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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预言师,社南家族

申时千陌慌慌忙忙地离开女娲庙,被正在庙内四处寻找食物充饥的千乘公子撞见,发觉她的圣女师妹不在身边。

一时半会也无所事事索性跟踪千陌探探她的底细,可惜他的伎俩并不是很高明。跟踪不足半柱香时间被千陌完全察觉,彻底揪出背后的“跟踪狂”公子哥,追问他说:“是不是圣姑师父派遣你来跟踪我?”

“千陌姑娘这手劲不小啊...至于你说你师父派遣我来跟踪你,想必是多虑了。千乘初来蓝昭国,对于女娲大神的故乡倍感好奇,可能在下的方式有些不太光明,请姑娘见谅!”

“也是,师父若你派你这跟踪伎俩连我轻易察觉出的学徒级别的人,说明这件事毫无意义可言。”

他会面的时间愈来愈近,既然他没有恶意干脆一同前去。反正他初来蓝昭国应尽地主之谊款待远方而来的客人,借今天的机会一来不失礼数,二来这即将会面的东家在蓝昭国乃至中原皆是赫赫有名的世家,一点儿不输千乘世家。

千乘不明白他与千陌同为神嗣后裔,为什么在她的身上似乎看见了无形的压力?一份从出生降临尘世直至死去的责任真的对于她们女娲一族来说这有那么重要,有时连奢求一点儿自由皆是自私的,被世人唾弃违背先人的孜孜教诲。然则,身为上古四大天神水神共工的后裔,虽贵为四大天神,但是因共工大神怒而撞不周山犯下滔天罪责是人难免心存芥蒂。

“如果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后人不知该有多幸福,生儿育女、粗茶淡饭,平凡度过一生足矣。”千乘公子感慨道。

这些话没有动摇千陌半分私心,斩钉截铁回复千乘公子在她眼里视为无稽之谈的笑话,说:“神也罢,人也好,皆是一样。神为守护六界正义秉然之气不惜牺牲自我,人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守护自己所爱的人一样可以放弃自己视为珍贵的生命,既然命运无法改变,我们应该用自己的力量维护正道,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不好意思,刚才言语之中有冒犯请见谅!我只是同...”

“同什么?”

“同...同意你的想法。”

“谢谢!”

这是千乘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异性,在故乡有不少爱慕者纷纷追求千乘,大部分被千乘亲自婉拒。追求他的原由是出自庞大的世族家境或是天生英俊容貌,其爱慕者当中有位是当朝天子的女儿房陵公主几次亲临他家做客青睐于他,却一直没给她正面答复。

说是奇怪,千乘公子跟千陌来到一处府邸,这府邸的气场相比帝都长安达官贵人的府邸没有什么差别,唯独这府邸门前匾额上无半点字迹却选用上等金丝楠木雕刻匾额。他第一次遇见这种宅子,他自家宅子匾额不说耗费多少物力财力,这世代传承的家族姓氏象征荣耀为何刻意抹去,看来这家族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千陌姑娘你来了,二少爷在后花园凉亭恭候多时,命小的在此迎接姑娘!”二少爷的随从小苏说。

千陌向小苏介绍千乘公子的来意,小苏得知他不是可疑人后前头为二位贵客带路前往后花园的凉亭。一路走来端茶送水的丫鬟陆陆续续经过,但凡见到千陌和千乘公子的家丁仆人立即停下脚步行礼。千乘伺机横竖扫了小苏一遍发觉一位普普通通的随从穿着打扮与少东家无异,而且脸庞含有一丝不服输的傲气,估计他和这位少东家关系匪浅。

“你来了,千陌。”二少爷社南明耀说。

千陌知道千乘公子从入门那一刻对匾额无字一事很在意,于是向他解释了其中的原由。

社南明耀是社南世家二少爷,是社南大老爷正妻所生的嫡子相比妾室所生的庶出长子大少爷他的位分更显尊贵,连大少爷见了他都要礼敬他三分。事情追究起来是十七年前妾室社南华氏与方才十七岁的园艺下人私通,妾室社南刘氏借用社南大老爷的宠爱所获取的珠宝成功勾引十七岁园艺下人。二人经常私下授授,起初只是有轻微肌肤之亲,由于妾室社南刘氏居住地方偏僻,后来肆无忌惮的园艺下人让妾室社南刘氏怀有他的骨肉,这件事对于社南家族来说是奇耻大辱。

