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容袖舞和南风浅已经离开了帝都商城,那一头,西照的皇宫里却已经乱作了一团。
所有的禁卫军和影卫,都在那一天夜里出动了。
“人呢?为什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西照的皇宫内,侍卫长正在接受这个素来以温文尔雅著称的二皇子,现在的西照帝王的泼天盛怒。
“属下守卫不力,在用刑过程中侥幸让四皇子逃脱,求陛下恕罪……”侍卫长已经磕破了脑袋,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地发着抖。
“我问的不是风镜夜,容袖舞呢?昨天的不是她和容止水的大婚之期吗?为何今日我和太后过去,新房里只剩下了容止水!”
昨天一夜,对于风镜夕来说,太过漫长了。
他不是****的处子,何况对方是容袖舞。
洞房花烛夜,他知道那天夜里容止水该和容袖舞在做什么,可是就算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甚至为此连招了四五个嫔妃侍寝,却还是无法把脑子中各种混乱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那个女人的身体并不柔软,皮肤也没有女人的来得细腻,相貌也并不出众,但是她的身上有淡淡的味道,只来自身体的本身。
那个人,在承受他的冲击的时候,会露出破碎的但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侵/犯的脆弱感……
她会逃避,会紧咬着嘴唇,会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羞耻/和申吟压抑在咽喉的深处……
她的身体不柔、软,却韧性十足,可以让他摆弄出各种放肆的姿势……
越想,满脑子就越是那个女人。
到了最后,风镜夕气得把所有侍寝的妃子都轰了出去。
这时,内务府却了一个年长的侍妾。
身高,相貌,皮肤,以至于发型,她都和那个女人很像,内务府大概用了很大的心思,才找来这么一个堪称完美的替代品。
可是,他足足盯了那个替代品有一盏茶的时间,脑子里想的却还是那个叫容袖舞的人。
到了最后,风镜夕只是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长得再像又怎么样,终究不是那个人……
就像他的名字和容镜夕有多像又怎么样,他终究不是容镜夕,说穿了,他也不过就是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替代品而已……
想到这里,风镜夕就觉得长久以来已经麻木了的心脏,好像被什么划开了一道口子一般,鲜血淋漓。
风镜夕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形容这种感受,七情六欲,好像真的全都被那个女人牵动了,身体每一个角落里,好像都有那个人造访过的痕迹。
而那个人,此刻,正在被另外一个人刻上属于不属于他的痕迹……
“来人,摆驾朱离宫……”
大手一挥,他终于忍不住了。
谁都不知道,朱离宫其实曾经是他的母妃的宫殿。
那个荒僻的宫殿,从来就不曾热闹过,可是,那里,却承载了他最初关于一个母亲的概念,关于快乐的一丁点儿的回忆。
那**宫之后,太监上前询问该怎么安排容袖舞和容止水的住处,他脱口而出,竟然会是朱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