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怕他怀疑到皇甫决胜么?”红狐似乎还是很担忧,别看她平日里妩媚,那也是因为修炼媚功所致,对于计如神她是真动了感情。
谁叫计如神有张如此妖孽的脸蛋,第一眼见到计如神她便已对他动情。
“嘿嘿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少爷我六指神算可不是吹嘘的。”计入神一脸得意。
“皇甫决策一向自命不凡,以为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可偏偏少爷我的算计可都是将他的一切算计都算计在内,试问他又如何能逃出我的算计。他以为他安插在皇甫决胜身边的翼风之狼我不知道么?若是放在以前,他的计划一定会很顺利,表面给皇甫决胜一次翻盘的机会,其实何尝不是给他自己一次蹂躏对手的机会呢?他以为他已掌控大局,没人能逃脱他的掌控,殊不知早已落入我的算计。所以皇甫决策眼中,皇甫决胜依旧是那个摇尾乞怜,乞求他给一次机会的可怜虫,他根本就不在意这种随时任由他踩在脚下的角色,所以他压根不会怀疑皇甫决胜的。”
红狐对于计如神的谋略也是十分清楚,从小到大计如神算计人还真没失算过,谁被他家少爷盯上,绝对倒霉透顶。方才红狐也是关心则乱,如今计如神一解释,她自然就放宽心。
当下却又问道:“那孤枫呢?你既然要胭脂红杀他为何恶人岛的时候还去助他一臂之力?”
计如神笑道:“我早说过,我算过命中有三劫,第一劫我的贵人便是孤枫。所以我才出手相助于他,其实我助不助他都一样,只是他或许会多费点功夫才能解决恶手党。我也不过是送个顺水人情,让他对我增添些印象,方便日后他助我度过劫难。”
“从胭脂红命相来断,命犯凶煞离死不远,就算她不去杀孤枫,也注定要死。让她去杀孤枫,不过天命所归罢了。孤枫我才不相信他会那么轻易便死,若然如此,他也根本无法助我度过劫难。”
“怎么说?”红狐一脸好奇。
“孤枫我不知该说他命太好,还是命太不好。我早说过能助我渡劫之人,必为天煞孤星命格,原本我找到他,已经觉得不容易了,没想到这次在恶人岛上我却发现他居然还是杀破狼命格。”
“天煞孤星、杀破狼合称两大绝命,偏生他就是两大绝命合二为一,你说这种人能那么早死么?所以胭脂红刺杀孤枫绝难成功,事实也证明,孤枫没死,死的却是胭脂红。而胭脂红的死也不过为了我陷害毒狼而设计,目的就是让孤枫追查,将注意力引到皇甫决策身上。”
“可皇甫决策已经知晓毒狼是被陷害的,他根本不会相信。而孤枫已知晓皇甫决策的势力又怎会以卵击石?”红狐不解。
“皇甫决策自然不会相信,孤枫更不会犯傻找上皇甫决策,只要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这便是我的目的。”计如神得意一笑。
“我不明白?”红狐始终不解。
“你无须明白,因为很快你会明白,这是计中计,一环接一环,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后头还有更多的好戏,我们只要好好欣赏就足够了。”
“我们什么都不做?”红狐又问。
“嗯,什么都不做。”计如神道。
“皇甫决策会有行动还是孤枫?”红狐问道。
“孤枫应该没什么行动,至于皇甫决策,他最好别有行动。”计如神道。
“都不行动?”红狐更加不解。
“不行动,就已是最好的行动,我需要的只是时间,时间一到该动的都会自然而然的动,而现在不动便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我要的结果。”计如神脸上流露一种运筹帷幄掌控一切的笑意。
计如神没说的是,皇甫决策若然有所行动,一定会牵连到青楼,届时青楼对上皇甫家,当真是一出好戏。
这一切都是计如神一手安排好的,不过他更期望皇甫决策不要有行动,否则那样的敌人对计如神而言根本就没任何挑战性,一切便太过无趣了。
事实上皇甫决策没有任何行动,一如既往呆在聚贤楼内,按计划处理应该处理的事情。
而计如神亦无任何行动,静静的冷眼旁观。
皇甫决胜则一如既往在暗香阁风流快活,逗留了半个月才离去。
一切回归平静,原本该掀起轩然大波的江阴城诡异的平静着,双方势力都在等,没有人愿意先出手失了先机。
可等待的结局,不正是计如神要的结果么?到底谁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翌日。
