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雪诺回到钟翠宫,德满正在地上攀爬,红织也蹲在地上逗着德满。
红织见尹雪诺心事重重便问道:“皇后娘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尹雪诺看看红织,她倒是很想把事情告诉红织,尹雪诺便把事情诉说了一遍。
红织道:“原来彩蝶是有有目的的,这样的女人很可怕,皇后娘娘万万不可让她横行霸道,这女人城府极深红织也看得出来。”
尹雪诺问道:“本宫该怎么办?本宫出事没关系,本宫不能让德满有事。”说完尹雪诺又冷笑一声:“真是可笑,德满是我跟皇上的孩子,而现在我却要担心德满被自己爹爹身边的女人陷害。”
红织非常理解尹雪诺的感受,毕竟红织也是一个母亲,红织道:“若是想要打败彩蝶,就一定要让彩莲成为皇上的妃子,只是红织怕皇后娘娘心里不舒服。”
尹雪诺又冷笑道:“本宫在看到赛珍的时候就已经不舒服了,还好上天赐把德满赐给了本宫,本宫现在明白身为后宫的女人皇上不是一辈子的依靠,本宫唯一的依靠就是德满。”
红织点头称是,红织明白尹雪诺不是不爱皇上了,而是不敢去爱了,这种感受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体会到的,为了不让自己和孩子伤得更深,尹雪诺必须把自己保护起来……
尹雪诺最近一直在想这怎么样才能把彩莲送到皇上的面前并且让皇上喜欢彩莲。
德满的周岁很快就到了,启裕恒为德满准备一丰富的宴席,小德满越来越可爱了,他开始咿呀学语,极为讨人喜爱。
这天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如数到场,只是彩蝶脸上依然不屑,因为一年来,彩蝶的肚子都不见起色,但是或许彩蝶永远都不知道,在她每天的食物里都被彩莲加了些药,所以想要怀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看见皇后娘娘的德满,彩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妒忌。
虽然妒忌,但是面子功夫必须做足,彩蝶为德满准备了一整套象征平安寓意的银饰,这让启裕恒看来,她们是关系和睦的。
大家欢聚一堂十分尽兴,尹雪诺道:“素闻蝶妃娘娘的歌声如百灵一般美妙,不如趁着皇上高兴,蝶妃娘娘也来上一曲。”
启裕恒听罢,并没反对也道:“是啊,朕也很久没听蝶妃唱歌了。”
彩蝶虽然心中不快,但也佯装大方,便高歌一曲,确实婉转动人。
王公大臣也对彩蝶夸赞有佳,让启裕恒也心情舒坦。
此时突然有人在门口叫道:“彩蝶,彩蝶。”
彩蝶和众人便往门口望去,只见彩蝶脸色十分难看。
那人却不知发生何事,便跑了进来,只见那人一身百姓打扮,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侍卫赶忙阻拦道:“你是谁?怎敢闯进来。”
那人却推了推侍卫手中的兵器指着彩蝶道:“那人我认识,我是她姨夫。”
彩蝶皱着眉头,似乎她遇到麻烦了,而尹雪诺却明白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见蝶妃娘娘并不否认,侍卫也不便多做阻拦,只见那人对皇上皇后行了跪拜之礼,便道:“听人说我们家彩蝶做个贵妃开始我还不信,哎呀今日一看果然没错。”
“你怎么来了?”彩蝶拉着老头要走,老头却不肯离去,反而指着彩蝶身边的彩桥道:“你也不看看你表妹,同样是进宫做事怎么人家就能成为贵妃,而你还是个宫女。”
彩桥一直跟自己的爹爹使眼色,可是老头认亲心切并没察觉。
皇上一听便问道:“你是彩桥的爹爹?”
“老夫正是。”见皇上跟自己问话,老头十分激动。
皇上又问:“那你为什么说你是蝶妃娘娘的亲人呢?”
“是啊,老夫就是彩蝶的姨夫,老夫也是彩桥的爹爹啊,她们是表姐妹啊。”老头此话一出,大家都惊叹了。
彩蝶知道自己露了馅便忙示意彩桥将老头拉出去,彩桥拉着爹爹道:“爹爹有话我们出去说。”
“等等。”启裕恒像是想起了什么便问道:“老汉的身体可好些了?”
