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早已被孔伯洞悉,段玉飞吃惊之余,暗暗佩服,知道现在自己的这点本事和孔伯还差之千里。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的迎春花递给孔伯。
孔伯接过花一看,“嗨!玉飞啊,你拿错了,你看。”孔伯说着,拿起了门口的另外一盆几乎一样的花。“这盆才是迎春花,你拿的这盆名叫探春花。虽然它们的花都是黄色的,但你仔细看,迎春花花叶相对,而探春花花叶相错。”
段玉飞接过两盆花仔细一看,果然是这样的。
孔伯哈哈一笑:“很多事情,看似相同,但其实是不一样的,而有些事情看似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啦!”
段玉飞回味着孔伯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点了点头。
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划而过,看似相同实则不同,看似不同实则相同!这种感觉自己最近刚刚有过!
段玉飞心中悸动,他清楚的感受到,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带给自己的感觉,是危险!自己似乎是无意间触摸到了一个黑暗中阴谋!
到底是哪里?我在哪有过这种感觉!段玉飞眉头紧锁,低头不语。孔伯看段玉飞这个样子,不明所以,“玉飞!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段玉飞忧心忡忡的说道:“孔伯,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可能有大事要发生!”
孔伯微微一怔,“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段玉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这次苍雷殿的事,没那么简单。”
孔伯说道:“你莫非是担心苍雷殿报复慕容府。依我看是不会的,楚化白丑事败露,鸿风助纣为虐,他们怎么敢让师门知道此事。不过提防这两个小人暗算倒是真的,不过倒也不足为惧。”
段玉飞听了孔伯的话,喃喃的说道:“真的只是这样吗?”
孔伯拍了拍段玉飞,“这两天的事情可能让你过于紧张了,不要想那么多,放松点。”
段玉飞点了点头,但依旧不能释怀。
自从孔伯一招击败了鸿风之后,慕容山多次前来拜访,并且特意为孔伯在府内准备了一套清净的院落,但孔伯对此事嗤之以鼻,一口回绝,依旧住在后花园中。
段玉飞每天都回去探望慕容琳涵,在孔伯的医治调理下,慕容琳涵的伤势恢复得很快,段玉飞的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但是另一件事,在段玉飞的心里却越来越重。段玉飞有种预感,慕容府要出事了。
果不其然,在两天后,服侍慕容山的丫鬟发现,府主已经临近中午了还没有起床,不免有些疑惑,轻轻推开房门一看,却发现慕容山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
随着丫鬟的一声惊呼,整个慕容府都震动了。
众人赶到慕容山的房间,只见慕容山只穿着贴身衣裤,披着一件外衣,倒在外厅地上已经死去多时。慕容子昂见此情景,扑跪在慕容山身旁,被看着已经死去的父亲,泪流满面。尽管慕容子昂对于父亲的一些做法不满,但是毕竟血浓于水,父子情深。旁边的慕容琳涵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大伯,但对慕容子昂这个大哥,还是十分尊敬的,见此情景,也是不住的啜泣,低声的劝慰。
段玉飞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由得眼圈微红。
大家七手八脚把已经有些僵硬的慕容山抬到内间卧室的床上,慕容子昂哽咽着说道:“这是为何?前些天还好好的,父亲为什么会忽然离世!”
其实众人也是疑惑不已,可是这慕容山面色无异,身上也没有伤痕,看不出是遭人暗害,莫非只是暴毙而亡。
慕容风叹了口气,“子昂,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慕容子昂一字一泪,“三叔,我不相信我父亲就这样死去,这其中定有蹊跷,三叔你要给我做主!”
“这..”慕容风一时也没了主意。
旁边的慕容海说道:“子昂,你的心情我明白,你父亲虽然走得急了些,但是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还是让你父亲早点入土为安吧。”
“不!我不信!”慕容子昂拼命摇头。
段玉飞走到慕容琳涵面前,轻轻的说道:“琳涵,你和子昂兄都有伤在身,不可劳累。你扶子昂兄,先到旁边房间休息下,这边我们来处理。”
慕容琳涵乖巧的点了点头。这位三小姐平时习武骑马,调皮活泼甚至有些刁蛮,也只有段玉飞面前偶尔会流露出这种小女儿家的神态。
慕容子昂和慕容琳涵离开后,因为要马上着手操办慕容山的丧事,留下几个家丁丫鬟照料慕容山的尸首,慕容海和慕容风跟孔伯打了个招呼后,就纷纷各自去忙碌。
但段玉飞和孔伯却并未离去,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