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晏晨一点都不觉得白素敲门是想关心林然,她一定找他有什么事,但既然她都问了,他也不好不回答,眉头皱得更深,说道:“好了很多,林然现在有些累了,正在睡觉,如果你找她的话,明天再来。”
白素一噎,到嘴边的话打了好几个转,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晏晨,我、我是想找你。”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宫晏晨一点都不意外白素磨蹭了这么久是来找他的。
白素抬起头,咬着唇说道:“晏晨,林然她生病了,今晚……你是不是该到我房里。”宫晏晨都好久没有来到白素的房里,随时宫晏晨面对林然越来越柔和的神情,让白素的心更加的不安,她越来越害怕失去了宫晏晨的宠爱,更害怕宫晏晨会在某一种,忍受不下这种关系,把她赶出了宫家,到那时候的她,哪还有什么容身之处。
没了宫家的依仗,她什么都算不上,已经习惯了上流生活的她,又怎么受得了以前贫困的日子。
没了宫晏晨的宠爱,她就等于什么都不是了。
她恐慌着,恐慌着被抛弃。
所以,她不顾宫晏晨上次的警告,再次主动的找上他,期望他能去她的房间。
宫晏晨脸色倏时冷了下来,冷冷的说道:“白素,我去不去你房间是我自己的事,我的病也刚好,去你的房间不行,免得把病传染给你。”他的语气里尽是讽刺。
他很不满白素那带着嫌弃的口气说着林然,就算林然生病了,那也是被他给传染的,容不得别人用那暗讽的语气说她。
白素脸色白了白,眼泪不自觉的溢在眼眶里,抓着宫晏晨的手臂,有些哽咽的说道:“晏晨,你已经好久没去我房里了,能不能……”
“够了,别再说了,你还是回房去休息吧,很晚了。”宫晏晨甩开白素的手,声音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白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弃,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了许久,又特意的穿上了真丝透明的睡衣,为的不过是想让宫晏晨去她的房间里,可是……从他打开门,宫晏晨至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她到今天的特意打扮,更没有注意白素穿着有多凉快。
宫晏晨的心思一直放在躺在床上睡着了的林然,从他在跟她谈话中时,不由自主的失神着时,白素就认知了宫晏晨根本没把她放在心里。
但是,她不甘心,很不甘心,凭什么才跟宫晏晨相处几个月的林然就完全把他的注意力都引开,她这个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却在他的目光越来越久的放在林然身上时,失去了以往的宠爱。
她哪点比不上林然了,不过出身低了一点,凭什么林然可以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又凭什么把她最爱的男人抢走。
白素好不甘,不甘到在这一瞬间产生了浓浓的恨意,恨不得林然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白素已经顾不上什么了,她突然抱住宫晏晨,将头埋在宫晏晨的怀里,用自己傲人的胸部不断的磨蹭着宫晏晨的胸膛,似诱惑似盅媚的柔声对着宫晏晨说道:“晏晨,就一次,求你再一次爱我一回吧。”她放弃了身段,乞求着。
以前,她都是矜持的跟宫晏晨上了床,平时,她都是一副冷傲的样子,一点逾越都没有。
为了能得到他再次的宠爱,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就算连最后的一点尊严。
她知道他喜好什么?男人不都喜欢放浪的女人吗?
女人的生存法则,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计一切的手段,包括作贱自己。
即使明知会失败,也想放手一搏。
结果白素真的是在作贱自己,她被宫晏晨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上,被他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白素,你真的让我失望。”
当宫晏晨无情的把门关上时,白素抱着双膝,头埋在膝盖上,忍不住的无声的哭泣着。
回了房,宫晏晨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黑夜,烦躁的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
宫晏晨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越来越一团糟,从认识林然那一刻开始,他从许久以前就规划好的生活,就已经被打乱了。
从十八岁那时,他就把自己的生活都规划好了,说真的,他计划中的妻子就如林然开始的性格,端庄,大方,懂得进退,又不会闹小脾气,可偏偏就是因为她那副不符合年龄的性格,让他忍不住被吸引了,她的年龄明明那么小,可为什么总是爱扮老成,十八岁的年龄不是应该像花季少女一样,天真烂漫,整天想着如何去购物,如何去玩。
而不是像她,明明长着一副很稚嫩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总是那么的直截,那么的令人深思。
她的才能,她的奇特,是那么的令他心悸。
只是,她似乎一直都在逃避着什么,是在逃避着他的感情,还是在害怕着些什么?他一点都不清楚,林然到底在想些什么。
房间里满是烟味,宫晏晨掐灭了烟,打开了窗户,把房间通了气,将满室的烟味去掉。
微风吹了进来,宫晏晨走进了浴室洗了个澡,洗好了之后,躺在床上,手滨着脑袋,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林然的睡颜。
似乎百看也不腻。
宫晏晨伸出食指,一勾一划的勾划着林然娇美的面容,手指上温润的触感,令他十足的满足。
林然感觉到脸有些痒,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睫毛动了动,像要醒来的迹象。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宫晏晨万年不变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