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锋楼宇之中,四大长老端坐在圣堂上。迎面而来的是单锋楼主,一身青衣披身宛若无骨,一身仙气盈身尤显至高无上修为。其芊芊玉手扬起之时,一道难题已显现而出。
“说吧,对于名动山城被屠戮,各位有什么看法!”说完女子双腿并拢露出雪白的脚踝和大腿,手指不时的在桌子上敲击发出声音。
“楼主,依我来看此事与单锋楼并无些许关联。当今来看,逆云天携神兵符入世,一路直冲玄海八荒。我方与其素未有过过节,还是暂压吧!”南将长老直言道。
“那依北漠而言,我们应该如果声援!”女子一眼望向北漠,只见北漠双手负背,一身白衣站在南将长老面前。
“今日,若能遭此践踏。来日我楼何以立天下剑之顶峰,何以号令群雄。”男子遂摆手一挥,冷哼一声。
“唉,话不能这么说嘛!我楼并非只以武建领,也非坐拥江山而不保天下之安之辈!南将长老虽是明哲保身之举,但北漠兄你又何须这般生气。老人家嘛,总是希望麻烦少些的嘛!西临自能体会!”年轻男子一脸和蔼说道,自给人一种亲和力。
“那你怎么看!东尘!”女子发问。
“我已派出长青听风前去打探,老夫心意楼主心知肚明!”
“要我说,这一世的天下定不安宁。我方东北方向有回风城邦,沐神曦其子沐临和自弟沐临风手中窃取皇权。如今其手中所握之邦以武立国,难保他日挥师八方。而神兵府自三百年前自封至今,尚不知下一步有何动作,亦不知能为。那么,要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等那十方将领受命回归之日,我等于那归途一探究竟!”西临扬起脑袋说道。
座上女子瞧他一番遂说“本楼主自今日之日起将闭关十年,十年之内御宇单锋楼不可入世。此间,西临代为御宇单锋楼衔令者!我欲交代各位,十年之日的今天去那涅槃蛮荒之地接一人回来!”
说完女子站起身子,缓步走出大殿,身后传来西临的喊声。“楼主,珍重!”一声过后只传来女子脚底与殿堂接触发出的笃笃笃的声音,而后只听天空传来一声嘶鸣,众人惊见一道红光划破天际,遂只见光散之处的天空露出一快破空。
“她口中的十年,怕是熬过了凡人的一世!人间再见,怕是物是人非!哎!看淡了也只是弹指一挥之间!”西临叹息道。
“这下好了,这烂摊子都甩手给我们了!”南将说道。
“老干部差不多就退休吧,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别总是坐在决策者之位却畏首畏尾,楼主一走你这坏习惯怕是会变本加厉!”北漠嘲讽的说南将。
“行了,北漠。先不说这些,还是先设法召回长青和听风吧!以长青的性子,此去只有带回麻烦的本事。”
“他们可是东尘长老的徒弟!”北漠说。
“事有突然,先设法召回。此间十年不堕尘世纷争才是我该做的,东尘长老赶些寻人吧!”西临说。
“哎!无聊的十年!”北漠叹气道。
“怕无聊,来找我!我让你无时无刻不无聊!”
“还是算了吧,你找我不定又要以衔令者的身份压我!不上当!”北漠遂挥手而去。
夜冰凉,霜已至。冷眼观望天下的他却坐在高高的寝宫之上望着大海的方向,不知是否因为想到昨日种种,他突然便红了双眼。可今日本应坐在身测的人已然不见,来不及的问候,来不及的再见此时唯有遗憾而言。
这时有人传来声音入耳“皇,左灵臣求见。”
“宣他来这穹顶见我!”沐临和自高而下说道,一种王者威严显示的淋漓尽致。
“左灵臣见过皇!”一时间站在这穹顶,左灵臣心中一阵忌讳。
“何事!”沐临和双手背后,望向大海方向冷漠说。
“今日大军集结完毕之后,按照皇的意思入那浪涛中真实演习。死之过半,惨不忍睹!”
“嗯!”见皇如此淡定,左灵臣又说。
“皇请三思,此法已让军士畏惧。今日已有反对者出现,臣惶恐积少成大造成骚乱!”
“我赐你一杀字!”沐临和话一出,臣子再也不敢做声。
“孤皇问你一事,你可知神兵府挥兵玄海?”
“臣,臣不知!”
“放肆!”
“臣不敢,请皇恕罪!”
“你何罪之有!”
“臣不该向皇隐瞒玄海的境况,更不该知情不报!请皇恕罪!”
“为何知情不报!”
