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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闹心

有些东西,武宸是不喜欢多的,就连对衣服也是如此。宁缺毋滥,多,分神,伤神。只要自己的那份,不贪,不抢。但是在爱和自卫中仍然如此无助。但如果喜欢,那就可以例外了。比如夏天的短裙,武宸喜欢各种质地,各样款式的,当然颜色还是限于冷色。

酷热会一直延续。长夏无事,寂寥丛生。

当武宸一个人的时候,看帖子会哭;当武宸一个人的时候,听着The Sally Gardens会感觉很好,试着也学莲波用诗经写词;当武宸一个人的时候,很静,很淡,很善良。

伤感,一如既往。没有来得及。总还是错过。一路走来,哭比笑多,走完还是有些费力,活着,特别是开心的活着,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遇见一件合适的衣服是缘分,遇见一个人更是缘分。说再见的两个人,也许以后永不会再见了。可是要重来一回,也还是会照旧,照旧的内向,照旧的沉默,有些东西是时间也无可奈何的。武宸适合一个人,适合文字,适合哀伤和幻想,还适合音乐。

从小到大,脾气坏,是有点。可是武宸还是个很善良的人。只是自尊太强,或者太要强,又或者太苛求完美,总之不好。

走进莎莉花园

我和我的爱人相遇

他穿越莎莉花园

他请我轻柔的对待这份情

像依偎在树上的群叶

但我是如此年轻而无知

不曾细听他的心声

在河流畔的旷野

我和我的爱人并肩佇立

他请我珍重生命

像生长在河堰的韧草

但我是如此年轻而无知

如今只剩下无限的泪水

过去的永远过去,未来的还没有来到。这是谁的话,当武宸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回忆过去;当武宸不是一个人的时候,喜欢计划未来。现在,她该睡觉了。

眼睛骗人,瞎了或许是件好事。一直以来,我们的审美都是靠视觉来辨别的。帅和靓这两个无比粗俗和鄙陋的字眼充斥在人们的眼球和唇齿间。也许是时候考虑一下眼睛以外的其余四官了。

嗅觉。嗅觉太好,别人就会拿你开涮,说你是人类还是犬类,诸如此类的冷笑话。那个惊悚又天才的香水杀手给你的一种又是什么样的嗅觉感受呢?费洛蒙,这个神秘的化学物质,拥有驾驭全世界的强大魔力。范范却只用它来争取爱情。男人呆的屋子里需要有女人来净化空气。还有气味相投之类的成语,你应该有所领会吧。选择朋友或另一半要用鼻子,而不是用眼睛。我们都喜欢阳光的味道,被太阳晒过的棉被,晚上可以睡得特别香甜。还有小时候,被子上的老爸的烟味也让我记忆深刻。武宸的嗅觉喜好是有些怪异的,譬如小猫吃的小鱼干儿,她是超喜欢那种气味的;夏天岸边那些发臭的鱼鳞,她也不讨厌;咖啡的糊糊味、牛奶的腥味、紫菜虾米都有好闻的海鲜味。腹有诗书气自华,气是内在的,故而是涵养、深度。桂花是受国人好评的一种花,是因为它虽然体貌丑小,却能香飘十里,这便是国人所称道的品格:低调、含蓄、不张扬。也难怪张爱玲的平生三大恨事之一就有:恨海棠无香。可见,与西方的视觉文化不同,中国是一个看中嗅觉的国家。她曾经以为爱情来过,费洛蒙来过,回过头发现不了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才发现它不曾来过。它若是来过,一定会发生化学反应的,而不像有的鸟儿恬不知耻的说:天空不曾留下我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太不负责任的言语。大家不要学它。

木头椅,一个人,晚春的阳光漏进来,从树叶缝里。

她和他原本都是偶遇的,某个时间出现了,某个时间又会消失的。茫茫人海,相遇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就像蓝、遍地书、桃花石上书生,文采洋溢,文学、音乐、电影的见解精辟入理,叹为观止。每天听的英文歌也是武宸爱听的,遐思的飘渺,像女孩的心思,不是古代的怨气,就是当下的云淡风轻——披着湿湿的长发,坐在洒满绿荫的阳台上,有风来,书页哗哗翻过,白色的裙裾随风而起,没有约会,没有人声,岁月静好。

那么感动,武宸看着《想起》的MV哭了。古旧的巷子,不是江南水乡的青石板,只是普通人家外面的狭长小巷,她从其中走出来了,与王彩玲同年纪。中分的发式,带着灰白,很简单地用橡皮筋挽着,蹒跚地推着自行车。车篓是新的,漆成黑色。她完全是一位大妈了,终生未婚,带着青春的伤痕和美好,甚至小小的遗憾,反正她是没有结婚的,一个人孤独地生活着,喜欢着高雅艺术,并没有被人妇人妻人母人媳的身份束缚,因为她未曾结婚。空中突然飘起了樱花,一片片绯红,落在她的头发上、衣服上,还有心上,蓦然之间,她想起了她的美好,激起她的春天。情不自禁,她散开长发,甩甩长发……她回到二十年前的青葱。那时的天空好蓝,空气好温馨,岁月好粉红,还有欢天喜地的他,一切就像在昨天。几十年前的一段简短的邂逅,她始终记得。这一点她像极了古时候的女人,一点小事就在心口磨啊磨啊……不曾发生的爱情总是令她浮起少女的红晕,嘎然而止的爱情锐利地警告她男人的善变,这是个温柔可爱的故事。孤独终老的诱惑,诱惑着我,以后的事,也许怎样的选择都是命运说了算吧。

又是一年春来到,柳絮满天飞。今年虽还没见到柳絮飘飞,春雨还是贱如纯净水一样下着,但不由让人记起去年的踏青。武宸本敏感,万物复苏,包括贵为万物灵长的人类,生活凭空添了许多诗情画意与无名哀思。花开花落,人来人去,割舍不掉的又是什么呢?再拿葱油饼干去喂喂绿孔雀,用几块新鲜红薯逗猴子,扔几粒花生给那只黑猴子,吃六块钱一桶的方便面,然后八个女生疲惫不堪地搭公交,累得东倒西歪,切齿道:下次去玩一定穿平跟鞋。

解放公园的绿梅不知道吐蕊了没?什么时候再去儿童公园和弟弟妹妹们去玩碰碰车,去坐摩天轮?每每看到那些被大人牵着的小女孩,总要说:又是我这样的发型吧。黄老师的丫头也是这种发型。武宸看着自己的学生,突然充满了怜爱。不管她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孩子们都一直陪着她,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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