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啊!”永璋帝似乎是很开心的,对于容熙宁如此顺从的模样很是满意。转而对容郡王,说道:“今日朕就在子卿此处用膳如何?”
“自然好。臣心中喜悦。”容郡王笑道。而郡王妃则是对着永璋帝和贤妃告辞,她身为主母,永璋帝要留下来用膳,必定是要亲自去监督膳食,以表对永璋帝的重视。
“宋德全。”永璋帝唤道。
“奴才在。”宋德全上前一步,恭敬万分。
永璋帝看了容熙宁一眼,随即说道:“去把兰陵王请来,就说朕在郡王府等着他。”
贤妃闻言,心中一喜,看向永璋帝,恰恰与永璋帝的眼神对上。贤妃一怔,掩住自己的喜悦,将目光移开。贤妃对容熙宁说道:“来,带母妃去瞧瞧你的住所,让我们母女说说话。”
“是,母妃。”容熙宁点点头,对着永璋帝行了个礼便是与贤妃相携而去。
贤妃身边的似玉和容熙宁身边的珊瑚都是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贤妃一直都挽着容熙宁的手,看似亲密的两个人实际上却是心中各有所想。
“熙儿。本宫听容郡王如此叫你,本宫也是有样学样了,不介意吧。”贤妃看了容熙宁一眼,语气却是淡了许多。
“娘娘轻便。”容熙宁嘴角一弯,清冷的笑意竟然与贤妃有些相似。容熙宁听出了贤妃语气中的妥协,只是容熙宁却没有这么轻易的相信贤妃,毕竟贤妃不喜欢她的消息,她也不是只有一方面。
贤妃侧目看着容熙宁,笑道:“本宫最中意的儿媳妇并不是你。”
容熙宁对上贤妃的眼神,神色自若:“臣女知道。”
“你也不必如此客气。”贤妃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解释到:“如今皇上已经来了容郡王府提亲,就算本宫不喜欢你,你也会是玦儿的正妃。”
容熙宁却是看着贤妃好一会儿,最后微微低头说道:“既然如此,委屈娘娘了。”
“你果真是伶牙俐齿。”贤妃听着容熙宁的话,带着不卑不亢的语气,倒是个值得欣赏的孩子。
“娘娘过奖。”
贤妃与容熙宁挽着手,三言两语之间就到了琉璃水榭。当贤妃进来琉璃水榭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她有些惊讶容熙宁竟然会把自己的院子设计成一个水中阁楼的模样,她顿时便是对容熙宁说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
“臣女喜欢清静,所以这都是臣女自己的意思。”容熙宁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因为贤妃眼中的欣喜而多余了什么情绪。
贤妃惊诧的看了容熙宁一眼,说道:“果真是个独特的女子。”
“娘娘过奖。”容熙宁始终都是淡然的神色,贤妃微微想了想当时似玉说的话。似玉曾经对她说过,她对于容熙宁的印象都是听说,多半是什么东西,却是没有亲自接触过的,若是早早的否定只怕也是不好的。
“本宫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喜欢你。”贤妃忽然自然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好能让容熙宁听到。
容熙宁侧目看向贤妃,却摸不透贤妃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扬:“臣女也是。”
贤妃闻言一笑,对容熙宁说道:“你不怕本宫?”
“娘娘并非洪水猛兽。”而是蛇蝎美人。容熙宁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以后还是叫本宫母妃吧,你是玦儿的正妃,是本宫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儿。”贤妃正色说道。
容熙宁嘴角微微上扬,这是承认她了么?只是容熙宁却没有这么单纯,贤妃的承认上,带着帝宗玦的名字,她的承认是因为帝宗玦。容熙宁心中十分清明,她能和贤妃和平相处是必须的,而当中的帝宗玦才是调节到两人关系的关键。贤妃会因为帝宗玦心中有她,所以才会对她客气。方才贤妃的话很清楚,她是帝宗玦的正妃。这句话就已经表明了贤妃的立场。
“母妃。”不管怎么样,容熙宁却还是依言叫了贤妃。既然贤妃已经选择了一个台阶给双方,她为何不就着贤妃的意思呢?
贤妃满意的点点头。
“参见娘娘,翁主。王爷来了。”似玉早早就见到了帝宗玦,一身玄色衣袍,整个人都显得意气风发。
“玦儿来了。”贤妃很是开心,她就算当儿子入宫,她也没有多与帝宗玦多说上几句话。方才永璋帝让帝宗玦过来用膳的意思,不管是为了容熙宁也好,为了她也好,她总算是能看到儿子。
帝宗玦大步迈了过来,见贤妃在此便是微微颌首:“儿臣给母妃见安。”
“好了,行那些虚礼做什么。母妃许久没有见到你了。”贤妃看着儿子的时候眼神中总是有些脆弱,若不是容熙宁仔细观察的话,只怕未必能发现这样的苦涩。
容熙宁见贤妃似乎有很多话要与帝宗玦说,容熙宁会心的欠欠身,说道:“母妃与王爷先行去前边儿的亭子休息,我去给母妃泡壶茶来。”
帝宗玦眉头一皱,听见容熙宁要亲自去泡茶,面色有些阴沉,但是恍然间听到了容熙宁对贤妃的称呼,转眼看了看贤妃淡定的表情,帝宗玦倒也没有拦着容熙宁了。
贤妃看着帝宗玦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容熙宁的身上,而容熙宁更是十分会意的将时间留给她和玦儿。贤妃只觉得她幸好是被似玉点醒,否则的话,若是她方才为难了容熙宁,容熙宁此刻只怕就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了吧。
“玦儿。”贤妃看了还在看着容熙宁离去背影的儿子一声,帝宗玦这才回过头来。
“多谢母妃。”帝宗玦对贤妃说道。
贤妃看着儿子冷冽如霜的眉眼,好似谪仙一般的模样不知为何竟然心中微微泛起酸意,她觉得心中苦涩。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如今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给她说谢谢。贤妃了解自己的儿子,看得到他眼中的认真,既然已经如此,贤妃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贤妃转过身往那边的凉亭走去,而帝宗玦则是十分会意的走在身后。
“若是宁儿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母妃多多包涵。”帝宗玦看着贤妃的背影,心头竟然满上了一股子觉得有些心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