听到皇上问自己的身体,不明真想的老头便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多谢皇上关心,老夫身体向来很好,老夫一辈都不曾生过什么病。”
启裕恒听罢皱皱眉头:“去年你不是病危吗?”
老头听了哈哈大笑:“皇上,去年老夫怎么会病危?去年老夫还出海捕鱼,年轻的小子都不是老夫的对手,那上百斤的鲜鱼打上来可是不费吹灰之力。”
启裕恒听了看了看彩蝶,只见彩蝶低头不语,心虚得很,彩桥赶忙拉着自己的爹爹道:“别说了今日是小皇子的生辰,你别在这里丢人。”
“女儿啊,我怎么是丢人呢。”说着便被彩桥推搡出门去,启裕恒的脸色异常难看,彩蝶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便离开了,毕竟是自己儿子的生辰启裕恒还是替他做完了生辰。
彩蝶回到宫中,便派人查实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自己的姨夫是被一个神秘人请来为宫中送鱼的,也是被人引到了钟翠宫里小皇子的生辰宴席之上。彩蝶也知道除了皇后娘娘别人是没这么大能耐的,彩桥便问道:“怕是皇上已经猜出我们的计谋了。”
“皇上又不是傻子,肯定能看得出来。不过表姐,我可不能将这地位就此丢掉。”彩蝶拉着彩桥,第一次在宫中称她为表姐。
彩桥点点头:“我明白,蝶妃娘娘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彩蝶抱着彩桥道:“委屈你了。”
不多久皇上替德满做完寿宴便去了彩蝶的宫中,彩蝶跪地请罪。
皇上并没说让彩蝶平身,作为惩罚,启裕恒让她跪地说话,启裕恒严厉得问道:“原来你们串通一气骗取朕的同情。”
彩蝶匍匐道:“皇上明鉴,欺瞒皇上臣妾跟彩桥的关系是臣妾不对,臣妾是因为跟彩桥姐妹情深,彩蝶知道若是叫宫里的人知道我跟彩桥的关系就会把我们两人分开,彩蝶一直视彩桥为好姐姐,她处处照顾彩蝶,彩蝶也十分信任她,只是没想到彩桥会欺骗于臣妾。”
“欺骗你?什么意思?”启裕恒问道。
“回皇上的话,今日我也才知道原来姨夫没有生病,那是因为彩桥当初在宫外有一个情郎,因为欠了债所以便欺骗我们姐妹告诉我们她爹爹病危并且没钱治愈,当时彩蝶就信了,并且还傻乎乎的替把全部家当都送给了彩桥为姨夫治病,还祈求小林子为彩桥做船为姨夫祈福。”
“真的是这样么?”启裕恒将信将疑。
“臣妾不敢有半点虚言。”彩蝶低头道。
此时彩桥突然跑上来磕头道:“蝶妃娘娘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因为彩桥被宫外的情郎所骗,当初皇上仁慈本想让彩桥出宫探望爹爹,其实彩桥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我的情郎,把骗蝶妃娘娘的钱全部替他偿还了赌债,但是彩桥却发现他其实是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后来彩桥便和他断了情,彩桥一直不敢把这事告诉蝶妃娘娘,欺骗了蝶妃娘娘彩桥罪该万死。”
彩桥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彩蝶看着身边的彩桥,也跟着哭了起来:“没想到表姐被人欺骗,怪不得回宫之后便病了一场,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彩桥只是哭,彩蝶也抱着彩桥一起哭,一个女人的眼泪就足以打动皇上,如今还是两个女人的眼泪夹杂在一起,启裕恒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彩桥也算受到了惩罚,但是毕竟是彩桥欺骗在先,朕决定将彩桥逐出宫去。”
就这样,彩桥背上包袱并回了家乡,彩桥临走的时候便道:“定是有人知道你我的过去,告诉了皇后娘娘,我怀疑她是彩莲。”
“表姐放心,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彩桥走了,彩蝶失去了左膀右臂,身边的彩莲和彩青让彩蝶不再信任她们,反而处处提防着她们。
虽然皇上相信了彩桥的话,但是心中还是觉得不悦,毕竟两人在自己的面前隐瞒了关系,这件事情让启裕恒很久都没去彩蝶的寝宫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