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你真的决定了?”李连如说。
“嗯。”我轻轻地说。
李连如说:“那我们过两天就走,暮宁,你觉得怎么样。”
江暮宁说:“好。”
面具人说:“我们又见面了,江暮宁。”
江暮宁说:“我要的东西呢?”
“在这里。”
江暮宁伸手去拿,面具人并没有给他:“我还有一个要求。”
江暮宁说:“当初我们谈条件的时候已经说好了,难道你想反悔?”
面具人说:“东西在我手上。”
江暮宁说:“好,你说。”
面具人说:“离开夏晨曦,永远不再见她。”
江暮宁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手上的秘密。”
“但我可以拥有她。”
“男人总是不会拒绝权利欲望,你也一样。”面具人附耳对江暮宁说:“包括亲生儿子买通医生杀死亲生父亲的事。”
江暮宁说:“你有证据吗?”
面具人说:“我既然敢说就有证据。”
江暮宁说:“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想再见她一面。”
面具人说:“不必了,我的要求是永远不再见她。”
江暮宁说:“可我的要求并不过分。”
面具人说:“见不见面,她都会恨你。这是你要的东西,希望你遵守约定。”
“小曦,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了。”江暮宁在电话里说。
“原来赌约还没有开始我就已经输了。”我说。
江暮宁说:“小曦,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说:“那是怎样,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怪你的,我也没有资格怪你。”
他说:“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妈呢?”我说。
江暮宁说:“伯母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我说:“她不是应该跟你一起走的?”
江暮宁说:“没有,我今天没有见过她。”
我说:“就这样,拜拜。”
我说:“喂,妈,你在哪里。”
李连如说:“小曦,妈妈先走了,你跟暮宁明天再回来。”
我说:“妈,我不回来了。”
她说:“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就是不想回来了。”
她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好好照顾自己。”
我说:“嗯。妈,你也是。”
原来又是一场笑话,我已经很努力的想忘记一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弱者是注定要被欺负的,我现在是彻底的明白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小曦,你又怎么了,我听说你已经答应江暮宁回A市了,他人呢?”李碧月说。
“他已经走了。小月,我做人是不是特别失败。”我说。
李碧月说:“小曦,我想看到原来的你。”
我说:“原来的我,那是怎样的,已经离得很远了。”
“原来的你,虽然很笨,却很可爱,做事也很有激情。你看上去并不像表面那么坚强,其实你的内心很脆弱。”白墨辰说。
我说:“原来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说:“来了一会儿。”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李商隐《无题》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们之间的交易,还算数吗?”
白墨辰就这么看着我,好像要从我眼里看出什么。只是我的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说:“你确定要做这笔交易?”
“你后悔了?没关系,当我没说。”我说。
他说:“算数,什么时候都算数。”
李碧月说:“我可以问一下,你们的交易是什么吗?”
我说:“我们的交易现在开始生效。”
A市:
江宅:
江夫人说:“刘管家,少爷找我有什么事。”
刘管家说:“夫人,我不知道,您去就知道了。”
江夫人说:“我听说,少爷一个星期前去了G市,是去找夏小姐吗?”
刘管家说:“夫人,我不瞒您说,少爷从G市回来后,已经有两天没有出过房门了。”
江夫人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管家说:“夫人,到了。”
开门的那一霎那,房间里一片黑暗,江暮宁落魄的坐在地上,地上有许多空的酒瓶子。
江暮宁说:“你来了。”
江夫人说:“暮宁,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坐在地上,还喝了那么多的酒。”
“发生什么事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江暮宁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资料袋给她,“你自己看清楚,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江夫人好奇地拿过资料袋,一页一页的翻着,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早已泣不成声,“暮宁,对不起。”
江暮宁说:“只有对不起,没别的要说吗?”
她说:“该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江暮宁说:“为什么这么做,你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夫人擦了擦眼泪说:“好,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查的......”
江暮宁说:“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江夫人说:“其实,老爷不是5年后才找到我的,他用了4年的时间。第5年,是他把你带走的。你母亲不能生育。”
江暮宁说:“既然把我交给他们,为什么又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说:“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怎么会不想念你,我又何尝舍得离开你,但是我不能,当时,你爷爷还在,我不能来看你,每次,都是你父亲出差的时候告诉我你的情况。后来,你爷爷死了,我还有暮晨,所以我想来看看你。本来,我想着只要看你一眼,知道你过的好就好,但是你父亲让我住下来。”
江暮宁说:“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
江夫人摇摇头说:“不是,但是我想到每天都可以看到你,而且,暮晨也可以有一个家,她不会再被别人叫野孩子,就答应了。你母亲是因为天天担心我会说出这个秘密,才郁郁而终的。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要说出这个秘密,要是你不查,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江暮宁说:“你真狠心,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秘密,我失去了小曦。”
江夫人说:“夏小姐,她怎么了。”
江暮宁说:“她不会再相信我了,现在,你满意了吧。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让江氏成为顶尖的企业。”
江夫人说:“暮宁,你听我说,我知道那是个很好的目标,但是......”
江暮宁说:“我忘了告诉你一个秘密,爸爸是我害死的。”
江夫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这不可能,你不会这样做的。”
江暮宁说:“信不信由你,你放心,你的下半辈子一定会过的衣食无忧,我的亲生母亲!”
江夫人说:“你想做什么。”
江暮宁说:“没什么,刘管家,带夫人回去。”
刘管家开门进来:“夫人,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