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辰,真的吗?雅雅还会再回来吗?”张母抬起头,转向自己男人,寻求着一声肯定。
“摁。会的。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等雅雅回家。”
张母不再哭泣,靠着张父的肩膀,一张精致的脸蛋上满是泪痕。张父轻拍着妻子的肩膀,小心的安抚者妻子的情绪。
“伯父伯母,那我们先告辞了。我要先送她回家换衣服,如果她一直穿着湿衣服,会生病的。”
看着张父和张母如此,莲莫很识趣的开口告辞。
“嗯,我让阿江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伯父。我们自己打车就可以了。还望你们,不要太过伤心。”想了想,莲莫还是开口劝告。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强求了。你放心,我们没事,你们回去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
张父看着莲莫,扯出一抹沧桑的笑。
莲莫点点头,扯过一旁只泣不语的娜娜,离开了雅雅家。
“娜娜,你还好吗?”到了路边,莲莫终究忍不住开口出声。
一路上都不见她说话,哭泣之后她就变的很安静。安静的让他有种错觉,觉得眼前的她不再是先前的她。
“嗯,我已经没事了。伯父伯母说的很对,雅雅……雅雅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所以,我要好好的生活。等她回来!”娜娜看着莲莫,一脸坚定。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雅雅她应该希望你过的快乐。”莲莫望着一脸坚定的娜娜,认真的回答着。
“娜娜,你家在哪?你再穿着这身衣服,会感冒的。”
“我家在XX路XX公寓。”娜娜对着莲莫绽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之后再回家吧。”莲莫冲着娜娜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随后朝着远处的TAXI招了招手。
车厢内,两人仍旧不语,莲莫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出神。
娜娜在心底一次次的祷告着,雅雅,你在那个世界里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快乐,也一定要幸福……
车内寂静一片,而窗外的夕阳却燃尽了一生的色彩一般,绚烂的让人刺痛了眼……
“雅雅,快点快点!”雅雅眼前满是黑暗,娜娜一脸灿烂的笑容在前面朝她招着手。
“娜娜,等等我……”她想往前迈步,可是脚却怎么也移不动,娜娜的影子在眼前越来越模糊……
“不要!娜娜,别走!你等等我!”雅雅一惊,从床上噌的一下坐起来,眼里净是慌乱。
“姑娘,您醒了?我这就去通知少爷去!”旁边的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看到她醒来,欣喜的连蹦带跳的往屋外去了。
雅雅靠着床栏,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房间。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清一色的古典装饰与摆设。檀木的的桌子放着一盏茶壶和几个倒扣的茶杯,一旁的屏风上绣着荷花含苞的形态,很清雅的感觉。床边的香炉正冒着怡人的清香。
目光回到自己身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运动服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白色的缎制亵衣。再看看这雪白的幔帐和身上盖着的锦缎绣被。很显然,自己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逸然悄然立在门边,将她的反应一幕幕收进眼底。刚才丫鬟告诉他说她醒了,他几乎是立刻就飞奔着过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对一个陌生女子如此的挂心。
或许,是因为她那抹纯净的笑容,也或许,是因为她浑身是伤却凭着一丝信念苦撑的那种坚强。
她昏迷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她是谁?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弄的满身的伤?直到冕诚告诉他,他才明白了一点,原来她叫雅雅,原本也是大户之女,被人算计扔进云雾山下的丛林里,千心万苦才徒步从丛林里走到他们当时所处的驿站。
每当他想着她只身徒步的在丛林里的画面,他心里就一阵阵的疼痛。云雾山下的丛林是何等的凶险?她又是何等的幸运与坚强?
如果她在丛林里遇到了野兽,或者,她在丛林里就支持不住倒下了,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不敢去想,因为那任何一种结果都会让他心里发寒。所幸,上天有眼,让他遇到了她,带回了她。
至今他还记得丫鬟帮她换完衣服之后哭着向他汇报着她身上的伤口时自己的震惊。
原来,她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全是被荆条和灌木所刮的伤痕。而脚板上更是出了一层层水疱,有的甚至已经因为长途跋涉而被磨出了血水!手臂上那处刺伤也是被木类所扎伤的,如果他没想错的话,应该是在丛林坚持不住的时候自己刺的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做到这点,需要多大的勇气?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害她落得如此田地,他发誓,他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哎呀!”房内的声音将他拉到现实,他立刻迈步到床边,轻声的问着她,“你怎么了?”
“我……我口好渴……想起来倒水喝,可是……可是我的脚好疼……”雅雅直觉得纳闷。她的脚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她会不知道?
“要喝水叫一下丫鬟就可以了。你身上到处是伤,脚上的水疱也还没全好,别乱动。”逸然折身倒了杯水,递到她眼前。
“水疱?哪来的水疱?”雅雅接过逸然递来的水,看着他,脸上画满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