“臣惶恐皇只身而去,那玄海之人心机莫测,皇此去臣难保无虞。为国,为君,臣故不敢进言玄海境况!”
“退下!”沐临和遂跳下穹顶手捧一潭酒洒脱而去,遂言。
“人生又有几时能这般不顾身家性命搏一回!孤皇,要去!要去…”
沐临和半醉半笑的说,一步一步走向远方。
披战甲,御白马。束黑发,挽腰带。披坚执锐,步履如坚,不曾动摇。沐临和遂想起告别那夜的情景,她站在他的身测手系于君身测。那晚她站在大雨中送他出征,那夜他点兵十万却全无愉悦而言。
他更没想到新婚之夜竟会是这般际遇,紧紧握着慕容深薇的手伴随着号角声渐渐被松开。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第一次流下了泪水“沐临和,慕容深薇在回风等你凯旋归来!”
却不料这声话竟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从此以后便再无生息…
手中长鞭挥起,白马嘶鸣一声疾驰而去,直奔城门。守城士兵见状横加兵器阻挡,只见一道冷锋闪过顿时众人死绝。
沐临和出城不久白马行至护城河,只见河水湍急波涛汹涌。但欲去的心已然坚定,那白马突然越过重重障碍奋力一跃。恰好刚刚到达河岸对面,沐临和缰绳一勒那马随即而去。
此时正直交锋白热,一道人影自曲径小路倏现。一步一沉,身负棺材却不受其重。清风仔细一看立刻跪下身来。
“不知圣君前往,请君恕罪!”阎王一看遂跪下。
“走吧,随本君前往玄海地界。”
赤羽狂龙欲阻,逆云天依然一步一洒脱前去。只信手一挥衣袖,手背碰触赤羽之时,只见人尤若离弦的箭一般被击飞,那被逆云天弹飞的龙骨一路向前带着逆云天的掌气随之开道,一排一排树木顷刻倒下。
逆云天遂轻声一笑“这天下之路,又岂是你玄海一家所有!”躲在远处的妙笔长青和夜雨听风惊见这一幕,心中不由得犯怵,待三人走远这才敢呼吸吐气。
“师兄,你差点死掉你知道吗!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对方级别再差都是阎王。打起来很麻烦的!”
“这世上居然有能为如此之高的人,我真是长见识了。走,跟上去!”
“不能在跟了,刚才的人你也看到了。属下叫他圣君,自是神兵符衔令者逆云天。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他去玄海就已经够了,如今多做一分都是死!撤!”夜雨听风遂拉着妙笔长青就走,头也不敢回。
两人折返之中,忽闻一阵马蹄踏路声音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看到前方一道金光闪过这才发现是一位高手,那马儿自听风身前时,沐临和双手一拉缰绳,随之马儿双腿上扬将沐临和的身体托起,将他映衬的高大而强悍。
还不等两人说话,一把长枪已逼至咽喉。”经过这里的人去了哪个岔路口!”听风一阵心悸,生怕他一不小心杀了自己。
“向右去了!”言毕,只听一声武器与空气的摩擦声响起,那枪遂一刻收起。在一拉缰绳,顿时人马消失不见,空留漫天卷起的树叶飘落。
听风只感心头一紧,随之额头冷汗直冒。拖着空虚的身子听风遂说。
“打死我以后再也不出来了,世界这么大,我不想还没看看就英年早逝!”
“师弟,别这么悲观!指不定今天运气不好,所有的高手都齐聚一堂了!”
“废话少说,跟我回楼!”话语刚落,长青遂脚底抹油准备开溜。这时只见一个人影从他身前闪过,随之妙笔长青浑然倒下。
“多谢!”听风和蔼说道。
“随我回去吧!”
“好!”
