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妃请谅解,我们决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妃置身于水深火热中,任朝廷诬赖。”
而此刻的气氛再次陷入僵局,若儿和众人拉着持续战,本就气虚的若儿如今在烈焰下更是猛然一阵晕眩,北堂毅轩迅速的上前拦住若儿,随着汗水的冲洗,若儿的脸上早已脱妆,此刻北堂毅轩才发现若儿的面色如纸,更是毫无血色,搂着的腰肢更是不盈一握。
“皇上驾到……”随着一身尖锐而绵长的嗓音缓缓而落。
众人更是浑身一阵,皇上怎么亲自来了?除了若儿以外,连北堂毅轩都不免的错愕,为何皇上如此快速的赶到此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北堂正德从龙撵上下来,众人齐齐跪拜,高吭而整齐的喊声响彻天际,连若儿都略带不甘的下跪,她长这么大还没跪过人。
“众爱卿平身……”北堂正德深沉的嗓音穿透众人耳膜。北堂正德看着眼前的平民,展现着一个帝王不怒而威的霸气道:“不知朕的子民今日为何聚众于此喧哗?”
“回皇上,草民们曾一度受睿王妃救济,而如今草民们听说睿王爷被按上谋权篡位之罪,草民们实属不信,这其中定为恶人故意中伤,如今草民们为睿王爷所受不白之冤力求公道,然而刚才这两为大人甚至一度诬赖草民们乃是睿王妃花银子来演戏的,草民们早在三月前便受睿王府恩惠,而睿王爷仅是在一月前被弹劾,两位大人的说辞实在让草民们愤恨不已,更为确定睿王爷定是被人陷害。”此次的说话的便是较为年经的男子,不卑不吭的态度更让北堂正德为之一怔。
“哦?你们说睿王妃早已在三月前便广发善粮了?”北堂正德微微挑眉。
“是啊,皇上,草民们句句属实啊。”
“请皇上明察……”
“忘皇上明察秋毫,还睿王爷公道……”
随即千人附和之声更是响彻天际,此种愤然连北堂毅轩都为之一怔,北堂正德瞟了一眼淡然处之的若儿,随即沉声道:“好,朕自当给众人一个满意的交代。”略顿片刻之后又道:“来人,把这些都好生安顿好。”
“是皇上。”刚才的一个官吏此刻如哈巴狗般的对着北堂正德垂头哈腰。
“摆驾回宫。”
“微臣恭送皇上……”
“草民恭送皇上……”
难民终于在北堂正德威严下告一段落,若儿的沉的心也终于悠然放下,然而终于体力不支的昏倒在地。
夏末秋至的傍晚,日头淡金色的余光撒落在寸寸大地上,伴随着缕缕凉风,让人倍感舒爽,而夏日的燥热俨然已经散去,睿王府的长廊里已然换上了盆盆的早菊,黄、白、紫、红、粉、绿,多彩的颜色更是摆放的相得益彰,淡淡的飘香沁人心脾。
春雨阁的偏停内人云集集,首次北堂毅轩把书房的办公地点移入了春雨阁,若儿此次的事件早已在第一时间内在睿王府内炸开了锅,一些侍妾抱着曾经的怨言而有所醒悟的态度纷纷前来道歉,而却被不领情的北堂毅轩全数轰了出去。
偏厅内,影风忠诚的立于北堂毅轩一侧,云和陈管家匍匐于地,深埋着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温度陈管家抖动的身体验证了他此刻的恐惧,北堂毅轩高坐主位不置一词,眸子冰冷的如冰凌般射向地上的两人,眸底更是染着愤怒。
沐青言从寝室出来,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人,略松了口气道:“若儿只是睡着了,并非昏迷。”
对于沐青言的回答,北堂毅轩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胸腔内吊起的心也略微沉了下来,只是不解的看着沐青言。
“若儿只是太累了,估计几日未眠,承受的心里压力大,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所以一放松下来就睡着了。”沐青言淡淡的说着,想起若儿在大街上欣然的睡着不由的好笑,但想到若儿所承受的,不免眸中闪过一丝心疼道:“还好如今事情平息了,估计再这样下去,若儿都会疯了。”
北堂毅轩的手微微一颤道:“何意?”
“诶,若儿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了。”沐青言淡淡扫了一眼北堂毅轩道:“如果我们告诉若儿,她也不需如此累,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些了。”
北堂毅轩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连他都几乎承受不住那些压力,想起这些日子春雨阁的丫鬟禀告给他的她的情况与平常无异,依旧风淡云轻,而却不知她默默的在心里一个人承受着。
“是谁告诉王妃的?”冰冷而带着压抑的低吼,让地上的两人为之一颤。
“王……爷,是老奴,老奴不知道王妃是如何得知的,之后便逼迫老奴说的……”陈管家吊着他的小心肝,小心翼翼的据实禀告,却外带着推卸责任,但也属于事实。
北堂毅轩相对知道若儿的脾性,对于外带着推卸责任的说辞,北堂毅轩不置可否,“王妃何时得知的?”
“二……二十。多……天前……”对于北堂毅轩没有深究上个问题,陈管家不禁捏了把冷汗。
听到若儿受了这么多天罪,北堂毅轩的怒火再次节节攀升道:“为何不禀告本王,陈管家?亏本王如此信任你。”
再次哆嗦,冷汗滴落道:“王……王爷……这是王……王妃的意思……老奴也不敢忤逆王妃的意思。”再次推脱,如今的陈管家只能把老命寄托于这位王妃身上,本以为王爷解决了此事自会心情大好的不计较,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