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石达开,本宫将来必将你凌迟处死!”
叶赫兰一边喷血一边疯狂逃窜。
虽然石达开这一击让叶赫兰受了重伤,但叶赫兰却也借着这股力量从林妙善的包围圈中远远飞出,她一边逃窜一边还恶狠狠的诅咒着石达开。
“可惜,追不上了。”林妙善看着叶赫兰远处的方向,遗憾地摇了摇头。叶赫兰用的是天妖遁法,以损伤身体为代价获得短时间疾速,想要追上并不容易。
“战事要紧,不必管她。”石达开心中对曾国藩和叶赫兰两人的相继逃窜也是深深的不甘,却强忍了下来,下方的战场更需要他们,现在让太平军杀出一条血路,才是大事。那几个逃窜的宵小后面在收拾也不迟!
远离战场数里之外,有条名为琴江的河流从西至东,养活了不知多少渔民与河流两岸的村庄。
这时,琴江一段河流狭窄湍急之处的上空,昏暗的天空中突然窜来一道血光,只是那血光若隐若现,速度锐减,到达琴江之时,那血光消散,显现出曾国藩的身影来,从空中坠落到了河里。
“老夫......绝不能......死!”
曾国藩从琴江里慢慢爬了起来,身上的前番沾染的血污在湍急的江水之中清洗的七七八八,河水也洗得微红,在曾国藩周围形成一道诡异的风景。尽管他身上已经是干净了,但眼圈周围竟是深紫色久久不能褪去,显得极为得诡异。他自己在河水中看见了这个模样都搞不清处这是为什么。
遭受了石达开和李秀成两人猛烈的重创,他身上的气息虚弱无比,但是眼中隐隐闪烁着血光;丝毫不像是一个战败颓废之人。
现在,那股原本不属于他的力量已经消失,而偿还代价的时刻已经来临。
曾国藩只感到身上爬满了蚂蚁似的,疯狂的咬噬着自己的肉体,原本已经遭受了重创的他再度体会到人间最深沉的痛苦,他渐渐地开始招架不住了。而这还只是偿还施展魔功代价的开始。
“哈哈哈,曾国藩,你终究要死在我的手里!”
突然,石达开的身影出现在曾国藩的面前,猖狂的大笑着。
不过立马,眼前的一幕陡然一变。
曾国藩就看到自己竟然正在太和殿中,身上披着的竟是囚服,而咸丰帝正端坐在龙椅之上,一旁的身披凤袍的不是别人,乃是一手培养提拔自己的皇后叶赫兰,两人都一改之前对他的赞赏和得意而是以一股冷漠到了极点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他是个令人深恶痛绝的千古罪犯一般。
“曾国藩,没想到你虚张声势的身躯底下竟然是如此废物,统领着十二万湘军败给石达开两万贼人,实在是令朕大失所望,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夷灭九族!永世不得翻身!”
“不要,皇上!”
曾国藩绝望地大叫,正当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忽然,眼前的场景又是一变,他出现在琴江岸边。
曾国藩从诛灭九族中的恐惧中挣脱出来,松了口气,脸色却依旧难看,他知道方才层出不穷的幻觉乃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不由大口喘息了一会,试图平息自己体内动荡的气息,他喃喃自语道:“必须赶紧疗伤了,真希望附近能找到出生不到一年的婴儿,若是未出生的孕妇的更佳,这对我修炼饕餮魔功的效果最佳。”
说话之间,曾国藩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一想到要吞吃婴儿,他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在修炼魔功之前,他也觉得吃人饮血这种事情太过于恶心残暴,但是自从他见识到修炼此种功夫的妙处后,就在也抵挡不住自己想要成功的心态,而迷上了茹毛饮血的美味。
为达成这个愿望,他每次攻下一座太军驻守的城市,都纵容湘军屠城,其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借屠城掩盖自己暗中吞食婴孩的惊世暴行。
他残存的理智看见一条通往东边方向的路上明显有人走动的脚印,当即咬牙,强忍着万蚁蚀骨的剧烈伤势循着那路走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曾国藩就看到一座村庄,村子里面的村民正在干着农活,他强烈的渴望使他现在的感官完全放大,敏锐远远的听到一个农家小院里,传来了婴儿啼哭的声音,顿时曾国藩大喜,当即脚下一动,犹如一道猎豹般冲向那农家小院;像一头饿极了的蟒蛇贪婪地朝自己的食物游了过去。
那农家小院的篱笆内,一个体态瘦弱,慈眉善目的农妇正小心翼翼地哄着怀里哭闹不止的白嫩婴儿,而一旁身体魁梧但农夫打扮的汉子不耐烦的骂着女人;显然是被婴儿不止的啼哭弄得心烦气躁。
这时,突然大门被巨大的掌力粉碎,曾国藩狰狞地走入院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农妇怀里的婴儿,他狂妄的伸出手,沙哑的声音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把孩子交给本官,马上交出来!”