九方阎王行至森林尽头惊见一队人马正在等候着自己,领头男子妖娆的站在高高的花岗岩上面。双手做握胸状,眉宇间显露些许英气。
君魔寰宇见状嘴角轻微扬起,手中利刃首现锋芒,名曰君命。众兄弟见大哥冲锋陷阵,也纷纷卷入杀伐。一时之间海岸之上鲜红一片,血肉模糊。
阎王开道,缝人便杀,丝毫没有畏惧而言。这时站在高处的白衣男子惊现巨大镰刀划破长空直指寰宇而来,寰宇单枪一字回马顺势挡下并斩杀一片侍卫。
巨镰再次挥下,一道灵力加持威力倍增,竟一镰劈开一条路出来。寰宇不愿缠战,一时之间斩杀主力大将不计其数。
九人惊见对方竟用人海战术,遂感体力不支。白衣男子顺势一阵猛攻,巨大镰刀手起刀落之间顺带杀掉些许自己人,只为逼退九人入海。
男子突然之间丢出巨大镰刀,惊显一刻正飞往与人缠战的阎王头部。就在逼命一刻,自远处飞来一枪强势击退巨镰。而后一道黑影闪过,形如鬼魅一般来到他的身边,只消一掌男子顿时鲜血四溢。
“挡我的路,是你的不智!”逆云天遂大手一挥一股无名业火自海边燃起,顷刻周遭死伤一片。男子见状,遂明智逃离。
“寰宇,走!”逆云天单手负起身背之物片刻不离身,左手背在身后缓步向前走去。遂手指着前方一座岛屿,众人当下心知肚明。只见逆云天行至水面稳步而去,这时突然一阵震动自水下传来。惊见玄海之主亲自驾临,但看就知来着不善。首度交锋之间,两人各自试探对方能为。
“神兵符圣君驾临彼岸有何指见!”
“如果本君告诉你我想借你炼洗之地一用,你作何回答!”
“本帝若是拒绝呢!”“
哈哈哈哈!”逆云天遂豪爽的笑起。
“那就要看你的能为了!”逆云天说时一手丢出棺材入空,而后以手势为准众人皆去迎接。寰宇遂一脚踩在棺材之上,逆云天借势一掌将其推向那岛屿中心。蓝帝见状当下大怒,首次以凌霄对阵逆云天。
“今日,不与你把玩,拿出你玄海之主的能为。别让本君失望!”
“那你也要有那个本事!”话落之间,只见大量巫师自海底浮出水面。
“本帝自知,近战与你并无绝对优势而言!”
“那么,你以为巫师就有绝对优势!”
“我并不这么想,至少对阵他们还是有优势的!”
“那就试试看!”说话间,逆云天一掌拍向海面,倏然惊见浪涛汹涌而起。蓝帝遂脚底一蹬,浪涛遂渐渐消失。
另一方的众阎王们,初缝巫师挡路。不得近战的众人顿时深陷恶战,众人惊见炼狱临身不得动弹分毫。
“可恶!”寰宇遂自封明目与听觉,顿丧两觉的他亦不受术法困扰。凭借着枪锋所带的那一分的自我灵识,一路所去竟无人可挡,顿开杀伐之道。
这时寰宇只听一声冷肃杀意直逼而来,招架以后方才知道对手持镰。而此时的清风见状遂直接扑杀而上,全然不受巫师影响,仿佛在这海上能力得到了加持。只一击便将那巨大的镰刀弹飞,白衣太子遂说。
“枪者,你能在我的镰下活命吗?”
“找死!我就成全你!”
而此时,快马加鞭的沐临和一路疾驰而往,心中不由一阵激愤。倏然,自丛林深处冲出一蒙面男子,以毫不留情的枪法逼临其身,遂横扫一枪将其逼下马背。
枪法之狠绝不禁让人惊叹,只见此人入占路中,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为何拦路!”沐临和急怒道!只见枪者并不做言语,只静静的站在沐临和身前。他走一分,他便阻一分,横竖没有一丝通融之意愿。
沐临和遂大怒,随之怒现倾墨狂野杀招逼命而出。倾墨在其手中运使之时,一股墨迹渲染四周,顿时气氛急转直下。
再次交锋之时,皇者风范一显无遗,巨力无匹的腕力使得倾墨煞气四溢,横扫之处天地失色万物顿时封生。
蒙面枪者意在阻隔,全程只有招架没有任何杀伐之意。面对这绝世无匹的枪力,男子尤心若止水,不怯一分。
沐临和见迟迟不能向前,遂心中一阵悲凉涌上心头。
“天不遂我愿,我便逆天。人不遂我愿,我便杀之而后快!”沐临和说完,遂极提灵力加持倾墨。初次直面蒙面男子,只消一招便将对方击飞好远。但不曾想到的是,男子而后又起身阻于身前,没有丝毫退让。
随即沐临和杀招急出,这一次男子倾力招架初露枪者本色。虽两人都使枪,却可以轻易感受到两种不一样的境界。一者霸枪临世,一者忠贞不渝。两种极端冲突之下,男子峰回路转,遂强势逼退沐临和。
眼见身前之人能为甚高,沐临和遂驾运终极一招一搏。对方见状尤是淡然处之,遂枪起人飞并以平和一招化解杀氛。
沐临和见状遂说道“今日本皇能为尚不能高你之上,何况对方亦是八荒之主!多谢你的阻隔,让本皇对生命有人新的认知!来日,我沐临和必血洗玄海八荒!”
遂收枪负背,跃马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