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啊。”我把脖子上的玉拿下来,递给他,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也把我的玉佩交给你保管,可千万别丢了,很重要的。”
不知道齐诺和安如风怎么样了。我记得——
我说:“师兄,你和师父,还会回来吗?”
安如风说:“惜儿,等我一年,一年后,我会回来。”
我说:“好,一年后,我们再相聚。”
安如风说:“惜儿,一定要等我!”
一年之期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我想这些做什么。即使他们回来,我还是东夏国的子民,他们还是西凌国的人,若是日后兵戎相见,我也定是帮助东夏国的。相见不如不见,相见不如怀念,这玉佩,权当是留个念想。
两日后,我决定回顾府。
我拿着包袱对小柔说:“小柔,苏少爷呢?”
小柔说:“陆姑娘,你要走吗?”
我说:“是啊,我想跟苏大哥告个别。”
她说:“今儿少爷不在府中。”
我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柔说:“我也说不准,没准,一会就回来了,陆姑娘若是不急着走,就等等少爷吧。”
我说:“好。”
两个时辰过去了,苏念宇还没有回来,我对小柔说:“小柔,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你替我向苏大哥说声谢谢。”
小柔说:“陆姑娘,我送你出去。”
我说:“好。”
走到苏府外面时,果然匾上写着三个金碧辉煌的大字“丞相府”。
我说:“小柔,我走了。”
“陆姑娘......”小柔说。
我一转身,就看到了苏念宇。苏念宇摆摆手,小柔默默的进府了。
苏念宇走上前来,对我说:“惜雪,你要走。”
我笑笑说:“苏大哥,谢谢你这段时日对我的照顾,如今我身子已经痊愈,不敢再打扰你了。”
他说:“今后有何打算。”
我说:“我......我要回去见我娘。”
他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好留你,一路小心。”
我说:“苏大哥,后会有期。”
他说:“后会有期,保重!”
离开苏府后,我来到了顾府。
我看着住了十二年的地方,有过欢笑,有过泪水,离开三年,终是回到了这里。
我说:“两位大哥,五夫人和三小姐可在府中。”
他们说:“在府中。”
我正要进去,他们拦住我说:“姑娘,这里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我想了想说:“两位大哥,我是五夫人的远房表妹的女儿,听说姨娘病了,我特来探望。”
他们说:“这,姑娘还是请回吧,我们可做不了主。”
我说:“你们......我偏要进去,你们还想拦我?”
他们其中一个人说:“姑娘,我们家中已有妻小,不想丢了这份差事,望姑娘不要为难我们兄弟二人。”
“是什么人在吵闹。”管家许是听到声音后走出来。当他看到我时,明显是吃惊,“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我说:“王叔,我......”
王管家说:“二小姐,你回来就好,快进来吧,五夫人病了,要是见到您,定会很高兴,太老爷正为这事儿大发雷霆,责怪老爷呢!”
两位大哥说:“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得二小姐,请,请二小姐莫要见怪。”
我说:“两位大哥,不必如此,我,我早已不是顾府的二小姐。”
王管家说:“二小姐,别杵在这儿,快快请进。”
上次匆匆一别,没来得及看这园中的景物,如今一看,还是往年的样子,只是,已不再是当初的心境。
我说:“王叔,太老爷回来了。”
王管家说:“是啊,这三年,太老爷一直派人寻找二小姐,二小姐,你可把五夫人和太老爷给急坏了,老爷,也甚是想念你。”说话间,已到了五夫人的房间。
我说:“王叔,我回来的事,先不要声张。”
王管家说:“二小姐,这,太老爷......”
我说:“太老爷那,我自会去说。”
我推开门,顾水莲在房中陪着陆玉容。
顾水莲说:“娘,你就吃一口吧,二姐会回来的。”
陆玉容说:“莲儿,娘这病,是好不了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见你二姐。”
顾水莲说:“娘,你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前几日,我见到二姐了,她答应我,会回来看娘的。”
陆玉容说:“真的!咳咳,莲儿,你不会是哄娘开心,才这么说的。”
顾水莲说:“没有,莲儿怎么会骗娘呢。”
陆玉容喝了一口药,“这药好苦,不喝了。”
顾水莲说:“娘,再喝几口!”
我说:“娘,我回来了,回来看您了。”
陆玉容一抬头,就看到了我,“雪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说:“娘,是我,我真的回来了。”
陆玉容说:“莲儿果真没有骗我,咳咳咳,此刻能见到你,真好。”
顾水莲说:“娘,现在二姐回来了,你就乖乖把药喝了,不然二姐也会担心的。”
我说:“是啊,娘,莲儿说的对,再怎么样,您也不能不顾自个儿的身体。”
陆玉容说:“好,我喝,我喝。”陆玉容一口气把药喝了,她说:“这药真苦。”
我说:“良药苦口嘛!”
顾水莲说:“娘,你跟二姐先聊,我把药端出去。”临走时,顾水莲看了我一眼,我总觉得,那种感觉很奇怪,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一时愣住。
陆玉容说:“雪儿,娘这一生,没什么追求,只盼望你和莲儿能好好的生活,咳咳咳咳,娘什么都给不了你,但希望能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
我说:“娘,我现在很好。”
陆玉容说:“雪儿,娘现在告诉你一件事,一定要牢牢记住。”
我说:“娘,还是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说,也不急于一时。”
陆玉容说:“雪儿,你听娘说。在你小的时候,爹和娘就给定了门亲事,我本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你爷爷说,这门亲事,能保你衣食无忧,一生平安,我也就应承了下来。你若愿意,今年便可嫁人,也了了娘的心事。”
我说:“娘,我不嫁。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
陆玉容说:“雪儿,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个不是父母说了算。”
我说:“娘,若是他不喜欢我,受苦的可是我呀。”这时,我脑中浮现出安如风的样子。
陆玉容说:“雪儿,怎么了。”
我说:“娘,那他,他是谁。”
陆玉容说:“他是丞相府的公子,他叫苏念宇,我听说,他现在被皇上封为将军,很是器重他。”真是巧了,我和他,竟是小时候定过亲的,他救过我两次,我和他的遇见,是老天爷做的媒吗?
陆玉容说:“雪儿。”
我说:“娘,我与苏,苏公子,之前见过几面。”
陆玉容说:“那敢情好,雪儿,你可是同意了。”
我娇羞的说:“娘!”
陆玉容说:“雪儿,若是日后莲儿闯了祸,你答应娘,护她周全。”
我说:“娘,莲儿是我妹妹,我定护她周全。不过,莲儿自小就乖巧,不会出什么事的,娘一定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