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跷班回家睡觉。
她若不是自己递辞呈,肯定也被公司辞退。
「妳放心休息,公司有我罩着。」
金采恩边笑边走进浴室沐浴,他又不是老板,哪里来自信?
沐浴后,她简单的披上浴袍,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
「我们算是从红酒开始的吧?」他忘记她的那刻起,她几乎天天得靠红酒入眠,今天早了些,不过才下午一点。
她准备了两个空杯,将两杯酒都倒满,一口气将自己的那杯喝完,再斟满。
如此反覆几次,她已开始微醺傻笑,还吟起了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日,对影成三人。日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日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日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她将李白的月下独酌改成「日」下独酌,念完诗她突然趴在桌上痛哭,哭完了,她抬起头对着空着的座位大骂:「给你斟酒,你怎么不喝?你知不知道这酒很贵?」
踩着重心不稳的步伐,走到对面,将那杯酒给一饮而尽。
…………
翌日清晨,金采恩头痛欲裂。
「啊…」她从来没把自己弄这么醉过,她失控了。
一瓶解酒液递到她面前,她想也没想接过就喝,「谢谢。」
咦?金采恩发觉异状,抬头一看,傻傻的自言自语:「我一定还没醒……」
不是范又亨会是谁?他只穿浴袍就在她屋子里走动,而且他身上似乎有抓痕,是她做的吗?这一定是幻觉!
昨天范又亨送她回家后买了午餐过来。
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听见跌跌撞撞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她连问问来者何人都没有,门唰地一下就打开。
「你哪位?」身形明显往后晃动了一下。
「有心人。」看她醉醺醺又没防备的行为,口气不是很好,但他还是本能去扶她一把。
「呵……答错!是心上人。」金采恩捧着他的脸颊,想亲他一下被他闪开,双手改攀上他的肩膀,不甚愉快地用力给他一个大拥抱,「不许动!连梦里都不听话,该打。」
说完,她真的动手打了他屁股一下。
「金采恩,妳敢打我?」还在大门口!
为了不惊动左邻右舍,范又亨双手合起一提,把她带进屋里,关上大门。
「打你怎么样,谁让你不听话?」作势又要下手第二次,不过被范又亨握住。
「没想到妳还是个酒鬼。」甩开她的手,她有些重心不稳,范又亨只好又将她捞了回来。
「嗯……为你而醉……」本来还笑笑的,突然又哭着不停疯狂捶打他,又咬又抓:「范又亨,你这个坏蛋,呜呜呜……你竟敢忘记我!」
「金采恩!」他居然自投罗网,被当成泄气桶使用,还损毁了一件衬衫,硬生生被她扯成碎片。
跟个发酒疯的女人计较,他更有病!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金采恩不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看他身上的爪痕,以为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当个有心人。」范又亨拿出彼此的证件,上面配偶栏已填上彼此的姓名。
绝不跟发酒疯的女人计较,他好好利用这机会带去领了证。
承办人再三确认她是否自愿,她还回答的很大声,「他是我心上人,我就说爱他,怎么样?」
她喝醉的时候可诚实多了,所以这跷班变成请了婚假,最开心的就是他的父母亲。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可能签名?」
「是该问问妳自己做了什么,」他指着身上暧昧的伤痕,「还逼我马上去领证,要对我负责。」
人证物证具在,令她哑口无言。
「所以现在我被辞退了吗?」她还记得「领证才准离职」这件事。
「我会替妳换部门。」因为没多久,他也要换部门了。
「又让我当一次空降部队?」抽回自己的证件,「现在去办离婚。」
「妳把婚姻当成儿戏?」
「我昨天已经明确告诉你,你耍这种手段,我开心的起来吗?」
「对,我是耍了手段,但我是认真看待这件事,不是一时兴起。」不知道她在回避什么,喝醉时一直向他示爱,他确定她是喊着他的名字,但酒一醒像换了个人似的。
「又亨!」
「我不想成为史上最短结婚时数的人,说什么也得撑上一年。」
「你无赖!」
「是!」就让他再无赖一回。
他手撑在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她以为要吻她,却听见他说:「一身酒味臭死了,快去梳洗一下。」
哈哈哈……她脸上的羞涩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金采恩闻着身上的衣服,没怪味啊!
咦?她洗完澡似乎是穿浴袍的!
「范又亨!」随手抓个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他也不闪,直接正面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