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到现在还没有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夏稚,所以才一直不断的来试探自己。就如同狙击手在伏击一个猎物一样,只有一次伏击的机会,如果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就击杀猎物,万一杀错了,那么就会暴漏出自己的位置。
稻恒路一就是试探自己的第一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来中国试炼的少年会接受扶桑的要求来袭击自己,但是扶桑一定是掌握了稻恒路一什么秘密。虽然有点对不起稻恒路一,但是夏稚不得不承认,自己接受稻恒路一,并且答应帮助他变强大,是有私心的。他肯定与扶桑接触过,那么只要在他不隐瞒的情况下,就可以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一些扶桑的近况。不能总是他在暗我在明。
但是,为什么扶桑会这么快的了解到自己的行踪?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拥有一个情报网,而且是一个巨大的情报网。扶桑一定不是一个人,一定还有一些人在背后支撑着他!
夏稚眨眨眼,脑袋里似乎闪过一丝光芒。扶桑他……为什么夺走自己的眼睛?
一种感觉告诉她:只要知道这个,就可以搞清楚很多事情!
目妖的眼睛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看到未来和以前的景象,但是这只限于“本体”。换言之,如果眼睛不在目妖的身上,那么这个眼睛就没有任何用处。过滤了一下仅知的扶桑关系圈,在确定里面没有接近于目妖的妖怪时,夏稚的的确确的有些迷茫了。
恨?但是自己与扶桑一向没有什么接触,何来的恨?
还是去一下夜网吧……
门“咔嗒”一声打开,吴秋墨缩着肩膀走到玄关处,往客厅里望了一下,看到夏稚看着自己。他拍掉头上的雪,对夏稚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回来了。”
夏稚点点头,将披散在胸前的头发拢到身后,平静的目光转向了电视。
脱掉自己身上沾满了雪的大衣,吴秋墨一边把衣服挂在壁橱上,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夏稚。
这次的事情好像对她没有什么影响,抱着大抱枕,夏稚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就如同关天说的一样,夏稚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不错,但是自己还是好好的开导一下吧。虽说自己只是一个外伤医生,但是或多或少也懂一些心理学的。
“我给你留的饭吃了吗?”
故作不经意的坐在她的旁边,吴秋墨往自己的手上“哈”了一口气,打开了空调的暖气。
夏稚把自己的下半张脸埋在抱枕里,目光淡淡的瞥向吴秋墨,又将目光定在了电视上。
“没。”
吴秋墨的动作一滞,对于夏稚的冷淡有些不习惯。毕竟两人在一起生活的时候,相互之间虽然没有多么的和谐相亲相爱,但是起码是客气的。如今夏稚爱理不理的语气,还真是有些奇怪。但是联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也有些了然了。即使心理承受能力再过硬,也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影响的。
起身给走向饮水机,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开水。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在夏稚的面前,她伸出手拿着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轻声说“谢谢”。
吴秋墨不在意的笑笑,拿着自己的那杯,又坐在了夏稚的身边。
“对于昨晚的事情,你害怕吗?”
夏稚双手捧着杯子,望向杯子中自己的倒影静静的摇了摇头。“不害怕。”
语罢又扭过头,如黑玉般璀璨的眸子淡然的看着吴秋墨:“我没事的,我曾经上过解剖课,所以并不害怕。”
吴秋墨沉吟,打量了夏稚一会儿,一切都很平静,就跟她真的不害怕一样。但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关天跟他说过,每一个目睹过案发现场的人,都会在一段时间内产生抑郁症,重者甚至自杀。虽说也有看过之后无反应的,但是那只是属于少数。
夏稚就是那个少数吗?吴秋墨无从得知。日后还得观察一阵子才能够知道。她很明显是知道自己的目的,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来的。
“恩……还有,警察让我跟你说,晚上去做笔录。你可以吗?”
“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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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的场棋录小姐,请问你准备怎么安排你来到中国之后的时间呢?”
夜色已经深了,空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吴秋然和的场棋录。就在刚才,他们商量了一下如果再次出现产生异变妖怪的应对措施,几个人争执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最后不欢而散。
的场棋录整理资料的动作微微一凝,抬起头,赤色的丹凤眼里少见的带有一丝笑意:“我要开动漫周边店。”
“……”
怎么个意思?
吴秋然是确确实实被震惊到了,的场家族是望族名门,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今那个的场家的嫡女却一脸认真的跟自己说,她要开什么周边店!
“那个……虽然知道日本动漫产业比较发达,但是你确定要做这个?确定?”
棕色长发的女孩抬起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资料整理好放在文件夹中,她的语气更加坚定:“确定。想了好久了。”
“家父知道不会暴走的吗?会不会怪我们把你给教坏了?”
“啊,不会的。家父正有开拓周边店这一想法,我可以帮他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