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灾难来临的时候,我知道一定是我们守护圣物的事情暴露了,所以我只能带着一些人来到了那个山洞,一进来就看见了你,忽然我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
听你这么一说,原来当年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一向老实忠厚的白俊雄却背叛了这里。
你利用了黑巫术打败了我们,你逃走后,我们迅速下山,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万恶的火狮出现,后面野兽出没,萨雪骑在火狮背脊上,像是带队的领袖,朝着村寨冲去,一时间怒吼声,悲鸣的呐喊声,响彻山谷,那一幕至今令人胆寒。
人们都以为是萨雪带着野兽袭击了整个部落,以致出去的人都这样传说。其实不是那样的,她只是利用了自己的力量来保卫自己的民族。
公爵和族长阿大同时看向了尤筱语,同时想起了那天见到火狮的场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已经为你们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罪恶了,难道你们还想着利用她吗?”贺天宇轻轻搂着微微有些颤抖的尤筱语说道。
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好像根本没有人能回答得了他的问题。
过了很长时间,只听见族长阿大继续说道,军队撤离了,紫水晶也失踪了。我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曾想这只是开始。
檀溪人因为没有了紫水晶的庇护,已经在这里住不下去了。山上的猛兽肆意,守护紫水晶的灵兽由于紫水晶的失踪已经不能守着这里的人类,不得已我们只能搬离了这里。
但是我们没有放弃对紫水晶的寻找,毕竟檀溪是檀溪一族的原址,我们一定要回到那里,我们想了只有找到紫水晶才能稳住山上的野兽,为此我们开始了和蓝亚国的周旋。
我的儿子乌托在为蓝亚国办事,其实也是想第一时间知道那里的动向,现在的檀溪微不足道,我们只能依靠着蓝亚国不断地壮大,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过去。
公爵轻笑了一声,这么多年原来错的不只是我自己。
其实当年我并没有得到紫水晶,和你们一样我并不知道它的下落,这些年我也是千方百计的在寻找着,为了蓝亚国也为了我自己。当年因为没有了紫水晶这个媒介,我也受到了巫术的反侵蚀,这种负担全加注在了我自己的身上,这些年我都活在痛苦的边缘。
亚洛是蓝亚国的大王子,自那次出事后,国王为了亚洛已经很久没有理过朝政,无论如何我们是都不能舍弃的,虽然我们蓝亚国家大业大,派出的人一直在不间断地察找,但一直都杳无音信,亚洛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甚至连萨雪都是没有找到,直到今天……
一时间屋里安静的要命。
“所以你们现在想起了我,你们认为我一定能找得到吗?”尤筱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我说了你一定想知道自己是谁吧,这件事情和你也脱不了关系。”公爵看着她说道。
尤筱语定定的看着他,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紫水晶是佧佤族的圣物吧,那你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和银鹿这么亲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就是佧佤族唯一的传人!”
尤筱语瞪大了眼睛,在场的人都深呼了一口气。
“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查找关于紫水晶的相关资料,以致查到了佧佤族。当我看到你和火狮那亲热的样子,我就想到了那个民族。后来我查阅了很多的历史记载,甚至找寻了很多民间的传说。历史上的确有过这个民族,他们的灭亡是由于岛上的活火山爆发,那一次几乎毁了整个民族,也就是这个时候地狱的使者火狮来了,它救出了当时族长的女儿,使佧佤族留下一支血脉。”
“你也说过这只是历史,”
“如果我料想的没有错,那么紫水晶已经被带回了死亡之谷,只有你才能将它带回来!”
贺天宇蹭的站起来,挡在了尤筱语面前,“别把你们的故事加注在别人身上,我的筱语没有义务为你们做任何事情,筱语我们离开这里。”
族长站了起来,“是的,筱语,你没有义务为我们做这些事情,如果你想走就走吧,也许这就是我们部落的命。”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难道你忘了你也是佧佤族的人了吗?现在谁也别想躲开这一切,紫水晶的诅咒现在已经开始了,属于这里的人都不能逃开……”
贺天宇猛地挥拳过去,公爵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他拉着尤筱语走了出去。
蓝正雄的眼睛闪了闪,最终没有去扶他。
萧逸一个闪身挡在了门口,不让任何人追出去,“给他们自由,无论他们怎么选择,后果都不该由她来承受!”
