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鹰山庄”座落于京城,天子脚下。其下所经营的产业涉及各行各业,可谓掌握着全国的经济动脉,富可敌国的程度完全可以缔造另一个皇朝,就算是当今的九五之尊,也得给礼让三分。
哪怕不是朋友,也不能成为敌人,更何况三年之前,蓝鹰山庄的大小姐蓝雪冰入宫选秀,被皇上一眼看中,当场封为贵妃。
若不是皇上早已立后,想必这母仪天下的位置也非她莫属。如此一来,这蓝鹰山庄的势力就更不能让人小觑了。
宽敞的中庭内,一男子健步如飞、剑气如虹、招招凌厉,虽称不上有杀气,但他脸上的神情,犹如腊月里的寒冬,连数十步之外的空气都变得冰冷稀薄。
突然,一枚暗器“咻”的一声破空袭击,而男子的身后就像长了眼腈似的,也不躲避,就在暗器将要刺进身体的分毫之距,以两指稳稳的夹住,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暗器回敬给了对方。
“哇……蓝炜烈,你想谋杀我呀!没见过像你这么没同胞爱的人,鸣……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让你成为了我的好友?
先不论我们是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再怎么说也曾经同生共死过,竟然都没想过要手下留情,呜呜……”
手持玉扇的男子一派斯文的样子,配上那副委屈小媳妇的表情,实在有些滑稽,虽然躲过了暗器,却略显狼狈。
他伸手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和衣摆,一脸哀怨的瞪着朝他走来的蓝炜烈,他似乎忘了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哩!
“钰,找我什么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平常这个时候你应该还沉醉在温柔乡里,爬不起来。”
蓝炜烈自顾自的在石桌边坐了下来,而恭候在一旁的下人早已训练有素的为二人沏好了两杯热茶,茶香四溢,他的神情较之前略有些放松。
上官钰听闻好友的话,刚喝进口的茶差一点没全喷出来,他轻咳了下有些尴尬的开口说:“我虽风流却不下流呀!最多嘛有点多情,有点拒绝不了女人的软玉馨香而已,瞧你把我说得好像专门的采花狂魔似的,?再说了,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其实烈说的也没错,平常这个时候他是身在温柔乡里,这自从几天前,家里的老头子要他收敛收敛心性,娶个妻子好传宗接代之后,就把他禁足在家。
若不是无意中听到那些和老头子同朝为官的同寮们说起,他都不知道京城的湘湘阁里又出了一个头牌大美人哩!
所以他今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家里溜了出来,顺便死拉活拖的把烈也要带去,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烈原本冷淡的性子就更冷了,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冷酷无情的地步。
“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蓝炜烈轻啜一口茶,眼神有些飘远。
“烈,我跟你说哦,湘湘阁里最近又出了一个头牌,据说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长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上官钰以手收扇,一脸邪笑的望着对面的好友。
从小一起长大,蓝炜烈怎么会不明白上官钰那点小心思?只是他不愿点破,现在不论什么样的女人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可以用来发泄生理需求的管道而己。
今天早上皇上宣他入宫,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更多的是闲聊,他实在没耐心再陪那个啰嗦的皇上耗下去,就随便找了个借口退下了。
他不喜欢入朝为官,却被冠上了皇亲国戚的身份,而这一个身份还是因为……想想多么讽刺。
“走吧,去看看吧!”
“啥……?烈,你、你刚刚说去看看?是我听错还是你说错?”他都还没开口邀约呢,肯定是听错了吧?他连忙用手掏了掏耳朵。
“你没听错,我是说去看看。”喝完杯里最后一口茶,蓝炜烈冷淡的再说了一遍,今天他的心情很浮燥,的确需要酒和女人来宣泄一下。
“呃……原来他没听错,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上官钰单指搓了搓下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摇摇头暗叹这家伙的心思真令人难以提摸,如果他知道蓝炜烈今早被宣入宫,那么他就不会如此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