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不放心你吧,怕你把孩子生下来威胁他吧,说的好听”娇娇不屑的在电话里冷哼,其实萧秋也知道。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她对他说,医生说,宝宝太小,要养半个月做人工流产。他说,知道了。
半个月,他没去看过她,没打过一个电话,偶尔几天发个信息,问她,“这几天怎么样?”
她说,“还好。”和他在医院碰面,流产后,他送她回去。没有说话,她一直很安静,她心痛,痛苦的俳徊于这个悲伤的世界。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不能出来太久,我妈会发现的。”他对她说的话,她虚弱的笑着说“好,走吧”他毫不留恋的开门,关门。他走了。
她哭了,打电话给他“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过我吗?”
“萧秋,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思,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他在电话里很厌烦。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知道不可能,我不强求,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回答我,不要沉默,你的沉默让我崩溃,我情愿听见答案彻底死心,也不要你的模棱两可,你知道吗?”
“曾经喜欢过,现在不喜欢。”他的回答很平静。
“那么,那个女人,也是的吗,你喜欢她,要和她结婚,那个和我第一次分手,你穿着我买的衣服去陪她那个?”
“不是,我和她在一起只有三次而已,她很漂亮,以前是做人家小老婆的,我和她只是开房间,我不会和她结婚的,你放心”他很坦白,她现在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可笑。
“那你和谁在一起呢,结婚的又是谁?”萧秋再一次问,心抽痛着。
“她,我没和她没发生过关系,我蛮喜欢她的,她家条件蛮好的,我父母也喜欢她。”
“好,我知道了,那祝你幸福,挂了。”她笑着流泪了,很麻木。原来还是家庭条件,是啊,找个好老婆,可以少奋斗十年,现在这个社会,都是如此。想想她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单亲,父亲从小不管她。喜欢赌钱,物质上给不了什么,精神上更是奢望,亲人,想想都可笑,他们说,“爸爸没钱,你一直说给不了你什么,让怎么给”多讽刺,她需要父亲买什么吗,他们只知道物质,又有谁弥补精神的上的呢?
萧秋如寄生虫一般就算没有存活的环境却一样生存着,她需要充足的阳光还是无尽的黑暗,每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生死由不得自我的操控,流产后的身体越来越差,她没有药。
“王杰,我身体很不舒服,发烧了,没有买药,不知道是不是发炎了,你帮我买点药,过来,行吗?”几天后萧秋打电话给王杰,她已经虚弱的连床都爬不起来,一个人关在公寓里。
“好,明天吧,我今天有事,明天中午,给你带过来。”
这句话,重复了三天后,她无奈的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电话里的谩骂,与无动于衷,她终于明白她始终一个人卑微的活着,她仿佛听见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冷笑,和骨节的咔咔作响。
她被遗弃在世上,只身一人,太阳的光线悲哀的笼罩着她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心房。
她笑了,笑的癫狂,看着手腕上的数道伤疤,眼泪的决堤,血的流淌,是解脱,是放纵,她看到了血管里奔腾而出的血液,像罂粟一样妖冶而绚烂。作茧自缚的结果,她用最后的力气把这唯美时刻的拍了下来,告诉她的“亲人”,她,其实很累,她想休息了。
“王杰,我拿我的鲜血洗净我的悲凉,爱,到此为止,伤,最后一次。”她笑了
当她感觉自己漂浮于空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死了,看着颓败倒地的自己,看着破门而入的王杰和所谓的亲人,她笑了,彻底笑了。然而刹那的昏暗带着漩涡淹没了她的灵魂,她想该去阎王殿报到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吧,意识渐渐的开始迷散。
头好痛,萧秋费力的睁开眼睛,喉咙很干涩,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又酸又疼,她环视着头顶的一切,确定自己是躺在一个地方,头顶上方是粉色的帐幔,四周的家具貌似很破旧了,貌似在她的概念里没有见过这么古老的东西,等等,古老,不错,看那个梳妆台,虽然显得陈旧,但是毫不掩饰的古色古香。萧秋现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难道她投胎了。可是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吧,而且她还记得她刚死不久吧,而且记忆……
“吱嘎”貌似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她看着一个小丫头一副忧心忡忡的往她的床这边靠过来,一身嫩绿色的纱裙,长相比较清秀,脚上一双嫩绿色的绣花鞋,上面绣了几多简单的花。这身衣服,装扮,让她感觉到事情不妙,萧秋不由得簇眉。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青儿担心死了,这下好了,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了?”这个所谓的青儿看见她睁着眼睛,开心的扑到她床头,问东问西,还不由探着她额头,萧秋很不爽的更加蹙紧了眉头,一脸戒备的盯着青儿看,现在什么情况,这个是丫鬟吗?她叫她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说话啊,你怎么这样盯着青儿看,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青儿被萧秋盯得发毛,说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要喝水,你,你先扶我起来,可以么?”萧秋现在是心惶惶,毕竟有求人家,还是先放低姿态。还没搞清楚状况,还是先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