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泽骤然出现,吓得周钊辉大惊失色,落荒而逃。
嗖~
“想跑。”银泽身形一突,如闪电箭般追了上去。
砰~
周钊辉急急忙忙跑到门口,刚打开门,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得关上。惊恐之下,他回头一看,便发现银泽站在后侧。
“想跑吗?”银泽冷笑道。
“混蛋。”周钊辉勃然大怒,转身一拳捣向银泽的面门。
嗖~
银泽眼疾手快,脑袋一侧,轻而易举躲避开来,连消带打,一记重拳捣在周钊辉的小腹,痛得他捂住小腹蹲在地上。
砰~
一声闷响,银泽一记手刀巧妙劈晕周钊辉,凛然道:“看你还怎么跑?”
银泽走到床边,并没有第一时间给柳乐璇盖上被子,而是欣赏着性感的她,流氓道:“真是诱人。”
柳乐璇那绝望的心刚平复,此刻被银泽刺激得惊慌不已,若银泽乘人之危,像周钊辉那样禽兽不如,那结果自己还不是会被侮辱?
银泽欣赏了片刻,帮柳乐璇盖上被子,打趣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告诉我,你怕我变成禽兽上了你。”
柳乐璇闷哼一声,侧着脑袋不理银泽。
银泽微微一笑,伸手拭擦去柳乐璇脸蛋的泪痕,柔声道:“哭得像大花猫一样。”
柳乐璇错愕,被银泽的动作和话语所惊呆。
床头灯亮着橘黄色的光芒,再加上银泽的动作和话语,让柳乐璇生出一阵错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差点失身的夜晚。
四年前,柳乐璇刚到神州驻英国大使馆实习,那晚自己和几名同学去酒吧玩,自己被几个英国男人看上了,被他们强行拉到酒吧的房间。就在自己被那几个英国臭男人撕烂衣服的时候,一名西装革履的金发少年闯入房间,打倒了那几个英国臭男人,把自己解救出来。
柳乐璇目不转睛盯着银泽,觉得他和那金发少年颇为相似。
“像傻瓜一样看着我干嘛?”银泽打趣道。
柳乐璇又侧着脑袋,但下一秒又看着银泽,柔声道:“谢谢你。”
“不用客气。”银泽微微一笑。
同样的道谢,同样的回答,内容一字不差!
说话时的语气,说话时的表情,银泽的微笑和那金发少年的微笑是那么的相似,声音是那么的相似。
橘黄色的灯光照耀在银泽的脸上,柳乐璇凝视着他,一阵失神。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想让自己伤心的事情了。”银泽一本正经道。
柳乐璇闻言,泪水夺眶而出,银泽的话语怎么和那金发少年临走前说的话语一模一样!
银泽见状,疑惑道:“怎么了?”
柳乐璇没有回应,泪水如泉涌般不可遏止地流淌而下,不是伤心,而是喜悦。
“唉,你慢慢哭吧!”银泽很无奈,说道:“我去把事情告诉你爷爷和奶奶。”
柳乐璇还是没有回应,流着眼泪,呆呆地盯着银泽。
银泽颇感郁闷,不知道柳乐璇怎么回事。
走到周钊辉的旁边,银泽抓住他的右手腕,拉着他离开房间。
“银泽。”柳乐璇猛然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几乎耗费了她全部力气。
正欲关门的银泽看向柳乐璇,疑惑道:“干嘛?”
片刻后,柳乐璇积聚到一丝力气,问道:“四年前你是不是去过英国?是不是在酒吧救过一个女孩子?”
银泽闻言,微微一愣,不假思索道:“没有。”
柳乐璇的俏脸浮现失望的表情,黯然失色。
银泽颇感疑惑,却没有多想,关上房门,拖着周钊辉下楼。
四年前?
银泽想起来了,自己的确在英国,那时候在执行第二个任务!
自己在酒吧救过一个女孩子?
银泽想了想,但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时候自己去酒吧不是喝酒解闷,就是调戏妹子,不记得有救过女孩子。
来到一楼,银泽看见柳修贤从书房出来,刚洗完澡不久的王巧心也看见了银泽,大惊失色。
柳修贤见银泽拖着周钊辉,大惊失色道:“小家伙,你这是?”
“柳爷爷,王奶奶,他刚才想侮辱柳老师,被我发现了。”银泽如实道。
“什么!”柳修贤和王巧心再次大惊失色。
“这个畜生。”柳修贤勃然大怒。
王巧心也是恼怒不已,但不忘关心孙女的情况,问道:“小家伙,乐璇没事吧?”
