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话我的心里老乐了,可脸上我还得绷着假装没听懂,我就试探他说:‘二大爷,你这话咋不和我爸说?’二大爷唉声叹气说:‘我咋没说?说了他不听呀!你爸从小就是个犟脾气,他要认准一条道,八头牛也拉不回!’二大爷唉声叹气说:‘我咋没说?说了他不听呀!你爸从小就是个犟脾气,他要认准一条道,八头牛也拉不回!’我也假装叹了口气说:‘唉!这可咋整?’二大爷看了我一眼,说:‘侄媳妇,你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吧?’我点点头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二大爷,我真有件事想拜托您和二大娘,我们家的房子和地,你可千万别帮着卖了!依我的看法,在上海那地方我们肯定是呆不长的,这要有房子和地,我们还有个退路;要真卖了,那就只能住露天地喝西北风了!’听完我的话,二大爷拍下大腿说:‘这老四家总算有个明事理的,咱爷俩的想法是一样的!到啥时候也不能把老窝给端了呀!这落叶要归根,老了老了家都没了,死了以后往哪埋呀!你放心,侄媳妇,这家和地是铁定不能卖的,否则儿孙要受穷一辈子的!’我又问他:‘那我公公要问你咋办?’二大爷嘿嘿一笑说:‘实话实说呗!就咱这穷山沟,谁买得起你那么大一间院落,你放心,话我已经替你散播出去了,耐心等消息吧!’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临走时我说:‘二大爷,这个家全拜托您护着了!’他摆摆手说:‘你放心,有我在,那房子只能姓路!’ 所以,弟妹,你就把心好好地放在肚子里吧!这里根本就不是我们呆的地,该走的迟早是要走的!”
乔乐珊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听见门响了,两人忙住了口,只见路海峰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从军军住院以来,朱桂花便不分昼夜地帮乔乐珊照看孩子,时不时地还会炖些汤水带过来,连半句怨言都没有。
乔乐珊看在眼里,心中自然很是过意不去,每每劝说她让她别来了,朱桂花次次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的理由很简单,既然祸是路家人闯出来的,理应该由路家人来承担!如果砍伤的是别人家的孩子,老路家不给人家医药费行吗?说到这里,她叹口气说:“费用上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只能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了!”
乔乐珊握着她的手感激道:“二嫂,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些天要不是你帮着我跑前跑后、忙里忙外的,光靠我一个人那不早就累死了?”
朱桂花咧着嘴笑道:“知道这个理你还要撵我走?”
乔乐珊抿着嘴说:“那天公公不下令叫你和二哥出去找工作吗?这一晃都快十天了,我怕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回去被他们骂!” 朱桂花哈哈一笑道:“他们敢骂我?就算我借他们两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