孤枫按原定计划随神鹿心灵前往御剑山庄。
寒雪滴雨留下来照顾陈靖仇没能随行,天舞月光则返回沙巴克城。
意外的是金铃儿死活要跟随,吃软不吃硬的孤枫对于死缠烂打的金铃儿实在没办法,最后只能答应她跟随。
同行共一十四人,两辆马车、七匹骏马。
胸手和司徒烟雨自是乘骑一辆马车,而阴无稽和他从暗香阁赎身回来的那个冷冷若冰霜叫做冰晨的女子也乘骑一辆,其余除傻福、爱薇合骑一匹骏马外,神鹿心灵、凰雀、孤枫、金铃儿各骑一匹骏马。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江阴城,前往御剑山庄。
江阴城与天霜城之间隔了绵连百里的净心山脉,而御剑山庄便位于净心山脉第三高峰“御剑峰”之颠。
一早便启程的孤枫一行人,时至正午,便已抵达御剑峰脚下。
此时,御剑峰旁的另一座山峰山腰上却已有两人早就注意到孤枫一行人,将他们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你终于来了!”耶撒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聂小青原本也不知耶撒在此到底要做什么,直到孤枫出现,她才有些恍然大悟,原来耶撒在等的便是孤枫。
同一片天空下,蛇王岭上文秋尘却也一直留意着孤枫的一举一动。在孤枫一离开江府前往御剑山庄他便已收到消息。
“耶撒已经去了净心山脉,真不用派人保护孤枫么?”丝梦有些担忧的询问道。
也只有文秋尘身边四名婢女敢如此不顾主仆关系的询问文秋尘,而文秋尘却也从来不动怒。
“你真以为耶撒会杀了孤枫?”文秋尘淡淡道一句。
旋即,望着远山寻思片刻,才又说道:“若然他真要杀孤枫,孤枫早已是个死人,他花那么多心思绝不想看到他死。那天那番话不过是为了不让我杀孤枫,他假意杀孤枫我必然反其道而,便会去保护孤枫,这样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丝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难道耶撒就以为公子看不穿他的伎俩?”
文秋尘又道:“他自然明白我看得穿,若然我看不穿他何须如此,我和他之间的这场游戏早就开始了,他又何须大老远跑过来与我说声游戏开始?他始终还是那么霸道,游戏开始得他说的算,孤枫能不能杀还得他说的算。”
“我不懂!”另一名名字汐舞的白衣女子突然说道。
“你们自是不懂得的。我与他之间的游戏规则恐怕这世间上只有我和他懂得。”文秋尘淡淡的说道,脑海中似乎浮现起曾经的画面。
“简单而言,他告诉我他要杀孤枫,而我则会保护孤枫。然而,我本意也不想孤枫死,所以我便不会派人保护孤枫,这样耶撒就没理由再杀孤枫。这个时候的孤枫便只是我和他之间这场游戏中的一枚棋子,决定我俩胜负的棋子,若然孤枫死了,他赢,孤枫活着,我赢。当然这并非最后胜负的游戏,而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中的小游戏。但我不保护,他就没理由动手杀害孤枫,因为这样一来这场游戏便不是场公平的较量,他胜之不武,因此孤枫这枚棋子就十分安全,没人动没人保护,游戏中的游戏还未开始,更不能开始,他要的便是一场永远不会开始的游戏。”
“只是,耶撒万万没想到我真的不愿意杀孤枫,我有我的计划,一个必须有孤枫参与的计划,耶撒兴许也有什么计划必须孤枫参与,所以无形之中我们便达到了共识,孤枫决不能死。”
文秋尘望了一眼身后三名女子,又问道:“不明白?”
三名女子同时点头。
“所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而只有我才够资格当他的对手!”
这番话下来,在她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公子似乎对耶撒的评价很高,甚至于他能成为耶撒的对手都感到自豪一般。
“可是,耶撒去了净心山脉到底想做什么?”丝舞又问。
“不知道,看下去便自然知道,过程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好好欣赏便是,结局是我要的便已足够,这一次耶撒决不会胜。”文秋尘充满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