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尤刚从教会出来,马上看到了一人一猫,“嗯~过来。”菲尤很喜欢安东尼,马上抱过来,安东尼舒服的眯起眼睛,翻了个身,冲着菲尤的胸前就是一顿乱抓,发出了像是不满意的声音,而且表情也是一副不屑。
“它在说:手感不好,太平了~”银咏一脸坏笑,马上意识到了危险,“不好,菲尤着火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正受到严重威胁,银咏马上冷静了下来奔向水之祠方向,“不对,那是自寻死路。”回头一看,菲尤每走一步,大地都在颤抖!
跑到了港口区,看到了在上空摆弄着线路的凛。
“呦,干什么呢?”一挥手,一颗钉子准确命中了银咏的脑门。
“呃,我欠你钱吗?”银咏抱着头,好像出血了!
“哈哈,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用分明是说谎的语气。好像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难题,凛的眉头微微皱着,银咏不想再被不明飞行物袭击,果断选择了离开。
闲着没事,银咏回到了东街区,想要去教会看看。
和守门的吉斯闲聊了几句,银咏走进了教会。
圣域教会究竟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呢?据说它的前身是在某次战争中人们自发组织起来的集会组织,后来慢慢变成了正式的团体,圣域是创始人的名字,卡维尔共和国人。银咏对圣域教会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只知道它的教员遍布世界各地,散播的教义也都是些积极向上的东西,没有过分的神明崇拜,反倒是强调人自身的团结能力,也就是说教义和道德是对等的了?
这边的教会建筑在战争时期受到了极大的破坏,现在还没有完整恢复过来,值得庆幸的是教会的藏书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教会的图书室有着十分可观的收藏量,对普通市民开放,小部分教会内部的书籍除外。这里收录的大部分是些关于战争历史的书,最远可以到达坎维尔帝国建立初期的几千年的历史。,剩下的也都是些比较普通的,像是《帝国周刊》这样的刊物也会有收藏,还有些人物传记。
进了教会右转直走就是教会的图书室,平时这里人不多,只有几个轮班的管理员,银咏来过这无数次。
“无论来几次都觉得很吃惊啊,这么多书。”银咏平时喜欢看书,尤其喜欢人物传记,但是反感战争题材尤其是以战争为荣的书。
找到了一本关于维萨吉将军的人物传记。维萨吉将军是在半世纪前“百日战争”中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帝都陷入重重包围的时候,他没有选择执行破开包围圈的命令而是偷袭了敌人后方,这个行动直接导致了共和国军的败北。可惜的是,战争胜利了,这位将军却因为违反军令而被流放,最后客死他乡。关于他的传奇事迹民间有各种版本,绝大多数都是些赞扬事迹惋惜结局的。
教堂的钟声响起,表明现在是正午。银咏把书放回了原处,突然想到教会的礼堂去看一看。
礼堂里只有一个银色长发的女人背对着他,不像是教会的人,她望着教堂的上空,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银咏不想打搅她,转身走了出去。
银色长发的女人转过身来,望着银咏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喃喃自语。
回到了水之祠方向,看到了古月从里面走了出来,银咏打算装作没看见,古月进餐馆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奇怪。
进门,纱织拄着扫帚靠在门边出神,菲尤翻着面前的一摞纸不停得叹着气,那摞纸看起来蛮厚的…
“回来了?”纱织打了声招呼。
“…”菲尤抬起头来想说点什么,“算了。”注意力又回到了那些纸上。
银咏心想“没事最好~”,上楼回屋了。
晚上,天已经黑一半的时候,刑和凛一前一后踏了进来,可能是工作比较忙,两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大厅里只有纱织一个人。
纱织递给了刑一杯茶,刑礼节性的道谢,“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啊?”
