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草惊蛇了哪里还有下一次的机会呀?况且看他方才的身手似是练过武的,就算有下一次我可能也会再失败,一时间想到冤死的小鲤霞再没雪仇的一天我顿时呼天抢地,一边哭一边大叫:‘狗贼,我就是卖掉自己的命,也要请杀手干掉你。’然后开始骂他的祖宗十八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脸上开始现出不耐烦和一点儿慌色了,这时他立即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就有几个警察来把我带走了。
“我不知道他方才告了我什么,反正我一到警察局就开始寻死觅活,最后有个警察火了大声对我说;‘再这样就送你去精神病院,如果你安静下来就立刻放了你,刚才你女婿说你只是一时冲动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一听这话马上就安静下来,我可不愿真被送去精神病院,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死在这里,继而我还呆了片刻,心想:这****的总算还有一点良心没告我要杀他。不过我对他的刻骨之恨却一点儿也没改变,我早下决心这辈子定要看到他死才肯合眼的。
”我根本请不起杀手,为了复仇还是得走传统的路子,后来,我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向首都进发,我发誓如果在那里也讨不到公道的话,我就背炸药包去他家。
“我没料到自己还没到首都却大病一场,结果不仅花光了所有的钱最后还被医院扫地出门,不过还好人家总算基本上治好了我的病。”
这时,萧箫暗暗扫视了一下全场,见几乎每个人都像是乖学生在听老师讲课,连偷在下面做小动作的都没有,想是水柔平时积威太甚了,整个海岛除了不远处印度洋的浪涛声就只有讲台上那个女人通过扩大器的回音了。
那个女人继续在说:“我这时已身无分文,也没工作,因为小鲤霞去后我就开始‘不正常’,单位里早将我辞了,不过我也无心再做事,就这样我沿路乞讨着向首都走去,一路上遭尽人们的白眼,有时有些顽童还朝我扔石头;有些女人在一边指指点点说我是个神经病,但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为无端死去的小鲤霞雪冤,不管前面的路上有多苦有多累我都不怕的。
“我终于到达首都了,那一刻我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都仿佛国家已经帮我将那个恶棍枪毙了。我一兴奋才觉得自己已经非常累了,之前一直在赶路都不觉得,现在一屁股坐在公路边人都不想再动了。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有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许多路人都诧异地看我几眼,我也回了他们几眼,我是以一种很自豪的眼神回他们的,这时我想倘若我那地下有知的小鲤霞有知,她也一定会为她有如此坚强的妈妈而自豪的。这时候我还特别想对人倾诉,哦!怎么不?我恨不得将这件事告诉全首都的每一个人,我生活的那个城市不大没有出产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总不会整个倘大的首都连一个真正有血性的人都没有吧?然而人们对我虽好奇却没人肯为我停下他们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