本以为胎儿顺利生产后二人会安分守己。一日晚,两人在后花园内与下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时被大老爷发现,活活将偷奸越矩的淫夫乱棍打死丢弃乱葬岗喂狗,而违背妇道的妾室经家族长老商讨浸猪笼,年仅二十三岁便殁了。因此大少爷在社南府空有长子头衔,妾室社南刘氏母亲的耻辱转移至他的身上,差一步被父亲赶出家门,多亏正妻嫡母求情保全了他不沦落街头乞讨为生。

之后此事流传整个蓝昭国成为人尽皆知的丑闻,为表示立场将匾额换成无字希望能够保留家族一点声誉。

“这位是?”社南明耀问。

“千乘桑萧!”

“阁下来自杭州地界人士,千乘公子源自千乘世袭庞大世家,是大房正妻嫡系二子。先辈是与女娲大神并列的上古四大天神水神共工,体内含有女娲五灵珠之一水灵珠。”

千乘没想到自己来蓝昭国不到两天,一个坐在家里便可收集关于他的信息,而且准确无误排除了杂碎的无用信息。想必这人远远没有自己想想的那般简单,这告知的消息众所周知,担忧那些没有说出口的消息是否完全了解并掌握了全部。如果是真的,眼前这个即便是千陌的朋友为了保护家族声誉不得已要大开杀戒,哪怕与社南一族结下仇恨。

“果然没错,明耀哥哥家族遗传具有预言未来的能力不容小觑。日后便可进入中原成为皇家御用占卜师...”千陌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社南明耀并不想入住中原。

局面顿时陷入僵硬,小苏借此机会沏茶退下,不巧遇见那位蓝昭国丑闻中的遗子社南府大少爷社南昇涯。

“大少爷你不在房间休养身体,这样不告诉下人私自跑出来,若是让大老爷知道我们这做下人看护不力必定难逃其责。”小苏说。

社南昇涯知道他如今在社南府中的地位,完全没有把这虚有的大少爷放入眼中,唯独承认这正妻大夫人所生的嫡子二少爷社南明耀。为确保他今后衣食无忧的生活不得已对下人客气几分。他无力反驳小苏言语。若是小苏告诉父亲是否能有现在的生活条件想想也知道,连忙向二少爷的贴身下人小苏道歉道:“对不起,我出来透透气稍后回房。父亲那边若是责罚,我一人承担足矣。”

“小苏在此多谢少爷。”小苏转身离开后花园准备去沏茶。

千乘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突然间体内有股奇异的力量撞击全身像要炸开了身子似的,筋脉血管赤裸裸的暴露的他尝试运用自己的功力化解驱散。然则,奇异力量愈来愈来强抵抗体内原有的力量,头发一点点褪去黑色变成白色银发。千陌担心万一出什么意外,强行吸收大地之力从头部灌输进去,耗费真气后制止了头发没有继续褪色,但已褪色银白色的头发无法修复。透过池水看见他白黑相间的头发,可家族无人告诉他水神后裔后出现白色头发。

“千乘公子不必担心,女娲圣物五灵珠是五魔将被降服的化身,水灵珠代表水魔将的化身。你是上古四大天神水神共工的后裔,水神掌管四海水源自然也是一切水力量来源,包括水魔将。”社南明耀说。

千陌终于明白她吸取大地之力加上女娲之力可以压制那股奇异力量,看来水灵珠力量完全苏醒。接下来其他灵珠陆续会苏醒,圣灵珠石化假若重新唤醒圣灵珠光芒缺少不了完全苏醒的五灵珠。

事情发生的一切全被社南昇涯亲眼目睹,迅速离开了后花园。回房后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场景,大概了解五灵珠的力量也见识了五灵珠的力量,贪婪的欲望开始蔓延他的内心。他受够与生俱来的耻辱,连府中下人随意指责他的种种行为,仇恨的种子慢慢在他内心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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