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如果妳不多事,姨丈也不会因为保护妳而把我送出国,这一切都是妳造成的!」施敏惠再度面露凶光,指甲缓缓变长,「妳说这张漂亮的脸,多了几道刮痕范又亨还会要妳吗?」
这不是她的表姐!
施敏惠利爪一伸,眼看就要划上她的脸,金采恩闭上眼准备迎接疼痛。
「为什么不求饶?」利爪在停在离金采恩0.5公分处。
「求饶妳就会放过我吗?」没有睁开眼,她睫毛已经碰触到她的爪子,她只要有任何小移动,便会毁容。
可比起毁容,她更担心的是,与施敏惠朝夕相处的爸爸!
「这时候,妳倒是挺聪明的,今天先放过妳,下次可能没那么好运了。」瞬间收起利牙和利爪,施敏惠高举手,朝她后方来者大喊:「表妹夫,这里!」
「怎么回事?」范又亨朝她们跑来,便见到金采恩脖子上的血痕,审视她的伤口,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按压她的伤口。
「涌亨又没附身,你这是去哪了?」施敏惠先声夺人,「让她一个人像丧尸般走到这里,我一个女人拦都拦不住。」
「麻烦表姐了。」办住院手续,耗了一点时间。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离开,」施敏惠从金采恩后方搭上她的双肩,将她往前一推,「好生照顾我们家采恩。」
施敏惠扬起单边嘴角,心里补了一句:趁你还有机会的时候……
目送施敏惠离开,范又亨问:「怎么受伤……采恩?」
她突然将头埋进他怀里。
「怎么了?」范又亨得不到回答,他就这么静静地陪她。
缓缓地,金采恩的眼角淌出一滴泪,滴上了未曾离开她脖子的手。
范又亨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额低声道:「如果连妳都倒了,我怎么办,为我撑下去,好吗?」
这就是他想告诉她的真相之一吗?
「你爸妈──」
「脱离险境了。」所以他才刚办好住院手续,在加护病房外看不到她,却需要先将父母移动到普通病房,花了一点时间才出来。
「那就好……」
「回医院好吗?伤口感染可不好。」
「嗯。」
他们步行回医院,一路上谁也没提金宣明的事。
即使她很想知道他的状况,是人是鬼?但她不敢问,怕真相是她无法接受的。
即便知道她想问,只要她没提,他就保持安静。
说是人,她定会担心金宣明的安危;说是鬼,定会刺激她,今晚她够累,需要休息。
……
「你要跟多久?」施敏惠愈走愈偏僻,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对着空气说。
范涌亨以为自己被发现,准备要现身时,另一个男人动作比祂快。
「一个女孩子家,敢走这么阴森的路,胆子倒是不小。」蓝斯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她尚未隆起的肚子,「这是异类胎教吗?」
「偏僻?」施敏惠环顾四周,除了路边的杂草比人高了点,但路上还设置路灯照明,这种地方还不能算偏僻,她笑了笑打掉他欲伸手摸她肚子的手,「别闹。」
「什么时候跟我回去?」蓝斯反手握住她的,大拇指指尖在她手心划呀划。
「等我玩够,」施敏惠再度拨开他,「会痒。」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蓝斯板起脸,他虽宠她,却不能忍受这种事。
「他是我姨丈!」吃哪门子的醋?孩子谁的他岂会不知?
「他是个男人!」
「万一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宝宝,你是不是也要说他是个男人,不让我和他在一起?」
「所以,一定要是女儿!」
听到这种回答,施敏惠朝天翻了个白眼,再和他讨论下去,她会疯掉,挥挥手,示意他别挡自己的去路。
「跟我回去,要不,开个同学会一网打尽便罢,一个个来要玩到孩子都出生吗?」蓝斯是急性子,她回来的目的,就是要那些曾经欺负她、嘲笑她的同学,都受到惩罚。
既是同校同学,开个同学会是最有效率的方式。
「这是乐趣、乐趣,你懂吗?」施敏惠面对他即将暴怒的情绪,不怕死的捧着自己的双颊,眨眨眼,装萌。
「搬出来住好吗?」拿她没辙,这是蓝斯妥协的条件。
「当然不好。」搬出去就坏了事,「你明知道我姨丈动不了我,我们母子很安全的。」
「母女。」蓝斯很在意她肚子里的性别,「嘘!」
他伸出食指点上她的唇,阻止她出声,「看来我们有访客。」
范涌亨靠得太近,被他们发现。
「你是谁?」施敏惠问,「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范涌亨心里咒骂她几千几百次,不是说被自己甩,要自己表妹去复仇?祂和范又亨也有几分神似,认不出?
她的一个谎言,导致祂现在这般!
祂要看看,是西洋鬼厉害,还是中国鬼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