝,如此匪夷所思更是前所未见。
就在他心中一片骇然的时刻,猛然瞥见孤枫右手上那枚戒指,居然竟是本教的虹魔戒指。
此刻,他就是连肠子都悔青了,怎么还故意拖延时间,平白便宜了眼前这小子。
“你你是孤枫?”那尊使大惊失色叫道。
“你知道我?”孤枫嘴角洋溢着淡淡的邪魅笑意。
不过不用多想孤枫也必然明白定是虹魔戒指泄露了他的身份,想必自己拥有虹魔戒指之事,虹魔教已经散布出去,搞得教内皆知的地步,恐怕指不定还有针对自己的暗杀行动也不一定。
当然,这是孤枫多想了,虹魔教丢失戒指之事虽然严重却也没到达全教通缉孤枫的地步,毕竟虹魔教如今元气大伤正是恢复之期,又焉有能力分出力量对付孤枫。
那尊使没有回答,但眼神中的歹毒狠辣却又凌厉了几分。手脚动作也开始迅捷起来,不再留有余地,势必在短时间内击杀孤枫。
“好了,我也玩够了。”孤枫微微笑道。
右手横起,一股劲风扑射而出,一道锋芒顿时飞射向那尊使。
“哼!小子狂妄!”
那尊使猛然鼓荡真气,修为再次提升。四级巅峰实力尽显无疑。
一股强横的罡气陡然包裹着那尊使全身,而后猛然爆破开来。
“砰!”
一股强盛的冲击力向着四面八方涤荡开来。
那道锋芒触及那股强盛冲击力时,霍然颓了下来,“铿”的一声清脆,便已跌落在地。
尊使身子一挺,犹如灵动的长蛇,猛然窜向孤枫。
目光微触,孤枫嘴角扬起的笑意和眼中的玩味丝毫未减,手中井中月已然横胸挡格尊使突如其来的一击。
“铿!”
一声清脆。
虹日与井中月瞬间碰撞。
两股霸猛力量的更是瞬间震得两人虎口微微发麻。
“咻!”
但闻一声破空声从身后响起。
“噗!”
颓然跌落在地的锋芒,像似活了一般,蓦然飞掠而起,没入尊使脊背。
就在尊使命中锋芒,微微一晃神之际,孤枫猛地抬起一腿,狠狠踹向那尊使。
“雷厉风行”
此招最为霸猛无比,快如风,强如雷。
一腿飞踹,尊使虽有罡气护身,却也被震得痛不欲生,青筋突暴,冷汗直流。
忍受不住带来的痛楚,孤枫探出手中井中月,轻轻一挑,便已将一轮“虹日”挑离尊使手中。
顺势再一劈,旋即一道淡黄光芒一闪而逝。
在那尊使身上残留下一道触目惊心涌出潺潺血流的刀痕。
“砰!砰!砰!”
顺势又是三腿,狠厉的砸在尊使胸口。
尊使身子一轻,向后荡出,口中鲜血喷溅,轰然撞塌了身后一堵石墙。
战力全失,全身瘫软,已是奄奄一息。
孤枫收起井中月,缓缓步向那尊使。
“现在是否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孤枫笑道。
那笑意,灿烂如花,却令那尊使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但想到组织对待叛徒的残忍,那尊使咬了咬牙,硬是不吭一声。
“好,让你嘴硬。”
言毕,孤枫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匕首,正是血麟匕,狠狠的划向尊使的右手食指。
十指连心,痛不欲生。
尊使痛得冷汗直冒,可又不敢背叛虹魔教,咬紧牙硬是忍着。
“好!有骨气!”
说罢,孤枫接二连三的将尊使一根根手指狠狠剁下。
看那手起刀落的娴熟手法,不知情者恐怕会以为孤枫干着剁手指事情可是家常便饭的老手。
别看尊使痛的呼天抢地,场面血腥狰狞,孤枫却跟个没事人一般,目无表情,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玩味的邪魅笑意。
“真的不说?”孤枫笑了笑又问。
那笑脸依旧灿烂如花,可尊使没由的却是全身颤抖起来。
“很好,我平生最喜欢你这般有骨气的人。”
说罢,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瓶盐巴,一点一滴的洒在断了十指的伤口处,然后似乎还嫌不够,又在尊使胸前那道狰狞刀痕上慢慢的洒了个遍。
伤口上洒盐巴,这事别说是尊使,是个人都忍受不了,真不知道眼前这小恶魔是怎么想出这种狠毒的手法。
看样子还极为娴熟,若是再不妥协,恐怕后头还有花样百出的拷问方法。痛得眼泪都飙溅而出的尊使,大吼道:“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