阿大叹了口气,坐在了一边。
尤筱语靠在了贺天宇怀里,此时他们坐在了山坡上,高高的月亮已经挂起来了,四周的虫叫声清晰得很。贺天宇一动不动的就这样让她靠着。
他们出来后,魅就跟了出来,现在在他们后面一个人远远地坐着。
尤筱语动了一下,把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里。
“想做什么你就来做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尤筱语笑着流下了眼泪,忽然她抹了抹眼泪,拉着他往深山里跑去。
魅站起身看着他们走远,轻笑了一下,向自己的飞机走去,他想自己也许该能睡一个好觉了。
转眼间他们就跑上了山,尤筱语也不知往哪里走,只凭着感觉一直往前冲。跑累了她就停了下来,贺天宇抬起头四下打量着,忽然觉得这里很是熟悉。
尤筱语松开他的手,慢慢的向着眼前的山洞走去,贺天宇则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走进了山洞,四周的建筑显示曾经这里应该是辉煌的,石壁上的石刻记录了一个时代的故事。
第一幅画那是一个身穿奇特服饰的男子仰朝着太阳朝拜,好像一个仪式,第二幅画面中站了许多人,有男人、女人、老人和小孩,他们跪在祭台的下方,祭台上绑着两个小孩,他们身后退了很多木块,像是古老的仪式祭祀童男童女,而第一幅画面中的男人出现在祭台正中央,口中似乎念念有词。他们继续往下走,到了第三幅画面,那个神秘的男人点燃了火把,火一下烧了起来,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第四幅画一个体态健壮的鹿飞奔而来,身后有着耀眼的红光,它的身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地上的人全都被惊吓了,四处逃窜。第五幅画面,那个小女孩走下来,用水浇灭了烧在男孩女孩身边的大火,孩子的亲人哭着接过孩子。第六幅画面,小女孩递给神秘男子一个火红色的石头,男人举起来,仰天朝拜。
“看他们的服饰应该不像是檀溪族的,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那么现在这里应该是属于佧佤族的。”贺天宇摸着石壁上的画,对尤筱语说道。
“看这个年代应该很久远了。”她用手轻轻一抹,一些粉状的东西就会随之掉落。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你一直都是你自己,筱语,命运一直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尤筱语笑了笑,觉得有他在身边真好,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的。
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贺天宇依旧搂着她,这是他最近两天最常用的动作。
“你说我真的是佧佤族的传人吗?”尤筱语用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额前的长发。
贺天宇笑了一下,“有什么区别吗?你还是我的尤筱语。”
尤筱语也笑了一下,“说的也是,我们为何要自找烦恼呢!不过我能召唤野兽的,你怕不怕!”
“那以后你就召唤我一个人好了!”贺天宇作势抬起她的头,手抚摸着她的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娇艳的嘴唇。
尤筱语嘴角抽搐了一下,马上拍开他的手,心里真是超级鄙视男人的心里承受力,然后站起来,“我们走吧,都这么晚了,魅一定等急了!”。
贺天宇在他身后眯着眼睛,轻笑着,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就在他们刚走出山洞的时候,眼前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是一道红光。
他俩揉了揉眼睛,忽然就看见那只银鹿和那头火狮站在前面,似是特意来找他们的。
尤筱语冲着贺天宇傻笑了一下,接着走向那两只所谓的神兽,贺天宇低垂着眸,眸光看着她离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全身慵懒的依靠在一旁的树干上。
银鹿见她走进,嘴里传来一阵阵低鸣,并来回扭动着身躯,开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尤筱语伸出手来回抚摸着它的背脊,银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火狮不屑的看了一眼它们,就知道跟自己的主人撒娇,但余光总是不经意的扫向依靠在树干上的人,那淡淡的蓝色光晕若隐若现,这一切似乎和亚洛是那么的想象。
“我真的是佧佤族的人吗?”尤筱语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着阿布说着。
“看来他们已经向你说明白了!”火狮抬起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