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你如此挂念。”阿史那他坨知觉眼前这个女子并不属于容易动心的人,他是好奇那个男人……
李希澈是什么样的人?
子佩微微眯起眼,初见的种种在她眼前浮现,
寂寞幽冷的箫皓泽,
精明却带点幼稚的三皇子,
……
李希澈,什么时候你开始深深地植入我的心田的呢?
是那初见时宁静的对视吗?
是那夜的初雨吗?
是一曲箫声,是一曲笛音吗?
仿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那个男人已经成为她在这个世界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子佩轻轻地笑,喝着清风,转眼望着阿史那他坨,淡淡地说:“他是我的丈夫。”
她轻轻地说着,风轻云淡,却胜过一切激烈地斗争,她就这么轻轻松松说着,理所当然,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可汗的赐婚——或许她真的没把这场赐婚放在心上吧。
“周姑娘,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烈女不侍二夫。”阿史那他坨带着试探性地说道。
子佩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图,不过他处于什么意图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要他明白的是她的态度。
“第一,我不是烈女。第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只有一个丈夫。”她这么说,一方面她要阿史那他坨明白她的态度,另一方面,她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试探阿史那他坨的态度。
“阿史那他坨不会违反突厥可汗的圣旨。”阿史那他坨说道。
阿史那他坨面无表情,并不是宣誓效忠的感觉,反而子佩觉得……
又是一阵风,吹起子佩乌黑的长发,吹动阿史那他坨的墨色长衫,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不再言语——远处,一群人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是司徒乐。子佩和阿史那他坨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群人越走越近。
随着他们的脚步,距离越来越近。
司徒乐款款而来,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件锦红的突厥长袍,宽大的突厥服饰衬得司徒乐更加娇嫩,让人见了有种忍不住想保护的感觉。她的身后有一群宫女太监为其打伞,伺候着。而她的旁边站着一个突厥男子,仪态威武。在突厥皇宫里,能和司徒乐这样并排而立的也就只有一个人——木杆可汗阿史那燕都。
“参见可汗,参见乐妃娘娘。”
“参见可汗,参见乐妃娘娘。”
当他们都走进亭子时,子佩和阿史那他坨同时向他们行礼。
“都起来吧!都是自己人,这么生分做什么呢!”说话的是司徒乐,她依旧是呵呵笑着,全然不似昨日的哀愁,经过一夜的沉思,她明白了自己该有的位置——其实,她一直都明白。
“免礼。”木杆可汗也示意他们起来。
“可汗,这便是我的义妹周子佩。”司徒乐指着子佩说道。
木杆可汗饱含精光的眼扫过子佩,子佩也不回避,任由他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