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典进容嘉文的样子,便心下了然,知道容嘉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闻典一想,便问:“殿下可是在城主府?”
容嘉文白了闻典一眼,有些恹恹的说道:“难不成你还敢去擅闯城主府不成?不说城主那就够你喝一壶,若是真的惊动了殿下,你只怕有命去没命回来。”
容嘉文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闻典心中有数。他们都知道四殿下在离开西京之前,就找将军把一百暗卫安插在宣宁翁主身边,这样的重视,若是还不知道四殿下对于宣宁翁主的心思,那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闻典神秘一笑,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有人已经去了城主府送死了……”
容嘉文见闻典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只能暗暗为书生和瘦猴两人祷告,希望他们两不要死的太惨!
正当容嘉文和闻典说完话的时候,瘦猴已经拖着书生去负荆请罪了!
是真的负荆请罪!
瘦猴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许多的荆条,将衣服一脱,就把荆条绑在了身上。书生看着瘦猴干净利落的动作,也如法炮制的这样做了。铁衣卫其余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上前询问。
书生本想开口,瘦猴却想先说道:“我和楚瑜犯了错,若是不去请罪的话,我们以后连主子都留不住了!”
“杨大哥,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也去!”
“我也是我也是!”
“走啊!我也去!”
“大家都去好了!”
“是啊!都去”
“一起去!”
铁衣卫们都是过命的兄弟,又怎么会让瘦猴和书生两人独自承担呢。当瘦猴的话说完之际,就纷纷有人附和道。
书生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而瘦猴却是大手一挥,说道:“兄弟们!铁衣卫也是有主子带出来的!咱们就是谁错了谁担着!这还不是咱们在西京的地盘儿,别给主子添多了麻烦!”
瘦猴此言一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说话了。瘦猴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便说道:“兄弟们放心,主子必定是不会为难我和楚瑜的!”
“是!”
书生也坚定出声。在两人坚定的态度下,铁衣卫们只好在原地待命,而书生和瘦猴两人就一步一步的背着荆条走到城主府的门口,背部荆条捆的蛮紧。荆刺刺入皮肤,在两人走动的情况下更是满背都是淋漓的鲜血!
“来者何人!”城主府的侍卫们见这两人光着膀子却捆着荆条到了城主府,便即刻心生警惕。
瘦猴和书生却一下子跪在了城主府的门口,瘦猴说道:“求见四殿下!”
“四殿下可不是你们这种人想见就见!”侍卫一点不让,挡在门口,表情严肃。
“求见四殿下!”
书生和瘦猴两人齐齐喊道,声音更是大声,甚至都惊动了管家。管家匆匆赶来,看到两人竟然背捆荆条跪在城主府门口,便问道:“你们是何人?所为何事?”
“求您去通知四殿下!就说杨柯和楚瑜前来负荆请罪!”瘦猴十分慎重的磕了个响头,而书生也跟着磕了一个响头。
管家被两人郑重其事的样子给吓了一跳,想到冷酷倨傲的四殿下,生怕这两人是什么重要人物便应了一声之后匆匆往帝宗玦住的院落跑去。而书生看着管家跑去的样子,低声问瘦猴道:“为何要找四殿下?”
“你难道没有听到军师说,是四殿下带走了主子么!”瘦猴一脸“你真是蠢到家了”的表情看着书生,书生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但书生也知道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让主子决然的放弃了铁衣卫,那么现在不管是让他做什么都不应该有任何的怨言的。
于是,书生便与瘦猴两人老老实实的跪在城主府门口,荆条刺进了他们的血肉,他们也一声不吭。
再说管家到了帝宗玦的院落,却又有些害怕进去了,虽然这院子没人守着。可就当管家在犹豫的时候,听到了帝宗玦以内力传出来的声音:“什么事!”
管家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进了院子,在房间门口说道:“四殿下,有两个人在门口说要见您。一个叫杨柯,一个叫楚瑜。背上还背着荆条,似乎是来认错的!”
帝宗玦闻言,目光微垂,落在自己怀里已经幽幽转醒的美人身上,见她睁开眼,便俯身在那粉嫩的唇上印上一个吻。随后才说道:“杨柯?楚瑜?嗯?”
容熙宁原本才是幽幽转醒,得帝宗玦吻了一下还迷迷糊糊的,在听到杨柯楚瑜两人的名字还有帝宗玦那想要杀人的语气之时才清醒过来。帝宗玦见那双幽深的眸子已经清明之后便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又啃又咬的,活像一只小兽。
“唔……疼……”
容熙宁双目盈盈的看着帝宗玦,眸子里含着水汽,好似帝宗玦再凶一点,那泪水就要吧嗒吧嗒落下来似的。帝宗玦看得心头无奈,这小美人当真是死死的吃定自己了,他叹了口气,轻吻了她额头,刻意放软了自己的声音,问道。
“你知道那两人什么来历?”
“他们是我手下铁衣卫的统领。”容熙宁似乎很不愿意提到那两人,将自己埋在帝宗玦的胸膛,说话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帝宗玦微微蹙眉,这话倒是十分新颖的。帝宗玦轻拍了容熙宁的背部,说道:“那两人犯了什么错,竟然还负荆请罪来了?”
“什么?”容熙宁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却被帝宗玦不满的叼住了小嘴,含了一阵儿才松开。
“你这又是怎么了。”容熙宁不满帝宗玦老是突然袭击,更是不悦了。
帝宗玦反倒是低声笑道:“告诉我,我帮你去收拾他们。”
对于帝宗玦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容熙宁竟然觉得十分受用!她却也不想瞒着帝宗玦什么,便软着声音将那事情从头到尾认真的说了一遍,完了之后帝宗玦的神色实在是称不上愉快了。
“也罢,我本就是这种人。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容熙宁索性懒懒的倚在了帝宗玦的身上,帝宗玦倒是十分享受每人投怀送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