“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那汉子脸色极不善且自负地走到曾国藩面前,想要教训一下这个打坏自己家的大门还风言风语的怪物。
曾国藩看都不看这汉子一眼,随意一掌拍出,顿时前一秒还自大自负的汉子就鲜血狂吐的摔倒在地。
虽然曾国藩已是重伤,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哪怕是他残存的力量,也不是一个普通农夫承受得了的。
“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快来人啊——”那农妇见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顿时吓傻了,尖叫着抱着孩子连连后退,想要寻找一个安全的庇护所。
“别废话,把孩子交出来!”
曾国藩恶狠狠地厉声道,一步掠至妇人身前,狞笑着抓向那妇人怀里的婴儿。
胜利的喜悦和婴儿的美味占据了他的头脑,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和尚脚下犹如缩地成寸,踩着风火轮一般,从村外疾速地接近过来,他一个伸手停顿之间,那个和尚霎时便临近他的背后。
就在曾国藩的魔掌要抓住婴儿白嫩的脚踝之时,那年轻和尚五指成龙爪之势,重重的抓向曾国藩的背后。
“噗嗤!”
和尚坚韧锋利的五根手指嵌入曾国藩背上的肉里,重重地一扯,将曾国藩整个人都抓了起来,农妇和婴儿瞬间脱离险境。
“啊——”
曾国藩凄厉惨叫不止,只觉痛入脊髓,口中猛地再度喷出几口鲜血。
年轻和尚收回五指,顿时在曾国藩的背上撕下了五块肉来,望着自己手上一片得血肉模糊,他眼中却是露出一抹嫌恶之色,连忙用内劲将手上的曾国藩的臭肉震开,免得自己被这臭肉给熏倒。
“少林......龙爪......手,你是少林......寺的和尚,为何...要杀本官!”
曾国藩摆脱了和尚的禁止转过身来,看到那和尚的面容,惊恐地尖叫道。
年轻和尚直视着曾国藩,眼神面色皆是毫无波动且淡漠的道:“在我的第一世,生平最恨的汉奸不是汪精卫,而是制造了南京大屠杀,清廷走狗,晚期第一汉奸曾国藩。我身为汉人,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曾国藩听到和尚的话语脸色扭曲,惊恐的后退不止:“不,你若杀老夫,天下虽大,必无你容身之地,年轻人,若是你放过我,老夫可以——”
慌乱后退间,曾国藩已然是顾不得周遭环境,他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后脚跟一歪,跌倒在地,他丝毫不顾自己狼狈的模样,向年轻和尚摆着手:“你若放过老夫,老夫可以保证.......”
好不容易从石达开的手里逃的性命,曾国藩本是满心的喜悦,未曾想到乐极生悲,竟然在这种穷乡僻壤遇到要杀他的人;且自己已经是无力反抗、垂死挣扎。
“记住了,杀你的人,名为王雷。若有本事,下辈子再来找我复仇吧!”年轻和尚淡淡一笑,但那笑容却令曾国藩毛骨悚然,后背发冷。此时的他,早已是强弩之末,时才又被王雷背后偷袭,眼下已无还手之力。
下一秒,王雷的手已扣上了曾国藩的天灵盖,然后将他的脑袋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