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满天飞,在漫夜下盘旋飞舞,若儿安坐在寝室内,室内燃着好几个火盆,而此刻的若儿却毫不感到暖意,依旧依偎在火炉旁尽心研究着白日里逍遥侯给的她的武功秘籍,随着门的开起声,若儿微微抬眸,熟悉而又让若儿的纠结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
“若儿……”沐轻言带着一丝轻颤与激动,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辉。
若儿微微垂眸,轻轻的“嗯”了声,掩饰所有的情绪,其实当她知道第一药庄是列数东陵山庄时,若儿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沐青言,事后她也问过逍遥侯,只是逍遥侯告知她如今情势不稳定,他们向来低调,平时没有什么交集,除了沐和和任千刃以外,他人根本不知逍遥侯与其中的牵扯,而沐青言也只是知道他身上背负的东陵山庄灭门的血案而已。而此次若儿的回归,如今形势局部明朗化,故而沐和更是找回了沐青言。
“若儿,你还好么?”沐青言激动的一把搂过若儿,更忘忽了规矩。
“还好。”若儿仍由着沐青言,淡淡道。
火炉中的烛火散着阵阵的暖意,火苗的映照着若儿白皙的肌肤,透着昏黄的光晕,灵动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深深的阴暗。房间内的金鼎炉里燃着浓浓的沉香,袅袅的青烟直缓的盘旋于空。沐青言闻着那抹淡香,心中一阵阵的沉痛,自从北堂毅轩的那一掌,他便知道若儿会命悬一线,而此刻虽然若儿还活着,但那沉香却是缓解若儿的痛楚的药香,而这个也只有他父亲才能研究出来,此刻他岁心痛,但还是如此的感激他的父亲,感激若儿是东陵山庄的小姐,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那么此刻面对的是什么。想到此,沐青言猛然放开若儿。惊呼道:“若儿外面的那些风声,是你故意放出去的,那个坟墓也是故意的?”
“嗯,为了找遥遥。”若儿对上沐轻言的眸子,心里泛着阵阵的酸楚,她清晰的记得那晚沐青言的话中的情愫,与此刻眸中异样神色。
沐青言此刻的心微微一送,当时京城内贴满了若儿的画像时,北堂毅轩和左右相联合的查找,都毫无音讯,沐青言的心跟着下沉,而当最后的消息透露若儿已死时,连墓碑上的那些字都深深刺痛了沐青言的眸子,他曾一度的颓败到底,从来没有过的挫败,他没想到,他第一次誓言旦旦的要保护一个女人,结果却看着她在他的眼下丢失死去。
若儿将沐青言的一切神色收入眼底,只是此刻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心里泛着阵阵的酸楚,她试图想知道一点北堂毅轩的消息,可最终还是无力的吞下了所有的话。她知道了又怎样,她也无力改变什么了。若儿心里泛着一丝丝的苦涩,她的感情为何从来都是如此的失败。
“他一直在找你……他……甚至扒了那个坟……”若儿的神情,沐青言收入眼底,面对如今若儿的安好,沐青言缓缓放心,恢复往日的深沉,他明白若儿欲言又止的话,还是以最平静的方式传递着,尽管心中是那么的痛。
若儿平静的表情下,在沐青言提起北堂毅轩的时候还是不禁微微一颤,更是低垂眼帘,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居然挖了她的坟么?她自知他向来冷静,只是没想会做出此举。
沐青言瞥了眼淡定的若儿,压下心中的烦躁,苦笑道:“他如今都知道了,很痛苦。”
若儿的心一晃,抬眸对上沐青言眸中的压抑道:“即便如此,又如何,是纠结还是注定,如今也只能接受了……”
“你不担心他么?”沐青言神色复杂的凝视着若儿,急切道:“当他看见那个坟墓时,用双手把坟墓扒开了,他的十根手指都废了。”
若儿的心随着穆青言的一字一句如猫爪般的难受,若儿眸中一片冰冷,沉声道:“为何要噶告诉我?”她明明感觉到了他的情愫,可为什么他还要如此帮着他说话,难道他还企图以北堂毅轩的行为来感动她么,即便作为朋友的立场如此,那他的情愫又是什么?
沐青言微微一僵,垂眸幽幽道:“我只是希望若儿幸福而已……”
沐青言的胸口阵阵的如锥子般敲击着,若儿表现的那么风淡云轻,但却难掩眸底的那抹痛楚,他又何尝不明白她是强撑呢,她的性格本是如此不识么。沐青言心中一阵阵的刺痛,以前隔着那份头衔,如今他却成了她的下属,到底是纠结还是注定。
若儿不置一词的垂眸,对于沐青言她一直都是信任的,从一开始在睿王府内便是,他总是处处的维护她,帮她,她是明白的,但是此刻沐青言的话如针扎般让她坐立难安,他真的如此大方么,感情不是都是自私的么,还是她误会了他的情谊?
房内暖意融融,两颗天涯之隔的心却异常的冰冷,冷至骨髓,窗外纷飞的大雪依旧不停歇的纷飞而落,呼啸的寒风无孔不入的透过窗孔透入室内,隐约跳跃着的烛火命定不灭,昏黄的光线也随之摆动,若儿淡淡的凝视着那抹光晕下的阴暗,如她的心般,阴暗不已。
“他。他怎么样了?”最终若儿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念想,心随口出,但说出的话又随之后悔。
沐言言轻扯嘴角,心中一片苦涩,她还是问了。“他把那个坟墓的女子搬了回去,以睿王妃之名安葬……”
若儿微微一惊,猛然抬眸,对上沐轻言的视线,满目的不可置信,心不可控制的狂跳着。对于北堂毅轩的行为深深的纠结,眉宇间不尽的忧愁与痛楚。然沐轻言的下句话,更让若儿再次沉入谷底,心不停的为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