“啊,今天维修的地方遇到了点小麻烦,耽误了不少时间。”刑没有抬头看她,准备收拾完工具就回去。“现在维修完了的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明天可能会更忙,凛,走了。”
凛无力得靠在沙发上:“诶,等我休息一会。”
纱织给凛递过去一杯茶:“嗯…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就在吃好了,我们吃饭比较晚,厨房里的材料也很多,如果不嫌弃的话。”
刑没有拒绝,放下了袋子,但是没有坐下。刑朝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纱织,问:“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了,你们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关系吗?”纱织的脸色黯淡了下来,随即恢复了笑脸,“如果真要说的话,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嗯,一家人。”纱织并没有想到刑会在此时问这个问题,“你们稍等一下。”快速走向了厨房。
“一家人吗?”关于成员之间的关系,三个人写的关系是家人,这一点刑早就清楚。刑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不再追问什么。
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还在发牢骚的凛说了句“我出去一下”。
路灯刚好一盏盏自北向南亮起来,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想要看清附近人的脸已经变得困难,估计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刑走了城西,看守城门的士兵简单得唠叨了几句夜里出城要注意安全什么的就没再管他,恐怕士兵也没想到这时间还会有人出城吧。
刑一个人行走在城西的行走道上,离城门越来越远,晚上的月光被乌云遮掩,预示着明天应该会是一个晴天。
刑停下来,周围空气的流动告诉他,他被包围了,毫不犹豫得拔出系在腰间的两把铳刃枪,剩下的只有等以他为目标的人出现。
“不愧是乌瑞尔王子,什么时候都是那副沉着的姿态。”前方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人影渐渐变得能够分辨,很快,十几个夜色的人影将他包围,每个人的袖口都有个奇怪的标识,在惨淡的月光下依稀辨得出形状。
“影之家族吗?我没想到你们找到我居然会用了这么长时间。”刑右手上的枪刃月色一闪而过,眼神冰冷似铁。
正前方像是带头的那位向前走了几步,他的穿着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右手袖口出也是同样形状的徽章:“刑·乌瑞尔王子,我们这次来并没有敌意,只是传达一下宿刹大人的问候,家族长很希望您空闲的时候能够到家族里去一次,仅此而已。”
“要说的只有这些吗?”刑抬起头来望望天,月亮露出了半张脸,“我并不记得和宿刹有什么交情,如果是关于上一代的事情,请转告他,我没有和他商谈的必要。”轻轻叹了口气,“如今这片东部大陆已经被瑟利克祖恩所统治,你们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我。”刑放下了刃枪,但是并没有收起来的打算,面朝城门的方向,“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但是人群并没有散开的意思。
刑没有回头:“我并不想和你们家族为敌,但是如果你们目标在我,我无话可说。”
领头的人挥挥手示意部下们收起兵刃,让开一条路,自己则是挡在了刑的面前,抽出了自己的兵刃,一把十字剑,刃柄上有一个发光的弯刀图案。
“你是锋刃氏族的?”刑对眼前的这个人多少产生了一点兴趣,“用十字剑的锋刃成员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叫什么名字。”
“灰黯,能够告诉您名字是我的荣幸,我是锋刃氏族的侍卫长,一界无名小卒。”灰黯举起了十字剑,“氏族里只有我使用直剑,所以您没见过是应该的。”
“呵呵,有故事的人呢。”声音有些不屑,右手上的刃枪指向了灰黯,“和我比试一下,你是这个意思吧?”
灰黯架起十字剑:“不敢,晚辈只是想清楚究竟自己和您的实力究竟差别有多大而已。”刑没有再回答些什么,灰暗心领神会,“赐教了。”
灰黯消失在夜色之中,而刑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的空气开始发出低沉的吼声,月色已经不再照耀这片壤之地,刑闭上眼,一团夜色的影子迅速接近他,一声清脆的剑刃碰撞声之后,一把十字剑旋转着飞出了很远,斜斜得插入大地,灰黯出现在了刑的身后不远。
“迟疑不决会酿成大错的。”刑冷冷得丢下这句话,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多谢赐教了。”灰黯深深得鞠了一躬,目送刑离开。
刑回到了西街广场,灯光照亮了整条街道,回到水之祠,纱织和凛正坐在桌子旁边等他,坐下来,没有再谈起任何事情。
晚上,银咏正躺在床上揣摩着眼前的这个吊灯会不会掉下来,越来越觉得没意思,踱到了走廊上,菲尤的房门开着,想都没想一头闯了进去。
菲尤正在桌子前写着些什么。
银咏跳到了菲尤的床上,蹭起枕头来,“啊,姐姐的味道。”菲尤没理他,银咏不想放弃,索性打起滚来,菲尤认真得写下了一个魔法符号。
泪流满面:“姐姐,你不要我了吗?”
“嗯?”菲尤手里凝成了一个冰钻,被刺中的话应该会很疼,而且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出去。”下达了简答的命令。
“呃,打搅了。”考虑到自己再不走就要被串起来了,银咏选择了避其锋芒,果断撤退。
关上了菲尤房间的门,挪到了纱织的房门前,敲了敲。
“是来夜袭的吗?”听到的第一句居然是这个,纱织开了门。
“哈哈没错,乖乖站好不要乱跑。”银咏还击,暗夸自己成长之快。
“想要围巾的话,没有了。”纱织巧妙的避开了话题。
“嗯?不不。”而且银咏被成功牵制住了。
纱织眼睛没有在笑,银咏感觉有些不对劲。
“刑和凛,是兄弟吧?”纱织望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天空的乌云好像已经被驱散了,月光照亮了半个走廊。
银咏想了想:“我记得当初见面的时候他们的确是这样讲的,凛不是也把刑叫做刑大哥吗,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嗯…”纱织小声得应了一句,“没什么…”声音黯淡了下去。
银咏不想去刨根问底,这时候不能说些多余的话,于是把纱织调转了一个身,轻轻推了一把,“这可不像你啊,纱织小姐。”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呵呵,晚安了。”纱织转过身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微笑。
梦见自己从高空坠落,下面依旧是一片望不见尽头的森林,就这样死了吗?虽然很绝望但是很不甘心啊,为什么我要这样毫无缘由的死去?离地面越来越近,似曾相识的紫白色一点也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近,那一点仿佛注意到了视线的方向,即将看清紫白色的一点究竟是什么,眼前又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