“柳老师没事。”银泽回道:“我发现得及时,这个家伙没有得逞。”
“畜生。”柳修贤怒不可遏盯着如死狗似的周钊辉,痛心疾首,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嫡传弟子竟对自己的孙女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王奶奶,您上去安慰一下柳老师吧。”银泽说道。
王巧心点点头,仇视了一眼周钊辉,上了二楼。
银泽把周钊辉拖到椅子上,交给柳修贤处理。
啪~
柳修贤一巴掌扇在周钊辉的脸上,打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周钊辉没有惊醒过来,柳修贤又是恼怒地扇出一巴掌。
“柳爷爷,您别打了,他刚才被我劈晕了,让我来弄醒他吧。”银泽说道。
“嗯。”柳修贤点点头。
对于银泽劈晕周钊辉,柳修贤没有感到惊讶,知道银泽的外公是武林高手,也知道银泽从小就跟他外婆学习医术,跟他外公学习武术。
银泽抓住周钊辉的手腕,用力摁住他手腕的一个穴位,几秒后,周钊辉剧痛得惊醒过来。
周钊辉看见银泽和柳修贤时,大惊失色。
“畜生。”柳修贤暴跳如雷,一巴掌扇在周钊辉的右脸。
周钊辉不是傻子,岂会猜不到银泽已经把事情告知自己的师傅,他急忙找借口求饶道:“师傅,我是因为喝了醉神智不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哼,别找借口。”柳修贤低沉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找借口?”银泽冷笑道:“我刚才都没有看见柳老师挣扎,但她却很伤心地流着泪,你别跟我说柳老师是心甘情愿的,肯定是你被下了药才无力挣扎,而且你还给柳老师穿上性感的内衣和丝袜,你这样的举动也叫神智不清?我看你神智不知道多清醒,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鬼鬼祟祟进柳老师的房间,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柳老师早被你侮辱了。”
周钊辉惊恐不已,已无言以对。
“畜生,枉我一手养育你成人,把医术都传授给你,你居然这么回报我?”柳修贤痛心疾首道:“滚,你给滚,收拾你的行李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我以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滚,你立刻收拾行李给我滚。”
周钊辉又求饶了一番,但柳修贤是铁了心肠逐这个大逆不道的弟子出师门,从此不认周钊辉。
自己的孙女差点失身,柳修贤岂会不恼怒,岂会原谅周钊辉。
如果周钊辉喝醉酒才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情有可原,但他根本没有喝醉酒。在柳修贤眼中,周钊辉就是趁着今晚有客人在家,所以利用这个机会强暴自己的孙女。
柳修贤老人平时虽然和蔼可亲,但认真起来时,绝对不会心软,这么大逆不道的徒弟,不要也罢!
周钊辉见柳修贤不肯原谅自己,一怒之下,不再求饶,回房间收拾东西。
“柳爷爷,别难过了。”银泽安慰道。
“我没事。”柳修贤坚强道:“小家伙,你去帮我盯着他,我不想他骚扰乐璇。”
“嗯。”银泽点点头,快步上了二楼,盯着周钊辉收拾行李。
周钊辉没有去找柳乐璇,事到如今,他知道已无法弥补,也不后悔,不成功便成仁。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竟如此决然,说不认自己这个徒弟就不认。
周钊辉恨啊!恨银泽,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自己便已经成功占有柳乐璇,但临成事前银泽这个程咬金杀了出来,彻底破坏了自己的大计。
很快,周钊辉便收拾好行李,经过银泽的身边时,恶狠狠道:“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你要报复就找我泄愤,别找柳爷爷一家泄愤,不然我杀了你。”银泽杀气腾腾道。
周钊辉被银泽的神色和气势吓得恐惧不已,闷哼一声,提着行李离开了柳家。
银泽路过柳乐璇的房间时,没有进去。
遭遇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女孩还是女人,没有会不难过的,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放下。
……
夜十一点。
夏小语仍未醒来,银泽无可奈何下唯有抱着她离开柳家,驱车回别墅。
“李伯,这么晚还不睡?”银泽抱着夏小语回到别墅,便看见李伯坐在客厅的沙发阅读书籍。
“你们这么晚还不回来,我怎么睡得安心。”李伯凝重道。
昨晚夏镇堂遇袭,幕后黑手如此猖狂,李伯怎么会不提心吊胆。
“不好意思,你让担心了。”银泽抱歉道。
“大小姐怎么了?”李伯问道。
“喝醉了。”银泽回道。
“唉,大小姐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酒喝多了伤身啊!”李伯说道。
银泽淡淡一笑,抱夏小语回房间,李伯则安心回了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