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容熙宁微微一笑:既然如此的话,就从你先开始吧。帝宗阎,你已经准备好接受我的报复了么?你如今站在权位高峰,我容熙宁也势必要将你狠狠拉下,从九天之巅堕入地狱的感受!这才是你应得的下场!
珊瑚拿了金疮药匆匆往容熙宁身边赶,看到容熙宁已经坐在贵妃榻上浅眠,便走过去轻声叫醒容熙宁:“主子,金疮药来了。让珊瑚为您上药吧。”
容熙宁幽幽睁开眼,看了珊瑚一眼,接过她手中的金疮药,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珊瑚乖巧的凑近容熙宁,听容熙宁的吩咐。容熙宁在珊瑚耳边耳语几句,珊瑚点点头。也回了容熙宁几句,便转身匆匆离去。
云舒从凭栏居回来见到行色匆匆的珊瑚也来不及打招呼,珊瑚便让她去给主子上药,不得声张。云舒颌首,目送珊瑚离去之后,快步向主阁走去。到了主阁见容熙宁还拿着金疮药发怔的时候,便轻声说道:“主子,让云舒给您上药吧。”
“嗯。”
容熙宁将金疮药递给云舒,然后躺在贵妃榻上。云舒小心翼翼的将金疮药一点点的抖在自己手上再抹到容熙宁颈间。伤口本就不深,只是那一道红痕在她白皙如雪的颈间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金疮药涂抹上之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容熙宁的颈间光滑如初。
“主子,好了。”
云舒的声音让容熙宁睁开双眼,她微微一笑,说道:“郡王妃如何说。”
“郡王妃说若是主子乏了便不用来请安,午膳若是不去正厅,便让人送过来,两位姨娘无话可说。二小姐更不在意与此,她如今跟着宫中来的教养嬷嬷在学规矩,整日整日与嬷嬷打交道,也没听的半句怨言。”云舒一一复述。
容熙宁点点头,容芜的情况她能猜到大半。前世,她落选,自己还好心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她总是托词说不愿谈及婚假之事。而自己却没有想到,她哪里是不愿意谈及婚假之事,她是不愿与自己谈及婚假之事!
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颜:容芜,你放心,今生一定让你中选。你心心念念之事,我既然知道了又岂有不帮你完成之理!
“云瑶,你可知若是我一日雀屏中选,登上高位,她容熙宁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容芜看着镜中的容颜,手指轻轻抚摸,有些得意的说道。
“二小姐,如是入宫之后方才的话若是被宫中主子出现只怕会嫌累你容郡王府,还望二小姐慎言。”教导嬷嬷走进来便听闻方才容芜对镜之言,顿时板着脸呵斥。
容芜不以为意,只是有些倨傲的说道:“嬷嬷你又何必这般对我。若是我果真飞上枝头,只怕嬷嬷见我也得行礼。”
“啪!”
教导嬷嬷一个巴掌甩到容芜脸上,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面无表情却阴冷得吓人:“等容二小姐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老奴自然会给贵人见安,如今你不过是个郡王庶女,若是要同老奴叫板,只怕还是要掂量点身份。”
“你!”容芜捂着脸,怒视教导嬷嬷:“纵使我只不过是个容郡王庶女也是主子,你一个奴才竟然敢打我!”
教导嬷嬷十分不屑容芜的说辞:“在宫中的奴才只怕也比起官宦人家的庶女要金贵些,还望容二小姐看清自己身份。老奴奉命前来教导容二小姐,若是容二小姐顽固不化,老奴也只能早些回宫复命了。”
容芜被教导嬷嬷说得一口血闷在心头,想吐都没办法吐出来。只好咽下她给自己的下马威,心中却是不甚服气的:“嬷嬷说的是。刚刚我无意冒犯,还希望嬷嬷不要放在心上。”
教导嬷嬷含糊的应了一声,昂首挺胸的说道:“二小姐这会儿也休息够了,今日老奴要检查二小姐的行礼,请二小姐行见礼之姿一炷香。”
容芜心中暗骂老嬷嬷此事公报私仇,但又因为自己还入宫还要教导嬷嬷带路,也不得不放下心中恼怒顺着她的意思来。也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将对自己不敬的人统统报复,绝不留情。
教导嬷嬷身在宫中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容芜这般隐忍的原因?甚无所谓的笑笑,布满皱纹的脸上慢慢松开,带着无比森冷的意味。看着容芜在自己的跟前行礼,对于容芜方才的话她并未放在心上。
教导嬷嬷看着容芜和容熙宁有些相似的容颜,感叹姐妹两人的性格和以后的命运截然不同。容熙宁那一双眸子深如海底,看不见底,就连她这个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嬷嬷都看不透这个小丫头心中在想什么。但是容芜却是性格张扬,什么东西都放在脸上,不必太用心也能将容芜心中的小九九看个究竟。就这一点,容芜就注定了永远都斗不过她的那个姐姐。
“嬷嬷。郡王妃有请。”凭栏居的大丫鬟挽香过来传话,看到容芜的时候也低着身子行了礼:“见过二小姐。”
容芜正在练习行礼的姿势,无暇顾及挽香的行礼。教导嬷嬷对身边的小丫头说了几句,然后看了容芜一眼,便跟着挽香离开。
挽香是容郡王妃的陪嫁丫头,跟着郡王妃多年,深得郡王妃的喜欢,也是府中说一不二的人物。她微微弓着身子对嬷嬷说道:“郡王妃对嬷嬷闻名已久,无奈最近身子不适,不想给嬷嬷过了病气。这身子好转了才让奴婢过来传见嬷嬷。”
教导嬷嬷笑了笑,挽香的态度亲疏有道,她对于这位未曾见面的郡王妃有了些许的好感,便与挽香搭话:“老奴一个宫婢,有劳郡王妃挂念了。”
挽香回头一笑,对教导嬷嬷说道:“嬷嬷也在宫中身居要职,二小姐还要靠嬷嬷多多帮衬呢。”
闻言,教导嬷嬷心下了然,这是大多数人家主母的做法。家中有女子要选秀的话,不管嫡庶,都会对教导嬷嬷亲切一番。虽然一如往昔的猜到了主母的意图,但是教导嬷嬷却还是对于这个郡王妃有些莫名的好感。
她不似一般人一样,在教导嬷嬷进府的头几天就对教导嬷嬷嘘寒问暖,倒一切都是按照常理来的对待她的。仔细算算的话,这是她在府中半月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