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林志发是在嘲讽、挖苦还是怎么着,张超一瞬完全镇定下来,用坚硬的口吻回道:“我倒不是害怕,只是难过自己的表哥会将臭名昭著的问号党奉为神明。”
张超话音甫落,突然,八个彪型大汉仿佛是自地底或壁缝中生出,以掩雷之迅向他扑来,张超也似早有防备,人立即施展开他在世界杯武术大赛中获第一的散打功夫,却不料竟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没半丝力气。
人自然是束手就缚,大汉们还将他始终贴身的折叠式微型手枪和魔术小刀都搜了出来。
“卑鄙!你在饮料中下药?”张超责问他表哥。
“我承认自己是小人,”林志发微举双手假作投降之势,配着那一副阴险的笑容实在是令人作呕,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若非如此,我手下这些孬种还不一定拿得下你,小弟,那次武术大赛你发起威来像只非洲猛狮着实将表哥我吓了一大跳呢!”
“为什么?”张超继续责问他表哥为何要暗算他。这时候他多想让自己相信:今日这番仍是像小时候表哥在和自己玩的游戏,不是有很多大人仍像小孩子一样还在疯吗?
“为了张氏集团呀!你又不傻,你难道不知道现在集团的财力都可以买得下几个国家了。”
表哥不愿再玩小时候办家家的游戏了,这次,他是来真的!
“你要背叛集团?你……
张超又是气恼又是伤心,硬咽了一口气才接道:“可惜爷爷白栽培了你这个……
林志发不等张超说完似乎已怒发冲冠,“别再跟我提那个老不死的,老封建!嫁到外面的女儿都变做别人了,大家都在集团里做事,怎么我要低你们堂兄弟几个一等?”
“特别是你,”林志发的手指几乎都戳到被大汉们押着的张超鼻梁上了,“一个无所事事成天在外嫖赌的小坏种,瞎了眼的老不死居然还在全球懂事会上说要重点栽培,真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种灌迷汤的本事呀!那么我呢?我在哪里?这几年在东欧、南美和中国、印度的贸易达到顶级不全都是我这个公司的人马创下的,你们堂兄弟几个做什么成绩?”
当林志发像条咆哮的公狗般嚷到“无所事事成天在外嫖赌”这几个字时,萧箫明显察到张超的脸色变白,她似乎自己读到了某种羞愧。
蓦然,萧箫心底如是想:怎么?张超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又没有马上辩驳,看来林志发的指责多半是煞有其事了。
紧接着萧箫还感觉到张超自被林志发那样数落之后,眼光就开始在逃避自己。
任何人曾经有过的丑事一旦被别人抖出,就仿佛是光天化日之下被剥光衣服,看张超的神色,他似完全被林志发的话给击倒了,因为这是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而且…而且自己所爱的人身体里还盛着另一个女子的灵魂,这样的情形,哪一个男人还受得了啊?