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伴死伤惨重,还有后招没有使出来吗?你还在等什么呢?”年轻人看着手里的刀,刀刃的光辉散去了化成了无数的水珠,水珠就像是虫子那样吸附在上面缓慢地爬行却不坠落,这是一柄邪刀说不出的诡异。
“究竟是……怎么回事?”陆子洲压低声音问,众人按照之前的计划一开始并没有倾尽全力,以防遭受反伤,但对手并没有采取防御,旋身挥斩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击,他们还没有近身兵刃便纷纷折断,有的重伤哀嚎着在地上打滚,有的顷刻间毙命,他的反应很快退开的及时,但整条右臂还是布满了血口,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攻击突然间受伤。
秦参面色苍白,缓缓地摇头,他犯险逼近到了对手面前,兵刃撞击在一起,他并没有被对方的刀劈中,而是在后退中感觉到肩头的剧痛,猛地才惊觉受了重伤。
“或许是……”
“是什么?”陆子洲看到同伴犹豫着开口了,急声问。
“是那柄刀上的水滴……”秦参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觉得荒唐之极,但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交手的时候,有水滴溅在身上。
“看来你的雇主是用你们这些人的命来试探我的底细,这柄刀被尘封了很多年,即便是先前的主人也未必了解这柄刀的威力。”
年轻人伸手指着地面,“你们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吗?我无需挪动一步就能置人于死地。”
秦参低头看着脚下,他的额头瞬间落满了汗。水状物的气泡在无声无息地移动着,那并不是水滴更像是一只蠕虫。它是活的,会随着目标的移动而改变方位,刀刃的顶端不断地向下滴落这样的质物,少说有几十个。
“据说这柄刀里面封着一只魂兽,这柄刀不过只是个容器因为有它的存在才威力大增。不要小瞧这些水珠,它们对血液及其敏锐会饱食鲜血,轻易就能穿透金身的防御钻进体内。一个人最多能承受三只缠虫的吞咬,多了就会毙命。”
年轻人看着众人震惊、慌乱的神色,表情更显得意,“缠虫一旦锁定目标就会慢慢地靠近,它的力量源自这柄刀的供给超出一定的距离就会自毁。谨慎的人只要稍加注意就能避开,不过这柄刀的可怕之处可不是这些,缠虫可以轻易脱离刀身,在刚刚我们交手的时候,它已经爬到了你的刀上,普通的铁器会瞬间折断,我想你的刀材质要好一些,只留下一道裂纹。”
秦参紧皱着眉,不说话。正如对方所言,他的刀已经不能用了,裂纹很深,轻微的撞击就会断裂。
“难道这就是木家宝物的威力吗?”陆子洲忍不住小声问道。
“并非是。这柄刀应该也是件不同寻常的魂器,他从那名路护手中抢到手……既有杀人的利器制敌,又有木家的宝物防身,事情越来越棘手。”
“现在该怎么办?”
“把消息带回去,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
“你走,我来拖住他!”
“不必那么麻烦。”年轻人慢慢走出了血圈,两人的低语还是被他听到了,“你们——一个都走不掉!”
“走啊!”秦参大吼着,死死抓住同伴的肩膀双臂发力把整个人都甩飞出去。陆子洲来不及做出反应撞碎了木窗重重地摔在地上。
年轻人转身奔向门口,秦参已经率先一步封住了去路。其余的属下也都放下了心中的恐惧,犹豫着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