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说:“公主,奴才不知,不过,西凌国的太子刚刚登基,想必是为了公主的婚事。”
我说:“新皇即位,先皇还在丧期,一月之内,不宜嫁娶,公公可记得?”
李公公说:“奴才也是猜测一二,请公主随奴才进宫。”
我说:“好。”想必,是为了这事,真如苏念宇所说?
东夏国皇宫:
养心殿:
我:“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平身!你们都下去。”
李公公:“是,皇上,奴才告退。”(李公公对另外一些级别小的太监说:“快走。”)
殿内只有我和皇上二人。
皇上:“惜雪,你知道朕为何要册封你为公主?”
我:“儿臣长得像父皇的一个妃子。”
皇上:“这只是一方面的缘故,另一方面,是因为你不是顾东流的亲生女儿。”
我:“儿臣不明白。”
皇上:“西凌国先皇驾崩,新皇登基,按照惯例,是要和亲的。朕,要你去和亲,若是西凌国有何动静,有消息立刻通知朕。”
我:“皇上是要我去作细作。”
皇上:“是和亲。”
我:“可我......皇上,我姿色平平,笨手笨脚,怕是有辱圣恩......皇上,我不想去。”
皇上:“朕已经决定了,你若不同意,就是违抗圣旨,你知道后果。”
我:“皇上,儿臣真的......”
皇上:“来人,送公主回落雪院,严加看管。”
落雪院:
“惜儿,你记住,我告诉你的秘密,千万不可以再告诉别人,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会遭来杀生之祸。”
“谁都不可以,你也不能表现出来。特别是皇上,你更不能让他知道。”
我想起安如风说的。只是,我不知道,若是皇上知晓了此事,知道了我是他的亲生女儿,还会送我去和亲吗?
“怜冰公主到!”
我说:“臣妹参见皇姐。”
怜冰公主说:“免礼。”我一声不吭。
怜冰公主说:“你有心事?”
我说:“我......我......”我不知该怎么跟她说。
她说:“惜雪,我早告诉过你的,你若是想走,就赶快走,时间久了,就走不了了。”
我说:“皇姐,你早知道了。”
她说:“我不知道,只是,向来如此。”
我说:“那我该怎么办。”
她说:“命该如此。”说完,她就走了。
两日后:
“皇上驾到!”
我说:“儿臣参见皇上。”
皇上说:“雪儿,你还在怪朕。”
我说:“儿臣不敢,只是......”
皇上说:“只是什么。”
我说:“皇上,若是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寻找多年的亲生女儿,你还忍心让她去和亲吗?”
皇上说:“雪儿,朕知道你不乐意,但是,今日你若是朕寻找多年的公主,朕也会这么做。”
我说:“为什么,皇上不是一直都很想念公主,才找公主的。”
皇上说:“朕,不仅仅是一个父亲,还是东夏国的皇上。”
我说:“皇上,为什么是我,我若是将我作为细作之事告诉......”
皇上说:“雪儿,朕相信,你不会的,你可以告诉他人朕选你作为和亲公主,但绝不会将此事告知其他人。”
我说:“为什么。”
皇上说:“因为,朕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说:“皇上......”
皇上说:“你一定很想见见你娘,朕允许你回去探亲。”
皇上果真很了解我,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只是,有一件事,他猜错了。
顾府:
五夫人房:
我说:“娘,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陆玉容说:“什么事儿。”
我说:“娘,若是皇上......皇上让我去和亲,我该怎么办。”
陆玉容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说:“雪儿,这一切都是命,逃不掉的,我们都逃不掉的。”
我说:“娘,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从我回来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说是命,你以前从不信命的,你从前说过,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陆玉容说:“雪儿,你听我说,我也是......”
我说:“你说不出来了,是不是,娘,我真的不明白你现在做的事,可我告诉你,我不会去和亲的。”
陆玉容说:“雪儿。”
我说:“娘,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陆玉容说:“雪儿,你要怪,就怪娘,千万不要乱来。”
我说:“娘,我不会连累你的。”
陆玉容说:“雪儿......”
我连夜离城,决定去找安如风。记忆回到那日——“怜冰公主到!”
临走时:怜冰公主说:“惜雪,过两日,父皇一定会来看你,到时候,定会许你回顾府。这是你逃走的唯一机会,我会派人在路上接应你,出了城,就不要再回来了。”
我说:“若是我走了,顾府会不会有事,还有我娘......”
她说:“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有些为难地说:“可是......”
怜冰公主说:“惜雪,你相信我,他们不会有事的,父皇留着他们还有用,况且,日后找到了兰妃娘娘的女儿,若是知道了此事,会怪父皇的。”
我说:“好,我相信你,可你这么帮我,想要什么。”
她说:“我什么都不要,只想有一个真情实意的妹妹。”
我真心的说:“谢谢!”
“惜雪姑娘,是怜冰公主让我们来的。”四个普通百姓打扮的人说。
我说:“我明白。”
他们说:“委屈姑娘了,请姑娘躲在这车柴火下面,我们送姑娘出城。”
我说:“有劳各位大哥。”
他们说:“姑娘客气了,为主子做事,是我们的福分。”
门口一个侍卫说:“这车上装的是什么。”
其中一人塞了锭银子给他说:“是柴火,大爷,我们兄弟几个赶着出城,好卖了这车柴火给爹爹看病。”
侍卫说:“行了,过去吧。”
“哎,谢谢大爷。”门口的侍卫瞧着刚得到的那锭银子,笑了笑。
出城后,他们对我说:“姑娘,安全了。”
我说:“谢谢,替我谢谢怜冰公主。”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晏几道《临江仙》
两日后,我顺利到达了西凌国京都。
我很快就找到了“无心楼”,它是京都最醒目的客栈。
我走进“无心楼”,店小二说:“客官,里边请。”
我说:“我要见你们掌柜的。”
店小二说:“姑娘请稍等。”
(梁掌柜的出来了)
梁掌柜对我说:“姑娘有何指教。”
我对梁掌柜说:“梁掌柜,这里可有一位姓安的公子。”
梁掌柜说:“没有,姑娘若是找人,请去别处打听,若是吃饭或住店,本楼不甚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